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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临战学艺

洪毅低头揣摩着灰衣老僧刚才所说“守得灵台,净明自得。”的两句话,眼见单鸿信的一脚提来,他却是丝毫没有动,只是在接触到的一刹那,抬起双臂护在胸前。单鸿信见一击的中,立刻抓住机会,一连猛踢出三脚,而且招招狠辣,每一脚都向着洪毅的要害踢去。不过洪毅却是只守不攻,倒是也没有给对方留下空当,只不过白白挨了几脚,却不见了慌乱。

“什么?”单鸿信看着刚刚还慌乱无比的洪毅一下子变得坚守如一,忽然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他跳出圈外,惊讶的看着洪毅,道:“我就不相信,就凭老和尚刚刚说的那几句你就这么厉害。再接我一招。”可还没等他说完,对面的洪毅却是身形一晃,双脚在地上一蹬,冲了上去。

单鸿信看着急速奔来的洪毅,心中颇为不屑,冷冷的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花架子到底还有什么能耐。”他这话刚一出口,洪毅整个人已经冲到了近前,抬腿扫向单鸿信的面门。

“哎呀,不好。”弘济在一旁看的真切,他本来对单鸿信的腿法颇为忌惮,当看见洪毅以腿攻敌的时候就觉得大为不妙,因为单鸿信精于腿法,所以洪毅踢出的招式在他的面前处处都是破绽,何以胜敌呢。一旁的老僧依旧面无表情,身上的铁链却是不知何时已经去除,正一手缕着胡须,打量着场中的二人。

“哼!就你还想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说着,单鸿信身形一矮,双腿前后劈叉分开,来了一招“毒龙探海”,刚好前伸的一脚踹在洪毅独立撑地的左腿上。

洪毅只觉小腿一疼,接着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前倒了下去。而此时的单鸿信早有准备,劈叉的坐在地上,一招“双龙出海”,双拳迎着倒下的洪毅便击了出去。

不远处的弘济一见,不忍心的闭上了双眼,心中暗道:“完了,这一拳若是击在心口,怕是……”可就他闭上眼睛的一瞬间,就听单鸿信“啊”的大叫一声,弘济不可思议的睁开眼睛,却见二人都倒在地上,可洪毅转瞬间,便站了起来,只留下单鸿信保持着劈叉的姿势,躺倒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弘济心中诧异的望向一旁的老僧,老僧淡淡一笑:“此子天赋极高,悟性也颇为不俗,看来的确与佛有缘。”

弘济听完师傅的话,更是一脸的疑惑,他刚要出口询问缘由,就见老僧对着倒地的单鸿信一指,道:“事情远没有结束,一会你自会明了。”

一听老僧这话,弘济急忙扭过头。只见躺在地上的单鸿信忽然双掌在地上一拍,叉开的双腿猛的在地上一点,整个人再度站了起来,不过此时的他显得颇为狼狈,没有了之前风度翩翩的模样。单鸿信刚一站起,便有一缕血红从额头上淌了下来,慢慢的顺着脸颊地落在地上。他抬手捂住头上的伤口,愤怒的盯着洪毅大叫道:“你怎么会用‘燕子翻身’?这不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刚刚你踢我下巴的那脚我白挨了。”洪毅似乎又想到刚刚挨的那脚,抬手轻轻的在下巴上揉了揉。原来,刚刚在洪毅顺势倒下的一刹那,他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情急之下借着向前扑倒的力量,身子在空中一翻,如同燕子一般,不仅躲过了单鸿信的双拳,还用自己的脚后跟重重的在对方的头上狠狠的劈了一脚,这才有了刚刚二人一起倒地的情景。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怎么会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学会‘燕子翻身’呢?”单鸿信抓狂的将手放在眼前,看着鲜血染红手掌,他一脸狰狞的对着洪毅道:“我今日非要将你打残不可,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说完,右腿上的运动裤猛然被撑开,露出粗壮的小腿,单鸿信将右腿在地上用力的一踏,竟将平整的石板踏出一个浅浅的脚印来。

弘济看的真切,急忙大声对着洪毅喊道:“快退后,他动用了内劲。”说着,他从手中拿出幽蓝的佛珠,便要冲上前去。弘济刚一拿出佛珠,一旁的老僧却是伸手拦在他的身前,淡淡的道:“无妨,对方的内劲只是稍有小成,刚好借此磨练一下此子。”说着,眼中闪烁出期待的神采。

