见到有人来,凤清梓有些不好意思,从筠连怀中退了出去。
怀中一阵空虚,筠连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罪魁祸首。
黔零嗔笑了一声,谁让你们在单身狗面前秀恩爱的,怪我咯!
手腕上的小蛇动了动,有些焦躁的吐了吐信子。
黔零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安慰着。对着凤清梓展开了自认为最美的笑容,甜腻腻地说道:“姐姐姐姐,你是不是手上有一个蛇形权杖呀,给我好不好?”
这个萌卖的真不是一般的有效,这一笑犹如满园的花朵瞬间绽放,晃得眼睛都睁不开,闪亮闪亮的。
要不是筠连拦着,他恨不得拽着凤清梓的袖子来回摇摆,不住地撒娇一直到她答应为止。
说实话,他还是比较怕筠连的。开玩笑,当年叱咤风云的金面阎王是他惹得起的嘛,想到这个人的变态程度,内心不禁咋舌,下意识不要惹毛他为好。
所以只好对着凤清梓隔空卖萌。
唉,这样一来人家的卖萌就大打折扣了呀!真是的。
不过这一招也颇有成效,凤清梓笑着说道:“嗯,没错,在我手上。”看着一张美艳的脸放大在自己面前一双眼睛眨啊眨,期待无比的样子,狡黠地笑了笑:“可我为什么要给你呢?”
黔零失望地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扑棱棱的。
指腹摸了摸小蛇的头,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犹疑,看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筠连,邪魅地哈哈一笑,无奈道:“好吧。就算我今日不说,你们也有办法知道的。”
“我们拓斑族上古时期原本分为有两个小种族——拓犀族和斑襄族。两大种族相互歧视,水火不容,几百年间两者摩擦纷争不断。
直到神魔大战之时,两大种族合并,一致对外抗敌,团结一心。一头上古蛟蛇骁勇善战,解救全族于水火,大战平息后,全族一致决定将上古蛟蛇奉为他们的神明,子孙后代世世侍奉。
随着历史的变迁,这两大种族自成一脉,成为了拓斑族,并选出了族长主持大局,统领整个种族。
就那次神魔大战之中,上古蛟蛇受了极大的重伤,于是族民便建造了这座深潭供他们的神明沉睡。
为了神明的伤势尽快好起来,族里玄力高的人不约而同将自己的大部分玄力输送出来,聚集在一起孕育成了一块蕴藏着极强力量的能量水晶。用乌金打造了一根权杖,将水晶镶嵌进去,放入画阵中以让神明吸收。
“可自古人性贪婪,总有人觊觎着这份强大的力量。”黔零讲到这里的时候脸上阴沉的可怕,瞳孔中闪过一道妖异的绿色。
几百年过后,族里有人开始生出丑陋之心,竟潜入禁地将权杖偷走!这下子惊动了族里的人,可为时已晚,等发现的时候偷盗之人早已不见踪影。
至此之后,每一任族长便肩负着寻找权杖的重任。
一直到族长之位到了他的手上。可他本不愿被这个古板的身份束缚,偷跑出来创建了万蛇窟,以邪教为名号,暗地里却让人悄悄查着权杖的下落。
“接下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权杖找到了,小青青苏醒了,我来了。”黔零最后一句话简单收尾,冲着凤清梓眨了眨眼睛,娇笑道:“姐姐,我讲完了,可以给我了吧。”
凤清梓想着原来他就是万蛇窟的人,心下感慨,怎么到哪都有万蛇窟的人?
给黔零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看后面。
“这个老头叫张枚,会跟蛇说话,是你们万蛇窟的人吗?”
莫名其妙地转过了身,看见满是灰尘的角落里躺尸般地趴着浑身是血的人。
摇了摇头,“不是万蛇窟的人。万蛇窟的每个人后颈上都有蛇形标记,这个人并没有。”说完,特别嫌弃地用脚将后颈的头发踢开一些,好看得更清楚。
凤清梓一看,果真没有。
“张枚书房有个蛇形的雕塑,底下有个密室,还有个会蛇语的人。但并不是张枚本人。”
接着黔零又道:“既然会说蛇语,不是万蛇窟的人,那应该就是拓斑族人了。”
盯着地上昏迷的人看了好一会,难得露出了正经的样子,指腹摩挲着小蛇的头,低低地说道:“看来,有必要回去一趟了。”
凤清梓将手中的权杖递给黔零,小蛇立刻缠了上去,不肯松开。
蛇形权杖虽然历经千年,有些发旧。可对于它来说却是那么重要。嘶嘶地吐着信子,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千百年前为它传输能量的人们的痕迹。
“这个洞里的其他蛇群杀死了吗?”凤清梓这时候忽然想起来他们离开的时候,那群队伍还在三岔洞与蛇厮杀,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黔零又恢复了妖娆的样子,抬起袖子半遮面笑道:“什么杀不杀的呀,小青青听到了可是会生气的哟。”
媚眼一抛,自信地说道:“我们拓斑族生来便会与蛇交谈,这些小蛇在本族长面前可不值一提。放心吧,早让它们离开了。”
凤清梓笑了笑,真心说了声谢谢。
看了眼晕死在地的张枚,问到:“这个老头怎么办。”
黔零耸了耸肩:“没用了,就杀了呗。拓斑族的叛徒。”
正打算出手灭掉,筠连及时出声制止,说道:“先留着,他或许还有用。”
“你,把他带走。”
黔零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用手指了指地上的人,在缓缓指了指自己。
直到收到对方一个肯定的眼神,头立刻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整个身体都在拒绝。
“不行,人家穿的这么好看,怎么带这个脏老头走啊。不行!”
黔零皱着一张好看的脸,想到要碰这个浑身脏兮兮的老头子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了。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筠连自从身份暴露之后霸气全开,撂下这句话就带着爱妻先走了。留下黔零一个人幽怨地看着某两人潇洒离去的背影。
哼,有媳妇了不起啊。
心里默默腹诽筠连千百遍,走过去解气似的狠狠踢了地上的人一脚。可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将人带了起来。
身体的整个细胞都叫嚣着拒绝。
这万恶的筠连,明知道他有洁癖还让他干这种活。
他要沐浴!
绝对!绝对!饶不了他!
听见身后传来的怒吼,筠连邪恶地勾起了嘴角。
谁让这小子暴露了他的身份的。
虽然收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但还是“微微”惩罚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