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冲破湖泊,直接跃起,窜向天空,对着路孤独又甩飞数道闪电,将路孤独劈得倒飞坠落。
望着他大放雷电的神姿,观战弟子既惊骇又兴奋,眼神中竟已有了仰望和敬畏。
几道淡淡的焦黑痕迹出现,路孤独心下狂怒,他双翅冲着远处的散落湖泊一扇,那些湖泊立即飞向高空,化为无尽雨滴,对着皇宗佑直接射去。
每一滴雨滴都来势汹汹,凌厉无比,透着难言的诡谬,难以躲避。
皇宗佑一惊,极速飞退,周身翠芒笼罩,绽放道道绿霞,阻挡并迎击它们。
无数道绿霞跟无尽雨滴相交,每道绿霞都耗尽成百上千滴雨滴,使自己壮大,更为璀璨而凌厉。
这些雨滴,完全成了它们的养料。
同时,皇宗佑周身的绿芒屏障也将无尽雨滴隔绝,并吸收它们,变得更晶莹闪亮。
再者,亦有很多雨滴落至地上,在上面留下密密麻麻的斑点浅痕。
几个呼吸后,雨滴皆散去,皇宗佑身子一阵虚弱,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路孤独。
眼下他身上魂力几乎耗尽,且多处受伤,所有手段也已使完,但仍未击败路孤独。
再看路孤独,虽然他也身有伤痕,并用了诸多手段,可观神态气息却仍平静沉稳,似乎大有余力。
看来这四星的魂力差距他终究难以跨越,与魁首无缘,他心下一叹,有些失落和遗憾。
路孤独也望向他,心中十分惊骇。
路孤独使出了自己所有手段,身上魂力也只剩不足三层,却还未将他打败,更妄说重伤,看来他战力的确惊人,是个难得的天才,他路家要不尽快除掉他,以后或许会成大患。
念及此,路孤独当即心下发狠,表情狰狞,迅速调动所余魂力,要发出致命一击,将他直接打败并成重伤。
俄而,路孤独骤然飞向上空,对着他那方闪电喷出道道火舌,接着这些火舌又全都变形,有兽状,有禽状,有兵器状,有人形状,皆气息强大,无比灵动,仿佛它们都不再是火舌,而是一个个生灵,均已开慧般。
众弟子望着它们,眼花缭乱,觉得瑰美无比,既惊骇,又感叹。
火光盛烈,赤霞澎湃,它们皆如火焰生灵般,全身发着可怖的高温,将这天空烧得红彤彤,犹如要熔化了似的,对着皇宗佑凶悍的攻去。
皇宗佑大骇,猛力激发梭仓树武魂,全身翠晕朦胧,霞光四射,同时极速飞退,拔出腰间长剑,迅猛劈斩向它们。
一头火牛冲来,四蹄刨空,隆隆作响,震耳欲聋,被他一剑崩飞,直接化作无数火苗消散。
一头雄狮扑咬,撼天动地,被他一剑截断,悲吼声,火焰身形渐渐暗淡。
一只巨禽抓挠,遮天蔽日,在他一臂上留下道火焰伤口,又险些将他拦腰截断,他怒极,狂舞几剑,如流星坠落般风驰电掣,光芒炽盛,将它斩得碎屑纷舞,瞬息溃灭。
一个火焰魔王走来,簸箕般大的手掌向他拍击,要拍得他百骨尽断,被他以十数根枝条挡住,凶险躲开,身上翠晕一阵暗淡。
“呼.”
一阵炽热的劲风吹来,火焰魔王又以一只大脚向他猛踏,他心头骇然,连忙以长剑相抗,而后闪离,探出左臂化作粗大树枝将他一扫而散。
一把斧头,有数丈大小,发出铮铮的嗡鸣声,呼啸飞驰中,令周遭半空都生出尸山血海的异像,它像是屠戮过万灵般,令人胆裂魂飞。
“轰隆.喀嚓.”
它一斧头砍来,竟发出雷电轰鸣声,爆出道血色的闪电,仿佛有无数冤魂哭泣,无比凶诡可怖。
他大骇,全身霞光盛烈,气势冲云,举起长剑,探出树枝,全力抵挡。
但,一阵血色的火光沸腾,一股磅礴的大力迫来,他仍被击得后退一步,将地面踏出两个深深脚印。
一声低吼,他奋力一推大斧,借机后退几步,而后凝聚雷电魂术,释放一道巨大雷霆,直接冲向它。
“喀嚓”一声大响,火光漫天,热浪汹涌,它刹那爆飞,成为密密麻麻的烟花,无比绚烂。
观客区一院堂处,望着他迅猛潇洒屠灭火焰的身姿,马致脸色平静,只是目光中却有激烈的情绪波动。
他望向半空,见再无异状火焰飞来,顿时松了口气,身子一晃,险些倒地。
见他破掉自己这连环杀招,路孤独彻底惊住,他呆呆望着皇宗佑,一时愣住,大脑一片空荡。
转瞬,皇宗佑也望向他,他感到了皇宗佑目光,心神一震,恢复清醒,转而脸上腾起凶厉之色,望着皇宗佑,似是要将他吃了,恨意滔天。
原本若无皇宗佑,此次排名战他定是魁首,可得大荣耀,并能获得学院奖励的三品芝纹丹,和家族赏赐的一堆修炼资源,令其修为更进一步。
但现在他却被皇宗佑搅局,且极可能失去这个魁首,同时皇宗佑还是其敌对家族的子弟,眼下又展现出如此非凡的天赋和实力,对他和其家族而言皆不算好事!
如此,怎能令他不对皇宗佑心生恨意敌意,还有.杀意。
他再次定睛望了眼皇宗佑,又转头瞟了眼远处主席台上的院高层,而后心念急动,压榨周身魂力,催动武魂极限,于半空凝聚出一巨大火炉。
它有十数丈方圆,火光冲天,赤霞澎湃,呼呼大响,似火焰龙卷风般可怖无比,灼热的气流将高空都冲得嗡嗡而鸣,不住颤抖。
见它出现,众观战弟子皆神色大惊,他们从上面感到了一股心悸的气息。
端木惜筠更是惊骇,突地起身,直直望向它。
此外,众学院老师也都脸色一变,露出吃惊之色。
判官郑元凯望向路孤独,似想讲些什么,但他耳边却传来干瘦儒雅老者的话语,他向主席台处望了眼,止住了这个念头。
路孤独要以火炉这一绝巅杀招,也是他耗尽心力的最后一击,将皇宗佑彻底击败,乃至伤残。
想到此,他又瞟了眼主席台和演武场边上的郑元凯。
他知道,只要皇宗佑还站在场中,还没认输,他就能对皇宗佑出手,哪怕重伤,那也只能说是自己没控制好,担心皇宗佑战力强大,自己无法击败他,才不得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