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从马背上飞身扑来时,张道陵早已瞧在眼中,嘴角一哼,不以为意,人也不动,任由这一百来人扑来。
牧马人瞬间扑倒张道陵,一个接着一个扑倒在张道陵身上,不要片刻,已有几十号人将张道陵压在身下。
人压着人,堆积的很高,好似一座巨大的“人山”将张道陵死死的压在山下!
庞瀚海没有动,袖手旁观而已,见张道陵已被“人山”压住,心中得意的很,对张道陵又有些不屑,刚刚瞧他倒是蛮厉害的样子,现在看来,也只不过是个水货!
“将军,咱们制住他了!”有人道。
“嗯,不错!”庞瀚海道。
“将军,我看差不多了,就算不死,也压得他够呛了!”
庞瀚海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人也明白了庞瀚海点头的意思,于是,压在张道陵身上的人渐渐的撤离。
当最后几个人起身后,庞瀚海看见张道陵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心中很满意,也很得意,见他趴着不动,也不知是真是假,心中有些不放心,于是,庞瀚海上前两步,用脚试探性的踢了踢张道陵肩头,见他果真不动,便知不是装的,这下才放下心来,又吩咐身边的人道。
“你们几个把他带回营地,等晚上再说!”
“是!”
在庞瀚海身边的那几个牧马人抱拳应声,然后,走到张道陵身边,两个人一人一边抓着张道陵的两条手臂,企图将张道陵从地上架起来,可是,无论怎么用力,就是没办法将人从地上架起来。
这一幕让大家困惑起来了!
庞瀚海倒是不高兴了,言语有些激烈的训斥那两人道。
“你们两个废物,连个人都抬不起来吗?”
忽听到“抬”字,那两人,不,又来了两人,一共四个人,企图将张道陵从地上抬起来,可是,无论他们如何用劲,就算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了,还是抬不起张道陵,甚至张道陵的身体连一丝晃动的迹象都没有!
这特娘的让全部的人都困惑起来!
又八名大汉,骂骂咧咧的推开抬张道陵的人,八名大汉一起用力抬张道陵,张道陵依旧纹丝不动的趴在地上。
大汉被搞的满头汗水,显然是用力太多的结果,不仅仅是流汗,喘气也上下不接,试了多次也抬不起张道陵,最后只好放弃,面色很无奈。
庞瀚海将一切都瞧在眼中,他诧异莫名,一个大活人,如死尸一般的躺在地上,并没有什么反抗的力量,再说,一个人能有多重,就算是个成年男子又有多重,一百五十斤,就算两百斤,八个大汉居然都抬不起来,不仅仅抬不起来,都没有让张道陵动一下,哪怕轻微的动一下,这就尴尬了,难道这个人有几万斤?
不会吧!
带着一丝疑惑,庞瀚海再次走近张道陵,这次他没有用脚踢张道陵,而是俯身,用手指戳了戳张道陵,当手指戳到衣服上,再用力戳下去,戳了一个凹陷,手指间传来一丝肉感,这分明是人,不是什么妖物!
这特娘的就纳闷了,一个人,怎么会抬不动呢?
庞瀚海很费解,皱着眉头,始终参透不了其中的玄机,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他缓缓的抽出了腰间的长剑!
其他人目不转睛,张口无言的看着庞瀚海的一举一动。
庞瀚海抽出剑后,指向张道陵的后心窝,他迟疑了一下,也不知为何要这么做,也许是因为得不到就要毁灭的原故,也许只是想试探一下什么,他猛地一使劲,长剑插入了张道陵后心窝的地方。
长剑插入心窝足有半截长!
可想而知,剑必定刺穿了心脏!
当长剑拔出时,无论是伤口还是剑刃上都无半点血迹,庞瀚海眉头一皱,诧异莫名,心想,这特娘的是什么情况?
牧马人也纷纷吃惊起来!
不等吃惊多久,只听人群外围突然传来一男人的声音。
“无量寿福!”
此声一出,众人下意识的知道,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立即转身看去,只见,张道陵安然无恙的站立在一丈远的地方,正施礼着。
霎那间,众人惊惧起来,不敢相信,上一眼他还跟死尸一般的趴在地上,下一眼张道陵如何跑到众人身后的,众人又转身回看,只见地上依旧趴着一个身穿红色道袍的人,从外形上看,跟张道陵一般无二!
庞瀚海等人大惑不解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困惑的人又再次看向张道陵,庞瀚海问张道陵道。
“这,这怎么回事?”
“无量寿福!”
张道陵叹息着说道,然后,朝前走去,大家朝两边散开,给张道陵让路,张道陵走近趴在地上的张道陵,念了一句“无量寿福”,两指一扫,趴在地上的张道陵全身冒了一阵白烟,然后现出了原形,原来是一名牧马人,不过,这名牧马人已真的死在了地上!
在此之前,在大家从马背上扑来时,张道陵的确被扑倒在地,随即施了一道障眼法,找了个替身,然后,隐遁而去!
见是一名牧马人,大家吃惊不小,极其吃惊的是庞瀚海,发生的这一切对庞瀚海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他为刺死手下而感到懊悔,他丢了剑,丢了刺死手下的剑,踉跄后退数步!
