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一名狱警将维德洛夫推进牢内大喊
维德洛夫腿部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伤口的疼痛令他绊了个踉跄,他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想要回身给那位狱警些颜色看看,这时,牢狱的大门重重的关上了,他的拳头打在了坚硬的铁栏门上,“砰”的一声,一股钻心的疼痛将维德洛夫逼了回去。
“别白费力气了。”那名狱警在牢狱外藐视着他“你以为我族的技术是你们那些破铜烂铁能比得了的吗?”狱警冷笑的一身便要走“哦,对了。”突然他又回过了头“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呢,可以在法庭上提出来,不过我们治疗了你的伤口,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应该感谢我们才是啊。”
狱警的语气中充满了挑衅,这令维德洛夫实在难以容忍,他冲到铁栏前双手抓着铁栏朝着狱警用魔人族的语言破口大骂,甚至想生吞活剥了那名嘲讽他的狱警。
“脾气倒不小吗。”那名狱警藐视着他“你可以用通用语吗?我实在是听不清你说的是什么,你现在活脱的像个被关在笼子里的愤怒野兽。”
“啊~~~!我要宰了你,我要捏碎你的每一根骨头,敲碎你那自以为很聪明的大脑,挖出你那双恶心的眼睛,撕烂你的脸,挖出你的原体狠狠踩碎它!”迈克哈森用通用语怒吼道
“原来你也会用通用语骂人啊,我以为你们魔人族都是一群没脑子的家伙呢,哈哈哈哈哈。”狱警讥笑道“不过我可能会让你失望,我没有元体,不过我有一颗可以令我大脑飞快运转的心脏,它在这。”狱警指了指胸口“但你也要出了这个笼子才能把它挖出来啊。”
“我要宰了你弱细!”维德洛夫用着魔人族的脏话咒骂
狱警挑衅的表情令维德洛夫失去了理智,他举起粗糙而巨大的手掌握紧了拳头重重的砸在了金属栏杆上,胸腔内的怒火驱散了疼痛,他的脑子里只有砸坏铁门揪下狱警的脑袋,他一拳又一拳的砸在金属栏上,粗糙的拳头已然皮开肉绽,伤口处断裂开的能管不断的向外飘出橙色的能量,维德洛夫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减,他不断地重击着金属栏,拳头的伤口不断撕裂,能量溢出的越来越多,但金属栏却在这拳拳重击下纹丝未动。
“够了!”狱警喊道“别白费力气了。”他的口气又变回那种傲慢和藐视的语气“这里是大牢,不是你能用一身蛮力所能挣脱的。”
维德洛夫听到狱警的蔑视语气后更是怒火冲心,但体内所剩无几的能量源源流失,他的力道逐渐弱了下来。狱警见状,随即掏出别在腰间的黑漆胶棍,狱警将胶棍用力顶在了维德洛夫腰间上并按下了处于手柄处的按钮,一股无色的气体顺着胶棍顶端喷薄而出,瞬间透入维德洛夫硬化的表皮和肌肉直达元体。
维德洛夫的身体仿佛被冰冻住一般,僵直不动,他感到一身的力量以及怒火瞬间消逝,周围的事物在他的视觉内消失,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感觉不到周围的任何物体。
“你现在,好好的在笼子里待着,如果你再不安分,我还会让你尝尝这种滋味。”狱警举起胶棍轻轻的砸了砸维德洛夫的头顶,手中的胶棍黑漆如训棒,这一举一动宛如训斥自己的宠物一般。
维德洛夫身体僵直纹丝未动,他的思维混乱,过往的回忆和脑海中的幻想混在了一起,却不能捕捉这些景象,它们毫无顺序毫无分别的在他的脑海中演绎着,这些支离破碎的片段不断折磨着他的神经令他不能分清哪些是幻想,哪些是回忆,就像是一滩极冷的寒水沁在他的大脑内,令他痛苦不堪。那些幻想不断的演绎着自己的故事,一处学院,魔人族的一名学生在泥泞沼泽地中击倒了自己的老师,老师躺在沼泽中不断下陷,他的脸庞恐怖而狰狞,他双手击打身下的地面跳起身来,手臂上出现了深蓝色护腕,护腕顶端弹出了剑刃,刃身出奇的长,环境突变,所有事物消失,四周变成了冷灰色,只留下了那名学生和抬起剑刃刺向他面容狰狞恐怖的老师,这时一名魔人族女子出现在两人之间,那奇长的剑刃刺裂了那名的皮肤,划穿了她的肌肉,刺进了原体,老师的身形模糊了,他的身体瞬间消失,一名身着深蓝色软甲的博拉族士兵出现在那名女子一旁,他的右手护腕顶端的剑刃变成了橙色,那名学生愤怒的冲向士兵,他握住了士兵的右臂将剑刃刺进了士兵的头颅。这一切景象忽然消失,在一处魔人族军事基地外,一对魔人族部队正在巡逻,一名破衣烂衫的魔人族年轻人走向这支巡逻队,这时,一个高达四米的庞大身影出现在这名年轻人面前,他伸出手按在了年轻人的头顶。场景再度变换,一名身着精良盔甲的年轻人缓缓的朝着一男一女行走,两旁站立着模糊的身影,他们蔑视着这名年轻人,而那一男一女却对他露出了善意的笑容,当这名年轻人走到他们面前是,那名女子上前拥抱住了他,周围瞬间被紫色的植被填满,身着亮橙色的光滑婚装和身着浅褐色宽松长袍的年轻男子拥抱着,那些藐视这名年轻人的黑影模糊的面庞中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女子双手捧着年轻男子的面庞,相互深情的凝望着。
“你回来啦。”那名女子的声音空旷“醒醒吧,醒来吧,醒醒,维德洛夫,维德洛夫,醒醒。”
“醒醒,维德洛夫。”周围的事物逐渐模糊,而这女声却渐渐清晰
“维德洛夫,维德洛夫,醒醒。”
四周的事物逐渐模糊,直至变得空白,但那呼喊声却变得空旷,像是焦急的请求,又像是虔诚的祈祷,空白的背景逐渐被四周的暗黑侵蚀,随着黑暗的降临,两张模糊的焦急人脸浮现了出来。
“维德洛夫,维德洛夫,他醒了,他醒了。”一名女子兴奋的喊道
她身着苍白色轻便战服,一头青色短发,水灵灵的草绿色瞳孔像宝石一般镶嵌在可爱的圆脸上,令人感到怜惜。
“感觉怎么样,维德洛夫。”迈克哈森急切的问道
维德洛夫眼球浑浊毫无形色,他的勇猛在此时被完全压制住,颓废的他利用粗壮的手臂颤颤巍巍的撑起自己的身体,那名女子马上坐到维德洛夫身后,她双手温柔的环抱着维德洛夫虚弱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
维德洛夫吃力的叹了声长气:“呼~~~,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浑身没有力气,提利甘。”维德洛夫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女子“你怎么来了。”
“是指挥官告诉我的,他让我来这里接你们回去。”那名名叫提利甘的女子说道
“指挥官知道了啊。”维德洛夫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惧怕“他说些什么了吗?”
