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快来坐呀!”君瑛早早的跑过一面桌子,在桌旁坐下。
说完,君瑛又起身,走到董研身旁拉着惊魂未定的董研在自己选好的餐桌旁坐下来。然后,君瑛在桌子的对面也坐了下来,对着董研道:“什么都别想啦,先吃点东西吧!”
听到君瑛的话,在一旁侯着的小二眯着眼睛微笑着点点头,叫一声:“好嘞”。又道,“二位客官先用茶,稍等片刻,面马上来。”
看到她,董研又感到了那种久违的熟悉感、亲切感,真的感到自己和她好似很早就相识了,但却不知是何时何地。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没,没,没……”董研口齿不清两只手攥来攥去,整个脑袋赤红一片,一时之间头也不知向往哪里放,差点找个地洞钻进去。
董研只得先不想别的,答应君瑛吃面,心中还默默念叨,道:“爷爷,你去哪里了?孙儿又怎么会来到阴曹地府啊?”
“你在想什么呢?!”
“哦,没什么。”
“呦,小姑娘,带着你的情郎来吃面呐!”门外走进一个叫花子模样的中年人,让人看一眼一下子就能感到这人很邋遢。
董研顿时脸一阵赤红,正要辩解,君瑛把话拦下了,似笑非笑地说:“怎么,我们配吗?”
董研虽然才十七岁,但是发育的已经是个小大人模样了,再加上君瑛是女孩子,发育的又好些,现在七八岁的小孩子就老公老婆称呼,那人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连忙回答道:“那是,俊郎配靓女哦。”
最后,董研拗不过他们,正好这个时候小二也已经把面放在桌子上,董研便埋头吃起自己的面来。
那人忽然不冷不热的道:“这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
董研刚吃了一半的的面在嘴里一下子吐了出来,连忙起身,脱口道:“为什么?”
“唉!”
那人叹了口气,又走了出去。
董研急道:“别走,把话说清楚。”
待走出门一看,街道上空无一人,不时有风吹过地上的树叶声。
此刻桌子边上君瑛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睛瞧着门外激动的董研。
“面都凉了,快过来吃面啦!”这个时候,屋里君瑛欲叫回董研道。
董研脸色顿时变了,板起脸来说道:“吃!吃!吃!!吃什么吃,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自己身处在何处?还有你,你到底是谁?!”
“你嘟囔完了?!”
“我给你说这些……”
君瑛拿他没办法,起身走到董研身边,挽着他的胳膊,语重心长的道:“好啦,回来先吃碗面,吃完我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真的?”
“怎么?连我都不相信吗?”
“可是……”
“好啦,别可是了,先吃面啦……”
深夜,渡阴村中静悄悄的,仿佛在地上掉了一根针在地上,都能清清楚楚地听到声响。
原本家家户户都应该在安逸中睡觉,此时,还有一户人家屋内烛火通明,窗子被照的金光灿灿。
“董爷爷,小研哥他现在怎么样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屋内,在烛火照亮的屋子里有四个人,一个鬓发老人和一个中年妇女坐在床边上愁容满面,床上则躺着一个年轻孩子在熟睡,门口站着的便是说话的那小姑娘。
那姑娘也就和董研差不多的年纪,身材高挑,一头长长的乌黑秀发,年纪虽不大,但却是一副美人坯子,淡青色的裙子显得整个人特别的美丽。
坐在床边的老人,手里拿着一根烟杆,整个人愁容满面,他吐了一口青烟,说道:“自古以来湘西赶尸、江北造畜、西南痋毒、南洋降头,小妍又怎么会被南洋的邪人所害?!”
王寡妇满带惆怅地说道:“看病症恐怕……”
“恐怕什么?”站在门口多时的姑娘激动地抢先问道,“娘,你倒是快说啊?”
“恐怕你小研哥是凶多吉少啊。”王寡妇略带失落面色地说的。
站在门旁的姑娘急急忙忙地跑到王寡妇面前,说道:“娘,娘你有没有办法救救他呀!我这次好不容易回来,还没好好的跟小妍哥一起玩呢。”
“这个……”听到女儿的话,王寡妇有些忧郁,沉吟了片刻之后,最后还是一咬牙,叹了一口气,对董研的爷爷说道:“唉!老狐啊,既然你是他爷爷,不用我多说什么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坐在床边的董狐将手中的烟杆放在嘴边,又吧唧吧唧的抽了几口道:“原本我以为这么多年来隐姓埋名便可以与他们了无瓜葛,唉,没想到……。”
突然,王寡妇惊道:“你们看!”
“什么?”听到王寡妇的话,董狐愁然的说道。
“手,手,小研子的手啊!”王寡妇说着话,将董研的手抬起。
接着,对着董狐伸出的手王寡妇将董研上衣的袖子捋了起来。
这时,王寡妇的女儿,也凑了过去,王寡妇将董研的袖子捋起来之后,三人这才发现他的手臂,除了展露在外面的手掌部分外,其他的部分居然全部变成了紫黑色。
那样子非常的恐怖,像是水肿,又像是腐烂,总之是一种让人触目惊心的状态。
“寒悦,快去弄点柴火烧盆水去。”王寡妇急急忙忙的说道。
林寒悦二话不说,起身跑到了院子里拾些柴火,来烧水。
待女儿走后,王寡妇焦急的道:“你亲孙子现在的命已经奄奄一息,在这迫在眉睫的紧要关头,你还在乎你们家门的那些琐事不成?救小研子,只有你们王家祖上那东西!”
门口,听到王寡妇一番话的女儿着实惊愕,这种表情只是稍纵即逝,一闪而过,并没有被表露出来。
随后,林寒悦端着一盆热水走进里屋内,“娘,热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