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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上山学艺

洪毅从医院出来,一路开心的跑回家,一进屋,就见母亲和陈晓梨二人满脸笑容的坐在客厅谈论着什么。一见洪毅回来,陈晓梨先开口道:“看我们家小毅,不愧是洪轩的儿子,不但恢复了健康,而且还一身的本事,今天若没有你,恐怕你宇哥这条命就没了。”说到段宇,陈晓梨难免又伤心起来。

“嫂子,你别难过,事情已经过去了,孩子现在没事就好。”一旁的方柔一见陈晓梨难过赶忙又上前安慰。

洪毅见陈晓梨伤心,也急忙道:“陈阿姨,宇哥没事的,我看宇哥这次是因祸得福才对,刚刚我在门缝先看他跟人家小护士亲亲我我的不知道有多开心,就算是让他再挨顿揍,恐怕他也愿意。”

“真的?”陈晓梨沉思了一会,便点头道:“我说这个李护士总是往小宇的病房里跑,怕是前天两人之间就有事了。”说着又长叹一声道:“小宇这个孩子怎么这样不求上进,学习成绩跟你一比真是一塌糊涂,竟然还有心思搞对象,眼看高考了,居然还和人家打架,真是气死我了,哎,我就是喜欢小毅,文文静静的,你宇哥要是有你一半乖巧就好了。”

“陈阿姨,你错怪宇哥了,宇哥之所以和别人打架,都是为了我。”洪毅在一旁赶忙为段宇开脱,其实他心里一直觉得有愧,对不起段宇。

方柔在一旁也赶忙接道:“你要是看小毅好就让他给你做儿子,我可觉得我干儿子比小毅强多了,小毅就是脑袋稍稍比别的孩子脑袋活一些,其他方面根本没法和小宇比。”

陈晓梨当然知道方柔说的是真心话,两家相交十多年,不管父辈还是子辈,两代男人相处的都和亲兄弟一般,而且方柔为人谦和善良,从来没有因为自己下岗在家而瞧不起自己,反而跟自己更加亲近,可是陈晓梨一想到自己丈夫告诫过自己的话,便有些失落的道:“小毅要是给我做干儿子,我怕是睡觉都要乐行老醒了。打小我就喜欢小毅这孩子,从洪兄弟认小宇做了干儿子,我就也想收小毅当自己的干儿子,来个两面亲,可是我家那口子死活都不允许,我这才作罢。”说着,陈晓梨还有些遗憾的看了看洪毅。

“这是什么话,凭什么咱们女人就要听他们的,我早就看不惯段大哥对洪轩那副谦恭的样子,都是从东北老家过来的,理应更加亲近。”说着,方柔看了一眼儿子,对着陈晓梨道:“跪下,还不快给你干娘磕头,我倒要看看那些去了非洲的野汉子,回来能说出什么。”

洪毅听完母亲的话,又想起陈晓梨从小到大对自己的疼爱,当即跪在地上,道:“干娘在上,受儿子一拜。”说着,咣咣磕了三个响头。

陈晓梨开心的望着洪毅,等他拜完,赶忙上前把他拉了起来,道:“今天我总算了却一件心事。”说着,从手指上撸下一枚金戒指,放在洪毅的手里道:“这是我姥姥传给我的,今天就送给我干儿子了,等你以后有了媳妇便送给她,也算是干娘的一份心意。”

洪毅拿着金戒指倒是没有拒绝,他明白这是东北的习俗,不过一旁的方柔却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说道:“嫂子,你怎么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了他,还是给小宇留着吧,当时我和洪轩收小宇做干儿子的时候可什么也没给啊!”

陈晓梨一听这话乐了,道:“毕竟洪轩和你大哥他们二人不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哪里会懂得这些规矩,而且你一个南方水乡的妹子更不知道我们那边的习俗了。小宇你就更不用操心了,他娶媳妇的黄货(金首饰)我娘早就准备好了。”

一听陈晓梨这话,方柔也不再阻止。随后方柔和陈晓梨二人便在厨房里忙着给段宇煲汤,反倒是洪毅没事做,他坐在沙发上细细回味着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忽然,他想起中午答应玄苦要晚间上山学艺,他急忙来到厨房,对母亲道:“妈,我要上后山,晚上就不在家里住了。”

“小毅,大晚上的,你老往山上跑啥,还是在家吧。”还没等方柔发话,陈晓梨先关心的开了口。

“是啊,你宇哥还躺在医院呢,晚上你去陪床,顺便把这骨头汤给他带去。”说着,方柔把煲好的汤放进保温桶里,递给了洪毅。

洪毅见两个妈都是出言阻止,一脸的难色,一旁的陈晓梨见了赶忙上前,想要接过保温桶,哪知方柔并没放手,便劝道:“还是让小毅在家休息吧,孩子明天还要上学呢。”

