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毅从学校出来,一口气飞奔到县医院,一到医院就是楼上楼下的胡找一气,最终在3层的住院部找到了段宇。
“宇哥,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王俊才那个混蛋?”洪毅一见段宇躺在床上,激动的跑上前,拉着段宇的手问道。
段宇对洪毅的到来并没有感到意外,可是当他看见洪毅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呆住了,他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洪毅,双手不自觉有些颤抖,过了好一会,他才惊叫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一脸痴呆的望着洪毅,断断续续的道:“兄……弟……兄弟……你……”段宇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
“宇哥,你怎么了?”洪毅不知所措的看着呆傻的段宇,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小……小毅,你恢复正常了?”段宇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洪毅,兴奋的挤出几个字来。
“哈哈。”洪毅开怀一笑,拉着段宇的胳膊跳脚道:“是啊,宇哥,你看我全好了,我再也不是那个人人嘲笑的小瘫子了,我以后可以陪你一起去打篮球,一起去跑步,一起去追女孩子。”说道兴奋处,洪毅不自觉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哎呀,疼死我了。”段宇挣脱开洪毅的手,呲牙咧嘴的道:“你轻一点,轻一点,没想到你康复了,力气变得这么大。”说着,嘴角一抽,后背用力的向后靠了靠。
洪毅看着段宇一脸的苍白,急忙凑到前去,摸着他的后背问道:“宇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进了医院,昨天晚上在清云山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听洪毅提到这事,段宇脸上的微笑骤然消失,长长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回答洪毅,而是问道:“小毅,你是怎么康复的?宇哥真替你开心。”
洪毅见段宇不愿提起昨晚之事,心中有些疑惑,但依然微笑道:“昨晚我知道你独自一人赶往清云山,便上山去找你,可哪里知道,刚走到半山腰,脚下一滑就掉入山中,等我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左半边的身子竟然可以动了,我也不知道如何好的。”虽然洪毅很想实言相告,可是不知怎的,却把这个秘密藏在了心中。
“真是太好了。”段宇听了洪毅的话,兴奋拍手称好,他是真心的为自己这个兄弟感到高兴,因为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兄弟,知道他到底吃了多少苦,受到过多少的歧视与白眼。
看着真诚的段宇,洪毅感觉无地自容,他为自己没有实言相告而感到自责。心中更是感觉对不起段宇,感觉自己不应该骗他,洪毅为了掩饰心中的羞愧,反而追问道:“宇哥,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王俊才将你打伤的?我今天一早赶到和云寺的时候,那里的和尚告诉你刚下山。”
段宇见洪毅再次提起此事,一脸的愤恨,眉头紧皱的攥紧拳头,道:“我之所以躺在医院,都是拜王俊才所赐。昨晚我夜上清云山,中了他的埋伏,被他们十几个人用摩托车将我围住,更是被铁链困住无法脱身,后来若不是和云寺的大师出手相救,恐怕我就不是躺在这里了,而是太平间。”说到愤恨处,段宇险些将一口牙全都咬碎。
“什么?”洪毅大叫一声,双眼泛红的窜到段宇身后,用力一拉,便将段宇的病号服给褪了下来。
当洪毅看着段宇身上一道道鲜红铁链血印的时候,泪水再次不争气的淌了下来。他手掌颤抖的在血痕上轻轻的拂过,一把搂着段宇的脖子痛哭道:“宇哥,你这都是为了我,都是为了我啊!是我将你害成这样。”洪毅痛哭流涕,一想到之前所受的屈辱,整个人又变得狂躁起来,他松开段宇的脑袋,就往外跑。
段宇一见洪毅这般冲动,那里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急忙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厉声道:“小毅,你这是要干什么呀!赶紧给我回来。”说着,感觉背后一紧,疼的险些都床上掉了下来。
“宇哥。”洪毅急忙扶住段宇的身子,气愤愤的道:“都是王俊才这个王八蛋把你害成这样,我现在就去给你报仇,非要打的他跪地求饶不可。”说着,洪毅还要想走,可无奈被段宇紧紧的给抱住。
“小毅,听宇哥一句话,别去找王俊才的麻烦,咱们是斗不过人家的。”说完这话,段宇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当初他何尝不是和洪毅一样。
