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茶的期间,圣后和母亲因多年未见,总有说不完的话,倒是让陈文贵和陈周群等人插不上嘴。
也罢!
陈周群趁着这会“闲暇”,悄悄的吩咐下人去自己大院通传一声,让人准备午饭,并告诉下人饭菜的要求和规格。
饭,务必丰盛而精贵,食材务必稀罕,贵贱不分,唯一要求必须是王宫内吃不到的。
吩咐到位,下人离去,陈周群冲二弟含笑,示意他饮茶。
陈文贵有点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要陈周群看看他最近的书法,于是,两人辞别圣后,相伴去了书房,一到书房,陈文贵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大哥,怎么办呢?”
“怎么,最近练字毫无长进,二弟啊,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心烦气躁。”陈周群闲扯道。
“大哥,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开玩笑。”陈文贵着急道。
见二弟陈文贵着急,陈周群连忙安慰道。
“好啦,不开玩笑,不开玩笑了,你说吧,把我叫来书房,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大哥难道会不知道吗?”陈文贵反问道。
“哎呀,二弟啊,这件事呢,在大门口,我就对你说过了,系铃还需解铃人,你大哥我帮不上忙,何况,你女儿都亲自来了,我一个丞相算得了什么呢,再说,这种事,我就是作为丞相也管不了啊,就算我能管,这样的事,算什么呢,街头发生的口角之斗?而这仅仅是个小案子,它也进不了丞相府啊,毕竟丞相府处理的都是大事要事,更何况也没人报案,只能当作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所以呢,你也别着急,依我看还是顺其自然吧,就好像,洪水来了一样,你能挡得住洪水吗,既然挡不住,何不弄条船,随波逐浪呢?”陈周群道。
“就怕阴沟里翻了船。”陈文贵道。
“翻不了,翻不了,也不看看谁在船上,二弟,还是让我看看你的字吧,瞧瞧你最近练的如何。”陈周群道。
随后,陈文贵将近日所练的字,拿给陈周群看,陈周群欣赏着二弟的字,并为陈文贵指点了一二。
圣后今日前来,是有事要办的,这会被母亲缠住,见她问长问短的,也不好推辞不说,更不好借口离开,毕竟自入宫以来,就不曾回来探亲,而父母也不曾进宫见面,也许是多年未见,免不了有好多话要说。
这些年母亲日夜牵挂,实在不想伤了她的心,圣后只好耐心与母亲闲聊着。
庆国公府里,全家聚集在大厅里,哭的哭、愁的愁、要死要活的,已乱成了一锅粥,庆国公背着手,看着大厅上首供奉的老祖宗尹祖的画像。
尹祖乃是圣国开国之王,尹祖有三子,长子尹云煌,就是第二代圣王,次子尹云卫,战死,三子尹云松。
而庆国公尹博,就是第二代圣王尹云煌的后代。
到了第七代圣王尹晨,生四子,尹烨、尹璞、尹元、尹彬,先王尹厉就是尹烨的后代,而庆国公尹博就是尹璞的后代。
尹璞生独子尹瑾,尹瑾又生独子尹博。
看着老祖宗尹祖画像,庆国公心中忐忑不安,孙子去了定国公府良久良久了,一点消息没有,听耳边尽是哭泣之声,不觉心烦意乱。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跑来,这人正是派去查探情况的府上下人,此人一跑到大厅,当即跪下,大厅中的人瞬间安静下来了,只听下人气喘吁吁的说道。
“禀国公爷……不妙了……圣后去了定国公府。”
忽然听到圣后去了定国公府,整个大厅再次哭声吵声不断,庆国公忍无可忍,当即吼道。
“都给我住口!”
声音洪亮的如同野兽的咆哮,霎那间,整个大厅又安静下来,没有人敢出声,庆国公环视一眼,见大家安静,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命下人道。
“再去打探一下,有任何事情,尽快来报。”
下人应了一声,然后奔离,庆国公又陷入了担忧与不安中,虽然是中午了,但一家人根本没有任何食欲,倒是定国公府上,在大爷的院内大厅里,已经摆好了一桌好酒好菜。
下人入书房来报陈周群,饭菜已备好。
陈周群和陈文贵不再说书法的事情,两人出书房,走向大厅,请圣后前往大爷院内用饭,圣后也觉肚子有些饿了,便拉着母亲的手,出了大厅。
一群人出了二爷的院子,前往大爷院子。
……
定国公府外,尹淇依旧跪着,被太阳晒了半天,他有点口渴,他知道自己没法喝水,只好忍着。
一群看客,陆陆续续的散了,毕竟中午,大家都回家吃午饭了,倒是有些资深的看客,一定要等到结果,他们选择留下,哪怕是饿着肚子。
……
大爷院子内的大厅上,圣后百般推辞,这才勉强落坐在上首位置,一家人按辈分,围桌而坐。
很快,在陈周群相邀之下,在圣后动了筷子,品尝第一口时,大家才敢动筷。
酒过三巡,其乐融融。
陈文贵曾多次向陈周群使眼,希望他说说这件事,不过,陈周群不想破坏气氛,置之不理,不断的向圣后敬酒,圣后以茶代酒喝了不少……
见陈周群不说,陈文贵便闷闷不乐起来,自顾自喝酒吃饭,圣后将父亲的举动表情都瞧在眼中,陈周群不是的瞟看圣后,揣测她心思,这会,陈周群见圣后看了一眼陈文贵,陈周群也看了一眼陈文贵,一看之后,陈周群明白了,他不能不说了,不过,他很聪明,他不想明说,委婉的询问二弟道。
“咦,二弟啊,我,我怎么没看见小四呢,怎么她没来吃饭?”
说着,陈周群转着脑袋,假装寻找陈欣。陈文贵看着陈周群,瞬间明白过来了,本想说话,夫人忽然掩面哭泣起来道。
“小四,我可怜的小四啊,被人欺负了,现在还躺在床上呢,这要是有个好歹,我还怎么活啊。”
女人总是喜欢使这样的把戏,一哭二闹三上吊,除此之外,再无什么新鲜的花招了。
在座的人没有开口,是等陈周群和陈文贵开口,这两人也没开口,是在等圣后开口,圣后安慰了母亲两句,然后明知故问道。
“四妹伤的如何?”
“只是皮肉伤,应该没什么大碍。”陈文贵道。
“你个老不死的,什么没大碍,小四整个人都不能下床了,小二啊,你听娘的话,一定要给你妹妹出这口气啊,不然,咱们陈家真的就没脸了。”夫人哭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