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佗(佗:tuó。)是西汉时期的南越国的开国之王。他本是秦朝的大将。公元前214年,秦始皇统一岭南以后,设立了桂林、南海和象3郡。赵佗被委任为南海郡龙川令。秦末战乱四起,已做南海尉的赵佗也趁机控制了桂林和象两个郡,在岭南建立了第一个封建蕃国——南越国。他始称“南越武王”,后来又改称“南越武帝”。开国之始,他就下令断绝了和中原联系的所有通道,实行闭关自治,他奉行“和集百越”的民族政策,尊重越人的风俗,鼓励汉、越杂处,任用越人首领。他的这种治理方式促进了岭南越地的发展,南越国逐渐强盛起来。西汉在长达百年的时间里奈何不了它。在南越国近百年的历史中,赵佗本人就在位67年。他近百岁时才逝世,死后被安葬在南越国的国都——番禹,也就是今天的广州。
据有关史料记载,赵佗在世时搜刮了大量奇珍异宝,死后又将它们都带入了坟墓。而且,他在世时,就对自己的后事做了缜密(缜密:谨慎周密。)的安排。所以,他的墓藏是一个极大的秘密。
他没有随中原和岭南的习俗使自己的陵墓外观雄伟显赫,而是利用山势暗造地穴,在地面上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他还大设疑冢,为避免被掘坟盗墓而做到万无一失。甚至连他的死后出葬都做了精心布置,灵柩车从四门而出。至于入土地点,在当时就是个高度机密,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的墓在哪儿。看来,秦始皇陵被掘使他顿悟许多。不过,这样一来,后人寻找他的墓真的是太难了。
传世的各种史料对他的陵墓的位置的记载大多来自推测,所以各不相同。明代《广东通志》中说“赵佗墓在县东北八里”,又说“在禹山”;《南越志》中记载“赵佗墓就在自鸡笼岗起至广州附近的连冈山岭之地”;晋代的《广州记》中却又说“赵佗墓在城北,墓后有马鞍岗”;在各个时期的地方志中,有的说它在白云山上,有的写它在越秀山下,真是众说纷纭,使人无所适从(无所适从:没有明确的目标,不知该听从追随谁的观点和主张。)。
由于赵佗墓的考古价值甚高,加上巨大的奇珍异宝墓藏的吸引,从东汉末的三国时候起,2000多年来一直有无数的人倾力于寻找赵佗墓。史料中记载:“三国时的东吴之主孙权,就曾派吕瑜带领着几千兵卒访掘赵佗墓,想要找到巨额珍宝。他们在岭南凿山破石,掘地三尺,几乎挖遍了广州附近的大小岗岭,最终都一无所获。”不过,也有史料记载:“孙权当时并非一无所获,他的手下找到了赵佗之孙,直越明王赵婴齐之墓。从中获得了珠孺玉匣三具,金印三十六枚,还有一枚皇帝信玺(玺(xǐ):皇帝的印信,称玉玺。)和一枚皇帝行玺以及私印三枚,还出土了三把铜剑,就是著名的纯钩、干将和莫邪剑。它们都装在杂玉制成的剑匣内。”只是由于年代久远,这些文物后来又去向何方,已经无法查寻。所以,也不知此记载的真伪。
不过,1983年,我国考古工作者在广州象岗发掘出了南越国第二代王赵昧的陵墓,墓中出土了众多罕见的文物,堪称“中国之最”。这使人们更加相信史料对赵佗墓藏的描述绝不会是捕风捉影。同时,也表明史料对赵婴齐墓被发现的记载很可能是真实的。因为在赵昧墓中出土了3枚金印,其中一枚象征着权力威望的龙钮“文帝行玺”重达148.5克,印钮是一条传神生动的游龙。它是目前所见最大的一枚西汉金印。而赵昧下葬时也身穿“丝缕玉衣”,是用丝带把2291多片玉片编织到一起制成的。这和婴齐墓中,“珠孺玉匣三具,金印三十六枚”等记载十分相似,可见古人所言不虚。
赵昧墓中出土的文物中,还有许多堪称中国文物之最的瑰宝(瑰宝:瑰,美丽。瑰宝:泛指精美的东西。)。作为南越国的开国之君,赵佗的墓藏可能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惊奇。可是,历代的寻墓人已经踏遍了广州附近的白云山、鸡笼岗、马鞍岗等无数山岗,赵佗墓仍然深藏地下不为世人所识。这个谜谁能有幸解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