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悲见犹娜已被制服,心想也不关自己什么事,反到是一想到刚才拿自己来当人肉盾牌这件事心里就火,恨不得马上上去踹上两脚,可那四个人也不是盖的,至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先开溜吧!反正哑巴亏今天是吃定了,不过总算没死,要不然刚才不死,等下就要死了,还是走为上。对,走为上,林悲忍痛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准备溜之大吉时却听远处鸣锣开道,紧跟着是马队清场,穿着黑色衣服的小兵手举三角大旗走在最前面,车队两边,大小军士前呼后拥。见此情景,那四人定神一看,“糟了,是申侯的军队来了,但这人也来的太多了吧!”
只见申军的首领喝一声道:“拿下乱贼”于是,四人不想把事闹得太大与申军交手几招之后,便分四路而逃了,临走时连死去的同伴也未来得及处理,便趁乱钻入人群中,逃离现场,回报太子去了。
杂乱中悲一看也正想走,不想把脚一抬就被绊倒了,又一个“狗吃屎”趴在了地上。回头一看是犹娜,刚才的那个女孩,不看还好,一看怒火中烧。林悲想反正家里的叔父还没有娶老婆,不如背起犹娜回住处去,救醒了给叔父当老婆,不但报了刚才的仇,还能两全其美。林悲想着在乱人群中就抱起了犹娜,往背上一转手就背起了这个被捆成粽似的少女随着人群四散而乱入市井的巷子里了。
“报告将军,刚才那女子不见了,地上只有一具尸体”
“给我搜,一定跑不了多远的”将军跳下马来把腰间的佩刀一拔,雪白的刀刃指天厉声喊喝道:“不要动,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不许动,违者立斩不误”听到声音的立马停下了脚步,没听到的人仍然四处而散,人头涌动。
背柴常年靠砍柴为生,挑柴的力气自然不小,挑着百来斤的生柴走在山上如履平地,所以背犹娜这样的重量穿行于街头巷尾并不是什么难事,于是千回百转,绕过了数间大宅小屋之后,就来到城南的门口,这时守城门的士兵过来执行公事了。
守城卒问道:“有没有出城文书”,林悲一听便识趣的从胸口处的暗袋掏出入城文书,像林悲他们这样挑柴进城赶市的和南来北往做生意的一样,一般都有出入城文书,只是这种文书只在军事政治要地使用,其他小城小镇几乎不用。
“你背上的是什么人?”另一个守城的卒卫又问。
“这是我的妻子”林悲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应道,“妻子,为什么捆的跟犯人一样?”
“回军爷,因为她得了一种怪病,清醒的时候不但口无遮拦,还喜欢咬人,而且一见生人就打,所以我带她进城来寻名医救治”林悲这一番话听的城卒将信将疑。林悲看出了他们的想便又道:“军爷若是不信,小民又乃一介山樵,怕是受不起这欺瞒之罪,不如小人把贱妾唤醒,以便军爷验查”说着林把犹娜放了下来,把绳索一解,因刚才打斗的关系,犹娜头发散乱,加上又中了毒,看起来似有几分癫像,吓得守城士卫手握佩刀退了两步道:“去去去,快走快走”,林悲一看犹娜其实也在心里被吓了一跳,刚才明明自己背的是个大美女,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难道是我眼花,背错了人,还是当时情况混乱,自己搞错了,林悲正纳闷,守城卫士一看林悲没听到刚才的话似的,便又重申了一遍道:“还不快走,在不走我可要拿下治罪了”林悲这回听你一清二楚了,吓的背起了犹娜出了南门往自己家而去了。
出了城,林悲又看了看后背上的女人,不对啊!这衣服明明就是刚刚那个女孩穿的,为什么才一下子就判若两人了呢?于是悲把犹娜放了下来一看,又变成刚才的美少女了,林悲心里直叫奇怪,却不知其实是因为他刚才跑的太快,背上的犹娜又被绳索所捆,加上那四人喷的迷药,所以毒血攻心,才有了刚才的迹象,等他把绳索解开之后,犹娜自身的内力就被身体的自我保护意识控制了,强行把攻心的毒逼出了心脏,于是暂时的恢复了生命体征。但如果毒一直没有解,人的意识也会渐渐消失,到时毒血攻心神仙也难救。
林悲一路停停走走,渴了就喝喝河水山泉,累了就听听鸟吟虫呜,就这样走了很久林悲远远就看到了一座小泥屋,这屋子是用夯土的方式建造的,林悲看着屋顶上的木头和毛草,又用衣角擦了擦汗,屋傍的小花田、野草、屋后没有名字的大山,所有这一切是那么的熟悉。远处平静的河面上点缀着几点从东边投射出的阳光,艳阳也爱打扮吧;孤傲的船泊在桥边格浅着。阳光下落,地上林悲背着犹娜的剪影略显斑驳。整个画面却像世外桃园……
风一吹,花摇摇摆摆的,悲又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又向前走了几步道:“叔父,我回来了!”
