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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003.

重生挺悲惨的,智商和肢体都要重新发育,我只能凭着前两次人生的记忆和这个老灵魂的毅力,尽量去装成一个神童,好在我本来也不笨。

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我庆幸校长安排了王老师当我的班主任,她在适当的时候放任我接触身边这些比我大的同学,也在适当的时候把我当做一个幼儿,所以我很快适应了校园生活。没办法,这就是人家的专业嘛!所以做的比我亲妈好。其实之前我也有过一个值得我感谢的班主任,那时候我总被同学孤立,一个八九岁的孩子,集体生活的第二年就如此艰难,她也是于心不忍,于是用小红花收买了两个家伙,安排给我当朋友,可惜收效甚微,我讲几个超纲应用题,她给他们两朵小红花,并不能长久地补偿八九岁的孩子忍受无聊所消耗的耐心。那时候,我什么游戏都不会玩,教我玩,可是我是左撇子,费了好大劲,终于学会了,可算玩起来了,又因为方向不一致,总是意外伤人。何况在我意外发现这桩交易之后,就再不愿汲取馊掉的蜜糖,于是那样的煞费苦心,却成了我前两次人生中,社会关系的开始,也几乎是终结。

每周一送我上学的时候,老爸都会给我五元钱,零花钱嘛,周五接我回家的时候也不会问我花光了没有,其实除了第一个星期,我买过一瓶水,每周的五元钱,我都没有花,我把钱夹在那本武术画册里,又把武术画册压到海绵床垫下,藏得极其隐蔽,于是武术画册再次成为了我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相比以前,我活得更小心翼翼,却再也愿不迁就别人,毕竟我此生的目的是,让自己活得开心。我小心翼翼,是为了不浪费我的本钱,如果不是高度近视,我前两次人生会拥有完美的欧式眼,所以我现在的坐姿,拿笔的姿势,几乎都标准到可以拍成画报,挂到教室前面,被同学起哄、取笑,哈哈一乐就过去了,可能是因为我太小了,他们闹够了,又会跑过来对我搂搂抱抱,其实我还挺享受这种怪异的宠溺。

保本计划,最大的阻碍是我妈,我妈什么家务都不会,所以承包了盛饭这个工作,每次我妈都是按照我爸的饭量,给每个人盛饭,五六岁的小朋友,怎么可能跟壮年男子同样食量呢,这算是一种母爱吧,总怕我吃不饱,之前十几年就坚决抗议过,但是没有用,我两次人生都是那么吃过来的,肥胖、胃凸的问题可能就是么练成的。吃饭这件事,舅妈就理智多了,她喜欢女孩,而且我长得那么萌,也有可能是因为我爸每周都会买些鸡头、鱼之类的给我和表哥改善伙食,舅妈喂饭的注意力几乎全部都集中在我身上,当然,也因为我表哥是个好孩子,吃饭的事,从来不用舅妈操心,舅妈会把荤素均匀的混到一起,这样我每一勺子都是丰富的,我能保证吃下一小碗就算完成任务,如果不够,再加半碗,最重要的是,她那么心急的一个人,居然不停的让我“慢慢吃,多嚼几下!”

住在舅妈这儿,我妈完全不在意,倒是老爸,只要下班早,就骑车绕过来,抱我爬山,或者带着我和表哥玩。这就像之前两次,我考去外市,老爸一放假就买十六元一张的特快列车票去陪我,不过我陪他的成分多一些。时间是有惯性的,我提前上学了,远离了爸妈,只有周末才被接回家,但是没有改变我五岁时,会收到来自亲妈的礼物,一件姜黄色的毛衣,亲妈送过我三件手工毛衣,第一次五岁的时候,第一次重生五岁的时候,还有现在,第二次重生五岁的时候,为什么不是第六件、第九件,因为这件姜黄色的毛衣,我妈织了半年,结果成品一只袖子长,另一只袖子又短又紧,我亲妈从此再不肯尝试。小孩子都会想妈妈,尤其当我穿着这件毛衣上学的时候,还有舅妈叫嚣着,“什么玩意!别穿了!我给你重新织!”的时候。

你们觉得左撇子会比右撇子聪明吗?你们觉得双撇子会怎样?人脑的组成不太复杂,一块豆腐能有多复杂,只是大脑皮层不同区域分管不同方面的智能,碰巧这个划分不那么对称。左右开弓的我,大脑开发难道可以达到20%?有时候吃饭,无聊的时候,我喜欢左手夹一下,右手夹一下,也试过老顽童周伯通一样,左手跟右手猜拳,但是从来不觉得现在的自己比从前两次要聪明。我闲来无事,也会思考一些人生哲学,人活着要有追求,无关远近大小,但是它关乎高度,如果目标太高,能力所不及,那就不是追求,而是奢求了。还有关于取舍,人不能什么都要,就像我家仅有的那么一个衣柜,里面装满了我的衣服,却没有一件能穿的,我不可能让一个十五六岁发育良好的少女身体,挤进自己十岁时的童装里,但是直到我死过两次了,那些衣服还是被我妈塞在衣柜里,没有空间买新衣服放,那时候我妈有句口头禅,“别买东西了,没地方放”,于是我穿着校服在大学里晃荡了三四年,可能还要穿着校服读研,当助教。谁知道呢,我又没活那么久!取舍,不只是放弃,而是留出更多的空间,放更适合自己东西。好的部分还是要保留的,比如身体发肤,是父母赐予的本钱。听过保本增效吗?

总说第一印象很重要,这到底是视觉动物,还是动物视觉呢?十几年后,满大街的男人,都像开平的公孔雀似的,想象一下女人会是什么样?人类区别于其它动物,他们不仅嫉妒同性的魅力,也不肯放过异性,所以我得放大我的魅力,可悲的是,只是为了给陌生人留下好的第一印象。住在舅妈身边,保证了我的合理饮食,虽然我还是没能脱离微胖界,但是起码我胖的匀称了。我和表哥经常在阳光下,分享一瓶VC泡腾片饮料,虽然盯着欢腾的气泡傻笑,真的很傻,但是我难得那么欢腾。表哥的肤色,白得惊天动地,不惧阳光,我虽然不够白,好在我也晒不黑,在我的促进下,表哥的成绩比我之前知道的,要好很多,毕竟我帮他克服了英语这项短板,于是表哥可以拿来踢球的时间变多了。每每周末,午后两点,阳光最充足的时候,我就会骗表哥出来做体能训练,其实就是想找个人陪我补充VD,效果怎样,我不多做期待,只要身高超过159.5,就算达成目标。我表哥这人,平时特别精,也有可能我只是,为了享受一下戏弄他的快感。

学校那些兴趣班,跟从前一样,我一个也没报名,不过也跟从前一样,我做应用题特别快准狠,所以被学校选送奥数竞赛了,还顺便跟表哥一起参加了几次别的什么比赛,拿了几张小奖状回家,兴冲冲地给我爸妈看,结果还是跟从前一样,大家高兴了一下,然后那些小奖状就不知道被塞到哪去了,所以几次之后,又跟从前一样,我不再参加那些竞赛了,要知道,我毕竟是个孩子,想被表扬,想得到奖励,哪怕我爸妈像驯兽师一样,喊两句,“GoodGirl!WellDone!”也行。呵呵哒!小孩子还真是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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