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的毛巾继续捣弄着自己的头发,手掌向上一拨一抬,也没见她使什么力,就直接拨开白泽远装酷撑在门框的手,从他的侧面穿了过去。
白泽远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再看了看跟没事人似的飘到他书桌前,直接霸占了他的电脑的姑娘。
不,是姑娘抱着他的笔记本,爬上了他的床,枕着靠枕,没半点羞愧得连网上网,那心安理得的姿态完全没有挪窝的意思。
白泽远心里疾呼了一声,这不科学!
脚下跟定了桩似的,挪不开脚步,有点挫败,带着郁闷摸了摸脑门,结果摸到了一手的包,那酸爽简直让他龇牙咧嘴享受个彻底。
泛着浆糊的脑袋脑袋瞬间清醒,这喵的算什么事?这房间是他的吧,是他的吧,确是他的没错,一个常驻公主房轻易不出门的小透明突然跑来占了他的房间算什么事?
难道要他这个主人家家的移步,大度得让出自己的住所,让给那没半点羞愧难堪的小强盗住?
这算个什么事?
他自个要住哪?喵的,他才没那么大度好嘛!
大脑意识的动作总要比手上的动作快上一拍,等他看清手上的动作时,已经是他大迈步跨到床边,拽着白漪晨的一只胳膊就要往外拖。
对于手上那堪称有些粗鲁的动作,白泽远心里还有些惊讶,他对女生温柔,对女生照顾,那可是出了名的。
这样粗鲁的家伙不是他!
只是惊讶过后就是理所当然,白漪晨就是一个强盗性子的丫头,对付这样的强盗心理,就不能跟她讲理,那是越讲越没理。
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通,说得就是这个理,对待强盗,只能采取暴力政策。
用暴力镇压,用武力获胜,只有让她怕,让她忌惮,才能驯服得跟乖猫一样。
白泽远还没察觉,他对待白漪晨上,不自主带上白家老大那种他自己嗤之以鼻的军匪做法。
你不是横么?我比你还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看你还敢不敢横!
整一个莽夫蛮子作为。
白家三哥对自己的形象还是很在意的,他宁愿做一个遍览花丛的贵公子,一个安静便是一幅画的安静美男子,虽然他那玩闹的性子注定他成不了一幅静画,但也不决愿成为一个肌肉疙瘩扎堆的健身教练。
好吧,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吃不到葡萄就喊葡萄酸。
白家三哥把自己发了狠锻炼,也是练不出那种爆发性的块状腱子肉,晒再多的太阳,也变不了性感的古铜肤色,依旧是那种莹白似玉的白嫩肌肤。
倒是皮下的脂肪层一减再减,甩去脂油,成为薄薄的一层肌肉,紧实得覆盖在全身各处的骨骼上。
流线一样的线条,很是性感。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说得便是白三哥这样的人。
用他自己的话就是天生丽质难自弃,羡慕是羡慕不来的。
也可以理解为这是放弃治疗的消极姿态。
白泽远拽着白漪晨的胳膊,白漪晨抱着那黑晶笔记本,淡定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