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漪晨的眼睛危险得眯了眯,仔细瞧了瞧自己,没发现什么不对,顿时觉得司徒楠在消遣自己,拿着拳头就往司徒楠脸上砸。
碰。
司徒楠整个人趴在了泥地上,任由瓢泼大雨浇了他一头一脸,脸上全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他喵的,太不讲理了,哪有说揍就揍,还不打半声招呼的。
更喵的不可思议的,他一个大男生在一小不点面前居然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你今晚,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看见,听到了没有,要是看到你嚼舌根,我就挖了你整条舌头。”
白漪晨顺手接过司徒楠撑着的那把黑伞,瞄都不瞄一眼司徒楠的西装外套,神情冷淡道。
摔在地上的司徒楠脖子忍不住缩了缩,他算是看出来了,白漪晨冷冰冰的眼神里明白着告诉他,白漪晨说得话不做假,他喵的是真的会拔了他的舌!
太可怕了,这个女神经病是从哪个精神病院放出来的?
明明早上还是胆小如鼠的小透明,怎么晚上就成了力大无穷的怪力女,暴力女,乖张女?
太他喵的不正常了。
只是,有时候好奇心真不是能够控制的。
好奇心能够害死猫啊,不懂眼力界的好奇心更是能害死一头牛哇。
司徒楠就躺在冰凉一片的湿地,抱着自己软哒哒的手臂,带着好奇问:“我看到什么?听到什么?看到一个小透明喜欢上一个渣男,还被渣男恶整得就要失去清白?还是看到到一只小老鼠正大光明踩死了一个恶男,还很不责任得拍拍屁股就走,也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会给保洁阿姨带来多大的困扰……”
司徒楠还想继续说下去,冷不丁看到自己的喉咙处戳着一根银白尖状物,那是他的那把黑伞的伞尖,离他的喉咙就隔了0.1厘米的空档,只要手一探,稍稍用力,就能把脖子给戳个对穿。
司徒楠小心翼翼咽了咽口口水,侧着脖子避开那看起来有些锋利的伞尖,带着心有余悸开口:“不用那么狠吧。”
“你说呢?”白漪晨冷笑着开口,手中的伞尖再次抵上了司徒楠的脖子。
司徒楠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求饶般开口:“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也什么都没说,这个点我正抱着女朋友亲热呢。”
什么叫睁着眼说瞎话,这就是,脸皮不要太厚,都可以在上面跑火车了。
人要脸,树要皮,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即便是黑化中的白漪晨都有点拿他没辙,戳出去的伞尖收回来,稳稳当当遮着头顶那一片天空。
那一个斜眼睥睨的姿势做出,司徒楠只觉得心脏跳动地飞快,有种热热麻麻的电流感击中心脏。
“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不要来踩雷区,相信那个后果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白漪晨威胁了一句,潇洒得撑着伞离开,母上大人在家等了老久吧。
徒留司徒楠在雨中大喊:“小不点,怪力女,你别走哇,好歹帮我把手接了再走啊。还有,他喵的,你倒是把我的伞还会来啊,你个小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