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残局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件很难的事情,对于一群男人来说更难……
不过相比较于陪人去医院我们这个活儿还是很简单的,毕竟一个能睡觉的活儿和一个不能睡觉的活儿相比还是能睡觉要好的多。
当然凡事都有例外,曹继党就是因为一件不能睡觉的事情搞得现在真的不能睡,所谓因果循环可能就是这个道理。
第二天上午富强和王海龙一同回来,曹继党手筋断裂,医生说那只手一生都可能受影响。
从这一点来说我觉的我比医生也要厉害不少,因为自从昨天王海龙用他的掏裆手为曹继党止血后,我就已经断定曹继党那只手一生都会受影响。
这说明我是一个很注重细节的人,再想想张婷,为什么我在张婷的面前就忘记了细节呢?
道理呢其实很简单,就好像俩个大爷在下棋。
“这是我的马。”一大爷。
“这是我的马。”另一大爷。
“这只马早就被吃了。”看棋大爷。
对于张婷我再不能以一个旁观者看待,所以我就越容易忽略细节。
“对了,昨天走的太着急,继党把手机忘在了宿舍叫人给送一下。”富强说道。随后就伸了个懒腰,意思就是我很累了。
于是我们一众人把目光转移到了王海龙的身上。
说实话富强和王海龙这么早回来看到的是六位穿着整齐的舍友已经是奇迹了。
可惜王海龙也完全没这个意思:“昨天晚上我俩一夜没睡,现在就想睡觉,你们能不能有点人性啊!”
“看来伤的太重了,不然陪床的不至于一晚上都不能睡。”赵小军说道:“我以前陪我爷爷去医院,我爷爷病的也不轻但我还能抽空睡一觉。”
赵小军在显示他的阅历,但凡是一个学生总是免不了要炫耀自己的阅历,也就是自己身上的社会属性,这也是为什么学生时代班上的小混混们总是有一层神秘感而且有女生喜欢的原因。
“哦!这倒不是,昨天晚上那俩个值班护士真的是太漂亮了,而且没事做我俩陪着打了一夜大尖儿!”富强说道。
赵小军尴尬的要死,王海龙已经躺在床上依旧是老动作。
此时我表示我对王海龙也很担心……
最后也没人给曹继党送手机,但曹继党因祸得福得到了一个月的假期,又因为临近学期末,曹继党直接放了寒假。
而当我们放寒假的时候曹继党在问怎么还不开学……
假期是所有学生的最爱,这就是我们的学生属性。
我回到东胜一切如故,小区的超市依旧放着2002年的第一场雪。
可想而知老板是个有情怀的人,很有可能他在2002年的时候真的没有赶上二路汽车。
“回来了啊!老长时间不见你了,怎么现在学习太紧张?高考压力大吧,其实住在学校一直不回来也不是一件好事,适当回来有助于你放松学习的。”超市老板苦口婆心。
我手里拿着可乐:“叔,我现在大一了。”
“哦!”
“好尴尬啊!”
我确定他2002年的时候一定没有赶上那趟2路汽车。
我的一贯套路,回家并不说话而是报之以笑容,在我的印象里笑容可以化解一切。
就好像小时候撒谎,报之以笑容挨打就会轻一点。没有帮助父母干家务报之以笑容我妈就会去完成。考试考不好报之以笑容,我妈依旧会暴打我一顿,貌似这超出了笑容能化解危机的范畴……
这次我什么错误都没有犯,报之以笑容,我妈也是对我笑,就是一向爱摆黑脸的我爸也是对着我笑,貌似上一次他对我笑的这么开心是在我刚出生的时候……
“放假了?怎么我都不知道?'我妈唠叨着,唠叨是她的常态。
“我还有钱,所以你就不会知道我放没放假!”我笑着对我妈说。
可惜父亲依旧是没有说话,这是属于他的常态,他虽然长得很像黄渤,但却没有一点搞笑细胞。
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家的美好,因为这之前我从没离开家超过三天,这本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其实却对我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当时我没有发觉,后来我才明白过来自那时开始我的脑子里不再只有张婷,一个不起眼的犄角旮旯还刻着一个字——家。
老妈热情的给我顿了一锅肉,因为肉就是我最喜欢的菜。
一个星期后老妈依旧很热情,然后给我煮了一锅粥,我知道情况已经发生变化。我知道我不能够一天天的待在家里什么也不做,不然的话我妈又要唠叨我了。
没有想到就在我下定决心给老妈洗一个假期的碗时,一个电话如期而至。
他是我高中时候的死党,一个叫做刘阳的家伙,此人很是闷骚,我经常认为他生错了国家,因为他不黑却有着很黑的黑色幽默。
记得一次我睡觉前玩手机睡着后手机就落在了枕头边,然后半夜四五点的时候可能是翻身或者什么,正好压在了手机上边,直接给刘阳打了十几个电话。
刘阳接起电话我这边没有任何的声音,然后就挂了电话。我这边又接着拨过去,刘阳又接终于接了几次过后刘阳关了手机。
于是第二天刘阳问我你是不爱上我了,我说没有。他竟然不信,硬是问我为什么给他打电话,我这才知道原来昨晚还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现在时间还早刘阳给我打电话不可能是睡觉的误操作。
“在干嘛?”
“待着。”
“明天出来打工去吧!”
这是一个很新鲜的名词,可以很有效的解决我妈的唠叨问题。
“那去干嘛?”
“做鸭!”
“我去,你怎么这么变态。”
变态这俩个字我说的很小声,貌似在我妈眼里我依旧是一个啥事都不懂的孩子,对于变态二字的理解也仅限于变形金刚的变,姿态的态。
“我去,你才变态好不好,我是说去做鸭!知道有一种东西叫麻辣鸭头吗?”
“我不知道”仔细想想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麻辣小龙虾。
“好吧,我舅开了一个店咱俩可以去打个下手。”
我欣然同意,其实感性的说不论是做哪个鸭我都有兴趣,毕竟我还是个充满好奇的青年,在我眼里它们只有唯一的区别,一个是我偷着吃点肉,一个是偷着吃我点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