此时场中的洪毅却是异常的紧张,他心中暗道:“这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之前我虽然感觉自己身体变得强横异常,怎么能接下眼前这一脚,这不是要命嘛。”想着想着,心中难免又有些混乱,可是他又想起刚刚老僧说的“守得灵台,净明自得”这句话,顿时心境又平静了很多,思量道:“硬接是肯定不能,看来只好避其锋芒,再寻机会了。”想到这里,他又摆开先前的架势,一股凌厉的气势迸发而出,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威势逼人。

洪毅这一变动,立刻引得场中的三人都是一愣,单鸿信更是脸色一变,目露凶光的大喝道:“小子,是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说完,右腿在地上一蹬,整个人如同脱缰的野马,汹涌狂怒的向洪毅冲去。

见单鸿信气势转变的太过突然,洪毅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身体向后退了一步,下一刻,整个身子却又急速的冲了出去,抢在单鸿信之前,旋风般的踢出一脚,直取其胸口。

“哼!还想用我的招式对付我?”单鸿信被洪毅抢了先手,气势上一下子落了下来,不过这次他没有闪避,而是对着踢来的一脚,也迎上去一脚,要来一个硬碰硬,他对自己带有内劲的一击十分有信心。

可是出乎单鸿信的预料,他这一腿刚一踢出,洪毅的腿却收了回去,借机一个闪身,躲过踢来的一腿。

“好计谋。”场边弘济不由得叫了一声好,心中暗道:“此子心计当真了得,以进为退抢攻压下对方的气势,却还能进中有退,虚虚实实,而且还能始终保持着心境的空灵,这份悟性当真难得。”想到这里,弘济不由得看向自己的师傅。

老僧的脸上依旧平淡如水,但是眼中闪烁的光芒却是越来越盛。弘济见师傅如此,心中又是暗自猜想:“师傅难道看中了这个小子?若真是这样,师傅所说的劫数难道跟他有关?”

就在弘济胡思乱想之际,场中的二人已经过了十数招,由于洪毅一开始就有意躲避对方的右腿,所以他倒是没有受伤,只不过有些狼狈罢了。只见单鸿信一腿没有扫中洪毅,却将寺门一旁的小树硬生生踢断,气的他哇哇大吼道:“鼠胆小辈,下一脚必定踢断你的狗腿,看你还如何逃窜。”

“呵呵。有本事你就来踢我啊,拿棵小树撒气算什么本事。”说着,对着弘济师徒喊道:“两位大师,你们两个赶快退会寺里,我怕是抵挡不了多久了。”洪毅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早就黔驴技穷,若不是顾及两位和尚的安慰,他早就溜之大吉,何必在这里拿性命逞英雄。

“气守丹田,归于四肢,力随气动,气由心发。”眼见洪毅不敌,老僧在一旁却又出言指点,可是此时的洪毅哪里时间领会这些,躲过单鸿信踢来的一脚,有些焦急道:“大师,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呀!赶快回寺吧!我坚持不住了。”

可洪毅的话刚一说完,单鸿信的动作反而慢了下来,一边踢出一脚,一边低头思索着老僧的话语,想到不解之处,大声喝道:“老和尚,你说的力随气动到底是什么意思?”

“哼!你想借此来印证自己的武功,当真是痴心妄想。”弘济见单鸿信也揣悟起老僧话语中的禅机,不免心中气愤。

可谁知,老僧一听单鸿信所问之言,竟然出口答道:“用气不用力,用意不用劲。”

“师傅。”弘济惊讶的看着老僧,心中大为不解。

老僧看着弘济询问的目光,淡然道:“他若真能领悟,自有他的造化,若真能继续研习佛法,这世上岂不又少了一个好勇斗狠、持强凌弱之人。我佛求的乃是度人,你要谨记。”

“是,师傅,弟子铭记。”弘济说完,双手合十,退到老僧身旁。

这时场中的单鸿信哈哈的大笑一声,也不再继续的追赶洪毅,而是一脸狂喜的对着老僧笑道:“多谢老和尚指点,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再难为你们二位。”随即用手一指洪毅,道:“不过这小子我一定要带走,好给我兄弟一个交代。”说完,他的左腿忽然也一下子膨胀开来,将运动裤一下子撑破。

“小子,这次我一招便能将你拿下。”单鸿信看着洪毅得意的一笑,再次向洪毅扑去。

此时的洪毅也不知怎的,对单鸿信所说的充耳未闻,只是低头闭着眼睛,似乎在苦思着什么,眼见单鸿信的一腿挂着风声向腰部扫来,却依旧一动不动,最终只听“嘭”的一声闷响,单鸿信的边腿狠狠的扫在了洪毅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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