“我不管,我一定要给你报仇。”此时洪毅哪里肯听别人的劝告,整个身子绷的笔直,如同搭在弦上的箭,随时都可能射出去。
段宇看着冲动的洪毅,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他想起昨夜在和云寺前,出手相救自己的和尚,他赶忙拉着洪毅的胳膊说道:“小毅,你快去报警,王俊才这个疯狗今天还要去和云寺去闹事,昨天他被和云寺的大师赶走,便扬言一定找人去要报仇,怕是和云寺也被连累了。”
“王俊才他就如此的蛮横?”洪毅不愿面对不公的现实,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就算我们报警又如何,他既然敢上山去找麻烦,就一定有所依仗。”
“这……”段宇被洪毅一言说的无言与对,只有无奈的低下头,拉着洪毅的手也松了下来,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瘫软无力的躺在床上。
看着颓废的段宇,洪毅心中升起一股不屈的斗志,他先是安抚好段宇,保证不去找王俊才的麻烦,而后又在医院陪了段宇一下午,吃过晚饭,天色渐黑的时候他才告辞离开。一出医院,洪毅先是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随后便发足狂奔,直冲清云山,他要二上和云寺。
如今的洪毅早已今非昔比,一身的耐力早已超出常人,加之被冰焰改体,浑身经脉全部打通,让他中气十足,体内气息磅礴,俨然是一名身怀内力的高手。洪毅一口气直冲上了清云山,由于是二次登山,他驾轻就熟的来到和云寺前,见四下无人,便悄悄寻了一处墙角,翻身跃进了寺内。
一进寺内,洪毅便找了一僻静之处躲藏起来,等待着王俊才等人的到来。看着四周荒凉的杂草,心想:“这和云寺为何如此荒凉?也不知这里多久没有人来过了。”洪毅这一等便是两个小时,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耳中响起了熟悉的马达轰鸣声。
轰鸣的马达声汹涌的如同泛滥的洪水,又如出笼的猛兽,闹腾的和云寺外轰鸣不断,好似嘈杂的闹市,失去了本来的宁静。
洪毅偷偷的爬到院墙上,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寺门外的一切。只见寺门外围满了摩托车,刺眼的灯光将寺门照的如同白昼。这时,就见从摩托车上跳下一名身材中等的男子,一身运动装,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纪,在车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这名男子来到寺门前,也不上前敲门,而是站稳身子,猛的挥腿在破旧的朱漆大门上连踢了三脚,震的寺门轰轰颤抖,尘土木屑纷纷掉落。一群人见男子有这般威势,都是连连叫好,口哨夹杂着油门的响成一片。
洪毅趴在墙上看的真切,心里暗道:“这人是谁,怎会有如此的巨力,若是被他踢上两脚,怕是小命不保。”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只听见一声洪亮的佛号响起,紧跟着寺门被缓缓的打开,一名中年和尚走了出来,正是洪毅今日早上所见的黄衣和尚。
“不知施主深夜造访有何贵干,这般的戾气,小心伤身。”中年和尚双手合十,一脸的谦卑,可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势,逼得人不敢轻易靠近。
先前脚踢寺门的男子一见中年和尚,眼中便是精光大闪,趾高气扬的抬着头,冷冷的哼哼道:“信照武馆——单鸿信前来领教高招。”说完,也不施礼,也不等对方答话,抬腿便向中年和尚的胸口踢去。
眼见对方一腿踢来,中年和尚眉毛一挑,在想躲避已然不急,只好双臂交缠的护在胸口,硬生生的接下这脚。
只听“嘭”的一声,中年和尚狠狠的撞在寺门上,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却是说不出话来。单鸿信一脚得势,那里还容得对方喘息,就在中年和尚撞上寺门的一刹那,他整个人已经凌空扑了上去,脚尖直点和尚的面门。
中年和尚的武功也算了得,眼见对方的一脚避无可避,强忍着双臂传来的疼痛,身子靠着寺门顺势一趟,堪堪躲过这迎面一脚。
单鸿信眼见一脚踢空,冷冷一笑,前腿在寺门上重重一踏,身子借力一转,又是一腿狠狠的扫下,如同迅疾的鞭子,正抽在和尚的脑袋上,直接将其踢到在地。
二人交手只不过是短短的数招,看的四周众人都是惊讶不已,直到中年和尚被踢到在地上,围观的众人才齐齐的高呼起来,有人甚至从摩托车上拽下铁链,拿在手中兴奋的挥舞个不停。
“少林功夫也不过如此。”单鸿信轻轻的抬腿拍了拍自己的裤脚,一脸不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中年和尚,眼中丝毫没有同情。
洪毅在墙上看的真切,见这单鸿信飞和王俊才一般的扬跋扈不可一世,气的他心中大骂,刚要翻身与之拼命,就听寺内传出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随即,一个老和尚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马上就2015年了,感觉时间过得好快,只想珍惜匆匆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