虽然庞瀚海很懊悔又自责,但他的手下并没有怪他什么,要怪只怪张道陵,所以,众人开始仇视张道陵。
张道陵已知道了众人的仇视。
不过,事情也并不能怪张道陵,就算张道陵施了障眼法,也只是为了自保而已,更何况,压根没有想到庞瀚海会起杀心。
而这一切都是庞瀚海自己犯得错,自己犯错,自己承担后果!
就算如此,张道陵心中还是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多想,白白送了一条人命!
庞瀚海从懊悔与自责中回过神来,他将一心的懊悔与自责转化成对张道陵仇恨,他不再喝酒,冲着张道陵咬牙切齿道。
“你这臭道,好恶毒!”
“施主,若不是你起了杀心,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张道陵道。
“你这臭道,居然还血口喷人,推卸责任,若不是你耍这等卑劣手段,他也不会死!”庞瀚海道。
“施主,明明是你起了杀心,反倒责怪贫道,不知这是哪家的道理?”张道陵道。
“老子的道理!”
庞瀚海气愤,一招手,命令手下围攻张道陵,众人挺剑准备击杀张道陵,张道陵瞟了一眼四周,并不在意,待众人挺剑刺来时,张道陵口中轻轻吐出一个字道。
“定!”
话音刚出,牧马人全都定在地上,保持挺剑刺杀的姿势,一动不动,不过,庞瀚海却能动,他见手下如此,不禁大骇起来,这是一辈子都不曾见到过的事情,庞瀚海因惧怕而不自觉的朝后退缩了几步,挤过人群,准备逃跑,可是,没逃几步,双腿像是灌了铅,奇重无比,庞瀚海迈步不得,只好立定在地上。
张道陵轻笑了一下,然后,徒步走到庞瀚海面前,见庞瀚海面露恐惧,安慰他道。
“你不必紧张,贫道不会杀你,刚刚那人的死,也都是你所为,但是,话是如此,若你告诉贫道那小孩的去向,贫道自然不会杀你!”张道陵道。
“我,我要是不说呢?”庞瀚海问道。
“若不说,贫道很难保证不会杀你!”张道陵道。
庞瀚海看着张道陵的双眼,从他的眼神中看出这个臭道是认真的,在生死攸关时,一切事与一切的人都是次要的,活命才是真的。
为了活命,庞瀚海只好告诉张道陵娃娃的去向。
听庞瀚海这么说,张道陵很满意,还是一如既往的礼貌,对庞瀚海施礼后,纵身上了马背,庞瀚海一见张道陵要走,自己跟手下还定住不动,连忙呼喊张道陵道。
“你得到了你想知道的,快放过我们!”
“日落之后,你们就能自由活动!”
张道陵说完,一勒马绳,驾马扬长而去!
一直看着张道陵走远,庞瀚海才敢放声大骂道。
“你个臭道,等下次遇见你,老子非剥了你的皮!”
庞瀚海的话,张道陵是听不见了,张道陵驾马直奔圣都而去!
……
一直躲在圣都南门附近的娃娃、离未、念珠三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进入圣都的办法,三人惆怅起来。
离未或蹲或立,坐立难安。
念珠也没什么办法,脑子空白一片,不过,只要有用得着的地方,她是会挺身而出的!
娃娃一脸思考的神情,手背在身后,踱着步子,在两人面前晃来晃去,忽然间,娃娃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住脚步,一脸欣喜的看向离未和念珠。
离未见娃娃这么欣喜的看自己,以为他想出了办法,也跟着欣喜起来,念珠睁着一双大眼睛,急切的等娃娃开口。
欣喜顿时消失在娃娃的脸上,娃娃又陷入惆怅中,离未与念珠也跟着失落起来,娃娃继续踱着步子,这一次,他改变了路程,朝城墙走去,也许是思考的太投入了,娃娃不自觉的走在城墙上。
高大的城墙好似地面一样,娃娃走在城墙上如履平地一般!
这一幕让离未与念珠吃了一惊,不等说什么,娃娃又从城墙上走了下来。
然后,离未与念珠又看着娃娃走上城墙,又从城墙上走下,就这么来来回回几次,离未与念珠,只是看,并不出声!
最后,娃娃突然惊喜的叫道。
“有了,我有办法了!”
原本离未开口问的,不过,念珠抢先开口道。
“什么办法?”
“这个办法,我差点给忘了!”娃娃道。
“快说说是什么办法吧?”离未道。
“隐身咒!”娃娃道。
“隐身咒?”念珠困惑道。
“娃娃,你说的隐身咒是什么东西?”离未道。
“你怎么这么蠢,当然是符咒了,有了这个咱们就可以隐身了!”娃娃高心的说道。
“哦哦哦,我明白了!”离未道。
“娃娃,现在怎么办呢?”念珠问道。
“我需要点血!”娃娃道。
念珠看了一眼离未,不忍心让他出血,然后对娃娃道。
“用我的!”
“要是之前可以,现在你已经不是处子了,血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了,用他的吧,至少他是个男人,有一点点阳刚之气!”娃娃道。
忽听娃娃说自己有阳刚之气,离未欣喜起来,挺直了腰板,展示男人雄健的体格。
娃娃瞧他这副样子,似在显摆什么,当即浇他一头冷水道。
“干什么?我只是说你有一点点阳刚之气,一点点,你就这副德行了?”
“没有没有!”离未道。
“少废话,赶紧放血吧!”娃娃道。
“放血?你不是要很多吧!”离未紧张道。
“怎么?怕了?”娃娃道。
“没有!”离未道。
“我看你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快点吧,弄点血给我!”娃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