方柔没有说话,也没有松手,而是一脸埋怨的看向洪毅,似乎在责怪他不懂事。洪毅一见母亲这种眼神,急忙辩解道:“妈,我真的有事,你忘记我之前跟你提过的了?清云山上有一座和云寺,寺里住着两位大师,个个身手不凡,上次宇哥在山上遇难,便是大师所救,昨日我也在山上遇险,又幸亏两位大师出手相救,我这才从王俊才那帮爪牙下逃脱。”说着,他一脸炫耀,激动的道:“妈,你知道吗?我机缘巧合下拜了玄苦大师为师,他要传授我功夫。”

“这可不行,咱不能当和尚,以后还要娶媳妇呢。”陈晓梨一听洪毅拜了和尚为师,赶忙出言阻止。

一旁的方柔却是没有急于开口,而是稍稍思索一下,才道:“那你要上山学艺,可是学习怎么办?你以后不会真的想出家当和尚吧。”

“妈——!我才不当和尚呢,”洪毅有些脸红的解释道:“我只是俗家弟子,就是跟着师傅学些本事,并不是上山当和尚。而且,您不是也信佛嘛,我去学一下佛法也未尝不好,回来刚好给您传经布道。”洪毅见母亲神情松动,立刻又道:“妈你放心,我不会耽误学习的,从我莫名其妙的恢复正常,便觉得精力充沛,所以我决定白天上学读书,晚上则是上山学艺。”

“你自己规划好了?”方柔见洪毅点了点头,便道:“你的学习我倒是不担心,不过上山学艺怕是一件很苦的事情,你可要注意身体。这事我不拦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中午和晚上必须回来吃饭。”方柔心里担心洪毅的身体,所以她要保证给洪毅充足的营养。

“这个当然没问题。”洪毅回答的十分爽快。

“第二,上山学功夫可以,但是不能把文化课落下,还有两个多月就高考了,正是紧要关头,不能有半点马虎。若是摸底考试你成绩下滑,我便会阻止你上山。”这话方柔说的很坚决,似乎每个母亲对待儿子都是这般的坚决。

“妈,这个更没有问题。该学的我早就学会了,就算是马上高考我也不怕。”一谈到学习洪毅立刻自信起来,毕竟瘫子的时候,只有学习才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东西。

方柔看着洪毅,微笑渐渐浮现在嘴边,他提这两个条件只不过是想给洪毅一些警示,不过看着自信满满的洪毅,她终于露出会心的笑容。他觉得自己的儿子长大了,成熟了,不在是那个自卑软弱的瘫子,而是变成了有担当、有主见的大人。

就这样,洪毅告别两位母亲,再次奔跑着上了清云山,还没等他来到和云寺的前,便远远的看见寺门口站着一人,正是弘济和尚。洪毅一到跟前,弘济赶忙上来拉住洪毅的胳膊,热情的道:“小师弟,你可来了,我还以为你下了山,再也不来了呢。”

“呵呵。”看着单纯的弘济,洪毅先是一笑,而后拉着他的手道:“下山以后的确发生了一些事,差一点就被关起来,不过后来事情解决了,我这才有机会上山。”

“关起来了?”弘济脸上有些疑惑,随后劝说道:“师弟,师傅常说红尘苦海,不如你就留在寺里吧,天天跟师兄练气打拳,供奉菩萨,多有意思。”

“这可不行。”洪毅急忙摆手道:“我家里还有父母,我可不想在山上当和尚。再说我觉得红尘挺好的,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还是让我坠入红尘,普度众生吧!”洪毅很少顽皮,可是一看见这个天真的师兄,难免有些调皮。

弘济被洪毅说的满口无言,憋了半天才说道:“我说不过你行了吧,走,快跟我去后殿,师傅还等着呢。”说着,便带着洪毅走进了和云寺。一进寺内,弘济便带着洪毅穿过一片废弃的瓦砾,又从小门绕过中殿,这才来到一片荒芜的空地,只见一片慌乱,除了一些杂草瓦砾就再无其他。

“师兄,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师傅呢?”洪毅指着眼前一片空旷,十分不解的问道。

“呵呵。”弘济微微一笑,道:“小师弟,让你开开眼。”说完,迈步向前走出几步,将幽蓝的佛珠拿在手中,只见他单手持珠诵念了一段拗口的佛经,随即就见淡淡绿芒从幽蓝的佛珠中不断涌出,快速的集结在地上,印出一个“卐”的符号,一时间金光四溢,让人不敢直视。

“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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