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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将军毕竟八旬了,近日又闻他感染了风寒,也不知贵体如何!”尹龙担忧的说道。
陈周群笑了笑,微微躬身道。
“陛下,据臣猜测,老将军身体应该硬朗如初!”
圣王尹龙一听,激动的问道。
“真的?”
“陛下,两国边境,近年来交战频繁,敌人又狡诈难辨,也许,这是老将军的诱敌之计,若臣所猜不错,不过两日,边境就会传来老将军的捷报!”陈周群道。
听陈周群一言,一直困惑不已的尹龙,这才感到释怀,喜笑颜开道。
“听丞相之言,寡人这就安心了!”
“陛下尽管安心便是!”陈周群道。
“寡人还有一事,一直坐立难安,北方干旱,南方多雨,旱灾水灾似乎每年都有,而今年尤为严重!”说着,尹龙叹了口气,显得颇为惆怅与焦虑。
察觉到尹龙脸上的神色,身为丞相的陈周群,并不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其实,陈周群在丞相府时,就收到了来自各地如雪花一般的呈奏,对于此事,丞相责无旁贷,他背手,在书房里踱着步子,思考着如何办理,想了不多时,也算是巧合,一眼瞥见了书案上的一只“战船”模型。
这还是三月前,因部分战船老旧沉破,急待补充新的战船,于是,兵部的“兵曹掾史”邓志义邓大人送来了改进后的战船模型,等待丞相府的批复。
当陈周群见到这战船时,便想到了水,想到了河流,恍然间,陈周群便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忽听圣王急召入宫,于是,便急忙入宫面圣。
当圣王尹龙说灾情的时候,陈周群微微一笑,仍然宽慰圣王道。
“陛下放心,微臣自有办法!”
“丞相,是何办法?”尹龙急忙上前两步,急切的询问道。
“陛下,微臣以为北方旱灾南方水灾,无非就是水量失衡,要是能南水北调就好了,这样一来南方多出来的水,就可解决北方的旱灾了!”陈周群道。
尹龙一听,心中道好,可是,心里又犯难道。
“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这南方的水也无非就是江湖河海里的水,可是,南水北调,这得要费多少人力搬水啊?”
陈周群并没有觉得尹龙说的好笑,依旧带着微笑,委婉的说道。
“陛下,水是流动的,若要靠一千个桶一万个盆去运水,自然是吃力的!”
圣王一听,眉头微皱,转眼间就明白了,丞相说水是流动的,原来是指开凿河运,只有河才能体现水的流动,同时,圣王也明白了丞相没有直说的原因,是顾及自己的颜面,这丞相的确处事细致入微。
不错!
圣王尹龙在心中赞许了一下,也用赞许的眼神看向陈周群,接着说道。
“嗯,开凿河运,让南水北调,的确是个很好的办法!”
“微臣恭喜陛下!”陈周群弯腰施礼道。
“恭喜?”尹龙疑惑道。
“是啊,恭喜陛下一语解决了南北灾害,同时造福了百姓!”陈周群道。
听陈周群这么一说,尹龙微微一怔,在瞬间便明白了陈周群的心思,他是想把这份功劳给自己,这个丞相不贪功,的确很有趣呀。
有时候有趣并非这个人会说一些妙趣横生的话,而是这个人做了一些颇为有意思的事。
尹龙没有回话,而是爽朗一笑,转过身,背着手,步向龙案。
陈周群听尹龙笑,心中明白圣王笑声中的赞许,只是这种赞许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心思细腻的陈周群自然能感觉到,见尹龙转身走,出于礼节,冲尹龙的后背,弯腰施礼。
走到龙案边,尹龙笑声不停,伸手将那些奏折合了起来,因为已经无须再看了,同时,尹龙在心中决定,将烦扰自己的那些鸡皮蒜毛的国之小事,全都交给丞相府处理。
陈周群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趁着圣王开心之余,上前两步,问了一个问题道。
“陛下,微臣这几日一直辗转难眠。”
尹龙转回身,看着陈周群,疑惑又关切的问道。
“丞相有何心事?”
“陛下,是这样的,微臣有几个朋友,给微臣出了一道难题,微臣苦思多日不能解答,一直愁苦不已。”
说道这里,陈周群面露愁色,便不再说话,等尹龙来问,尹龙自然好奇,就顺着陈周群的话追问道。
“丞相到底是何难题呢?”
“说起来,这是微臣的事,微臣真心不敢烦扰陛下!”陈周群假意道。
陈周群如此支吾其辞的说,无非就是吸引尹龙的好奇,殊不知,越是不说,人越会好奇。
果然,陈周群的支吾其辞,让尹龙颇为好奇,尹龙急不可耐的追问道。
“老陈啊,这里没有别人,快说吧,想让寡人求你吗?”
