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苏涵乘着薄情去换衣服,赶紧把手机拿起来看自己的战利品,果真是模糊不清的。
她瘪了瘪嘴,正当捶胸顿足的时候,更衣室的门开了。
苏涵下意识看过去,随后“啪嗒”一声,手机滑落在地上。
薄情漫步而来,微垂头盯着苏涵的眼睛:“看傻了?”
苏涵愣愣点头,看上去蠢萌蠢萌的,之前的御姐人设全线崩盘。
薄情大笑,抬起下颌的时候,修长的脖颈弧线优美,她的领口并没有合拢,华美的龙纹刺绣旁就是精致的锁骨。
雪白的肌肤上两个骨窝若隐若现,俊美无双的少年帝王风流潇洒,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性感让人嗓子干痒。
苏涵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随后耳朵根就不自觉地红了,蚊蝇般的声音呐呐道:“我能和您合个影吗?”带上了敬语却不自知,苏涵觉得自己之前的道行全部都白费了。
“他不需要做什么,只用凭这张脸,这份气度,便可以让他的对手瞬间低入尘埃,追随者为他疯狂。
只要他在这个地方,那么在这里,整个世界就宛如只为他一人明亮。”
这是很久之后的某次专访,苏涵回答记者的话。
薄情挑眉,凤眼似笑非笑的邪气:“好啊。”
苏涵呼吸一滞。
……
安翊聊着聊着,眼神就开始频繁往化妆室那里瞟。
郎瑜没好气道:“往哪里瞟?几年未见,就不懂尊重长辈了啊?”
安翊转眼,笑:“阿情第一次拍照,我这不是关心则乱嘛!您老别气。”
“我很老吗?”郎瑜冷飕飕丢出一句,“也快出来了,你不用望眼欲穿了。”
安翊有些尴尬,他摸摸自己鼻梁,准备找些说辞——毕竟向来都只有别人对安大少爷望眼欲穿。
没想到郎瑜拆完台后就没有后续了,他顺手拿起了旁边的瓶装水喝了口,便转移话题:“这些年怎么样?怎么看上去还是七年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感觉,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安翊微愣,垂下眼帘:“哪有,做人总是要长大的,过得也就凑合吧!”
“安大少你这算过得凑合,那我们这种打工的就别活了。”
安翊无奈:“别调笑我了,我这也不是累死累活地为自家公司打工。”
“但这打工的性质完全不同,安氏最后不都是你的……”郎瑜画风突然一转,盯着安翊的眼睛道,“你还是忘不了那小姑娘?”
多么生硬的转折,要是这里有旁人在的话,肯定会在心里默默吐槽。
郎瑜也知道,但不管怎么提起,这都是安翊的禁忌,生硬就生硬呗,反正这位的反应都一样,既然结果相同,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
郎瑜之前瞎扯那么多家常,其实也就只为问这个问题。
安翊看起来比四年前见的最后一面沉稳了许多,时间和责任让这位原本骄纵的大少爷成长为名合格的继承人。
他的脸上带着谦和的笑意,但那笑意却未及眼底。
就像戴了假面,又或者是受过伤后把自己隐藏在厚实的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