屋中应声而出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这大叔在慢慢地往外走,走路比说话慢,而且走路的姿势很奇特。
他右脚先是迈出一步后,左腿才慢慢地从地上跟着拖过去。
没错,这位走起路来,脚完全跟傅红雪相反的人正是悲口中的叔父,只是这叔父手中握的不是黑色血刀,而是柴刀,只劈柴,从来沒劈过人,他也没有漆黑的眸子,更没有傅红雪的盖世武功,唯一相同的,他是个跛子,握刀的手长满老茧。
很快的,银霜满地,晚饭后深秋更显寂凉,悲把从集市中“掠”回来的犹娜绑在床上,却不知犹娜为何不醒,实则是中了西戎的迷药“九时沉香”,“九时沉香”这种药如果没及时的得到解药进行解毒,九个时辰之后人就会永远醒不过来,当然这人指的是一般人。逼毒高手除外。
被绑在床上的犹娜均匀的呼着吸,她并不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将改变她的一生,也将改变将来的中原武林,从而让周进入到所谓的“春秋战国”……
悲把犹娜绑好之后就退出了房间,悲来到房外对着叔父道:“侄儿以准备妥当了!”
只见那叔父点了点头道:你从小父母因为兵荒马乱双亡,你父亲临死前把你交给了我,我也因为逃跑时脚上中箭,大难临头,谁知中途杀出了一个蒙面相救,我们才得以活到今天,我当时答应你父亲将你扶养成人,为了躲避战乱,带你来到这深山老林,苟且偷生。现在你长大了,也知道报恩了,叔父边回忆边哭着,仿佛旧事也历历在目。
说完,此时二人皆泣,莫能仰视,接着林悲的叔父摆手道:我现在是一把老骨头了,就算有了妻儿小孩,我也无力扶养了,何况我还能活几年?
在古代,医学不发达,人的寿命在四五十岁就挂了,很正常,所以悲的叔父所担心的不无道理。
“但是你就不一样了,你还年青!”
“我……”悲犹豫着不知如何作答
“对,就是你”叔父轻拍了一下悲的肩膀。
“可是,叔父,我……”
“可是什么?”
悲红着脸什么也没有回答。
“哦”叔父见悲这样,马上明白了原由,“去吧,去了就知道了!”说完把悲推向了房间,自己却夺门而出了。
月,无比的圆。
夜,无比的静。
在月下夜中的人是悲的叔父,还是样的走路的姿势,还是那支残疾的左脚,慢慢的走着,慢慢的托向远处。
这边,悲发抖的看着眼前的少女露出了男人的本性……
对于女人应该常怀感激、尊敬和欣赏。欣赏她们的种种美好,欣赏她们的种种优点,林悲感激生活中自己的幸运,也感激这次老天的无私帮助,林悲不是帝王,更不是权贵,别人的种种成就与他无关。叔父教他学会了在深山生活,学会了砍柴;学会了捕猎,也学会了确认生活的美好和价值,人能知足快乐的心情也就时刻在心中。
林悲慢慢地解开了犹娜那早上就被划破了的衣服......
后面的事情,就水到渠成了!
那边,失手的刺客回到了犬戎太子府邸,回报了此事。原来攻击犹娜的五个人就是太子洗马和附马都尉的人。
鲁凯在申国假扮成商贾,一边收集丰镐的信息一边调查玲珑瑶的秘密,他收集丰镐的信息不断的传回犬戎,于是白狼王不断的派兵来掠王城,虽然平王刚登基立位,但丰镐以破败不堪,当初又被尹锋临走时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于是平王诏见众臣议迁都之事。
平王应该是一个很胆小的人吧,各路诸侯都来丰镐救助了,他不但不想着一举把犬戎赶出镐京,反而只想着逃向雒邑,也许是他外公申侯连兵犬戎的原因,种种迹象很难去解释,,不过,不管怎样,历史的车轮还是向东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