提利甘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听语气很是不开心,不过你放心。”她凑近了维德洛夫揉了揉他的脸“指挥官很关心你们,你们的伤势还这么重,应该不会责罚你们。”
维德洛夫叹了口气:“指挥官的脾气我知道,他一定会等我们的伤势差不多痊愈后批评我们。”
“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迈克哈森安慰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指挥官怪罪我们也是因为我们的错,我们现在正赶回潭若,回去以后,你充满巨坚之能好好养伤。”
维德洛夫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对了。”他猛的张大双眼“那个博拉族狱警往我的身体里弄了什么,我怎么会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那是从朴棕树中提取的高纯度粉末,它对于博拉族人来说无害,甚至是一种治疗博拉族人心血管病的良药,但对于我们,这是一种强力麻痹毒素,这种毒素经过高压喷打进我们体内,它会随着我们的能管侵入原体,阻断原体内的能输送到我们身体各处,没有了能,我们的身体不能维持强化后的状态,我们的大脑也会失去了能的维持,所以你会感觉不到身体,出现幻觉,低纯度的朴棕粉只会暂时麻痹你的身体,但高纯度的会在短时间内取走你的性命,如果不及时解毒,那么你会永远沉浸在自己的幻觉中,直至身体和大脑失能死亡。”迈克哈森详细的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哼。”维德洛夫冷哼道“真是卑鄙啊,博拉族人,没一个好东西。”
“如果你不逞能去攻击那头界兽怎么会受到这般虐待。”提利甘说道
“我就是想挑战一下自己。”维德洛夫说道
“你就是想逞能,以后不许胡来了。”
“谁知道那头界兽那么不好对付,要是......”
“别说了。”提利甘怒斥道“你还拉上迈克哈森,还瞒着我,瞒着指挥官,瞒着大家,你想证明自己也不许冒着生命危险,以后不许怎么干了。”
“我......”
“还有。”提利甘打断了维德洛夫“以后不许瞒着我做这么危险的事。”
维德洛夫看向正在气头上的提利甘,他的神情平复了过来:“好,我以后不会这么做了。”
提利甘微笑着温柔的摸了摸维德洛夫的脸庞,迈克哈森打量着他们二人,他感觉自己应该为他们腾出私人空间了。
迈克哈森站起身来:“里恩捷斯女士,伊贺莱姆先生,你们继续暧昧吧,我去控制台看看。”
维德洛夫和提利甘被迈克哈森逗的大笑起来,迈克哈森也被带动的欢快的笑了起来。
“你们聊吧。”迈克哈森带着笑声的说道“我去看看还有多久能到达谭若。”
“退下吧,导航员耶莱卡先生。”维德洛夫打趣的说道
“诺,叫诺,耶莱卡是陌生人对我的称呼。”迈克哈森强调到
“你们艾伦人的礼仪我不懂,我就称呼你的姓,入乡随俗。”维德洛夫说道
迈克哈森咧着嘴,看似一副不开心的样子,维德洛夫疑惑的盯着忍着怒火的迈克哈森,他很不理解,平时他们就是这么开玩笑的,为何现在的迈克哈森却有些愤怒,这时,提利甘轻轻推了推与他,维德洛夫一瞬间开了窍,平时开玩笑时只有他们两个,没有旁人在场,而迈克哈森身为艾伦人,力量又不是石螺中最强的,本就被石螺内的奥兰人不待见,而艾伦人最重视称谓,姓为陌生人称呼,氏为礼貌称呼,名为至亲之人称呼,刚刚他当着提利甘的面呼叫着他的姓,又说出那样的话,这以是在外人面前不尊重身为艾伦人的迈克哈森的礼仪,怎能叫他平静对待。
“迈克哈森,你别生气,我没有尊重你的礼仪,我道歉。”维德洛夫歉意的说道
迈克哈森听到这一席话,怒气消了一大半,他叹了口气:“好啦,你我也没有吧提利甘当成陌生人,我不怪你。”迈克哈森说道“我去控制台看看,到了谭若我叫你们。”
说完,迈克哈森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