忽听尹龙这么叫自己,陈周群并没有不生气,虽然,按辈分来说,自己的二弟陈文贵之女陈媛贵为圣后,尹龙也该叫自己一声叔叔,但是,毕竟王权高贵,尹龙乃圣王,是君,自己是臣,他如何称呼自己,都是对的!
不过,听尹龙这么说,陈周群不敢不说了,君臣之间的礼节是不可少的,于是,陈周群微微躬身道。
“陛下,您说到底是日出的太阳离人近呢,还是中午的太阳离人近呢?”
“这!”
尹龙一听,瞬间一怔,这么个问题当真是稀奇古怪,活了这么大,还真没听过,自然也就无从回答。
没有人知道日月星辰的运动轨迹,亦没有人知道宇宙的浩瀚无边,人只不过是沧海一粟!
甚至,没有人知道,地球是圆的,也没有人知道这个世界是相对的,“异界”的大陆也只不过是硬币的一面!
人们只为了原始的衣食住行,只为了欲望与追求,没有人去参观天象,没有人去参悟星辰日月与宇宙的奥秘。
忽然第一次听到关于太阳远近的问题,尹龙自然一怔,这个问题的确不好回答,尹龙看了一眼陈周群,从他的面色上看出了认真二字,随后,尹龙转过身,还是背着手,踱步而走,愁眉紧锁的思考着,话说思考,但尹龙真不知怎么去思考,脑海一片空白,除了能想到日出与日落,冬天午时的阳光很温煦,照的人暖洋洋的,而夏天中午的阳光则强烈炙热,让人汗流浃背,等等。
也许怕圣王无从去想,也怕他愁怀了身子,陈周群又说道。
“微臣这两个朋友,还带来这问题的两个个人见解,希望得到陛的明辨。”
“哦?是吗?”尹龙道。
“是的!”陈周群道。
“哪两个见解呢?”尹龙道。
“陛下,何不让他们亲自说呢?”陈周群道。
“哦?他们在哪?”尹龙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陈周群道。
尹龙扫视了一眼寝殿,这才看见门口站着两大一小三个人,立即询问了陈周群,陈周群点头,并让娃娃、离未、念珠三人前来面见圣王陛下。
娃娃、离未、念珠三人,对圣王恭敬施礼后,在尹龙对三人打量时,陈周群道。
“你们二位快向陛下说说你们各自对与太阳远近的观点吧!”
“是,陛下,我以为,日出的太阳大如车盖,而中午的太阳小如盘子,这不就是近者大而远者小吗?”离未对圣王道。
圣王一听,张口结舌,原来还有这种说法,心想,这人说的很有道理,尹龙立即点了点头。
见尹龙点头,很赞同的样子,立在一边看着听着的陈周群,嘴角上浮现出一丝微笑,这个问题的确颇为有趣。
念珠紧接着又道。
“我觉的,日出的太阳沧沧凉凉的,而中午的太阳却如汤水一般,这不就是近的热远的凉吗?”
听完念珠的话,尹龙不再点头了,并非不赞同念珠说的有道理,只是,他忽然间觉得两人说的都有道理,一时竟不知怎么决断,为了给个明断,必须找到一点问题的蛛丝马迹,然后,转身详细的询问两人,第一个问离未道。
“你为何这么认为?”
“陛下,这还不简单吗?我之前是靠挖参生活的,每次我天不亮就上山了,当到了山顶之后,总是看一小会日出,那个日出呀,红彤彤的,太阳大的好像车盖一样,虽然我每每挖参挖到日落时分,但总有几次很幸运的遇到了参群,装满一竹筐后,我就早早下山了,下山之后就朝山北走,因为,山北有集市,我好去卖掉人参,当我到了集市的时候,不经意看了一眼,太阳如盘子那样大小,陛下,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离未道。
尹龙一想,的确此人登山顶而观日,距日最近,日如伞盖,到了正午,下了山,背阳而行,离太阳远,太阳小如盘,果真是太阳大小是远近而已!
念珠在离未说话间,便在思考,她脑海中思考的是另外一件事,是曾被献祭给龙王的事,若不解决此事,家乡还会有同龄的少女遭难,今日遇到圣王,事必要解决此时,当离未说完,念珠接着说道。
“陛下,小女子本是平春人!”
“平春?”尹龙疑惑道。
“陛下,平春在安阳县内,也在沱江的上游位置!”陈周群连忙上前为陛下解释道。
“寡人怎么不知道?”尹龙道。
“回禀陛下,平春乃是三年前设立的!”陈周群回话道。
尹龙眉头皱起,始终不相信,毕竟,尹龙有个习惯,每日晨起时,总会看一眼圣国的疆域图,从南方看到北方,从东边看到西陲,圣国的每个地方,大到州县,小到草木,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况且,每月月初时候,总有人将绘制的全新的圣国疆域图送来,毕竟,每月,圣国的疆域总是在不断的扩大,所以,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圣国的疆域图不断的“更新”起来,但是,即便如此,在印象中,在圣国的疆域图上并没有出现过“平春”这个地名,问道。
“真的有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