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岚大她三岁,却根本不像个八岁的孩子。
顾念是国际上一个非常有名管弦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因为演出的原因经常不在家,一般便委托艾裳照理下她的儿子。
艾卿借以和顾清岚混得很熟,虽然也只是相对的——不过至少艾卿对他说的每句话,他还能流露出些除了微笑其他的表情。
其实她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不过是这盘棋上较大的棋子而已,而她傻傻地认为她已有握子的权利。
……
自己这又是怎么了?
薄情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晕倒的那刹那,待吃力地掀开眼皮,头顶水晶吊灯的灯光刺目生疼,她慌忙拿手遮住眼睛:“呃……”
“醒了。”
清冷的声音响起,一双大手把她扶坐了起来,沐浴露的香气侵入鼻腔。
薄情晕晕乎乎的大脑瞬间清醒,她有些僵硬地转头,正对上男人在灯光反射下晶莹剔透的琥珀色瞳孔,她的大脑瞬间空白,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我……?”
支支吾吾半天也没理好思路,秦笙好整以暇地看着薄情像是得了失语症一样比划了半天,见她急得眼睛都红了,这才道:“醉酒,高烧,晕倒,去你家太麻烦。”
薄情:“……”
她当然知道这不是她家,重点在于这是哪儿,摔!
秦笙见薄情似乎还有比划的意思,思虑了会儿,想到了:“这里是我家……”
紧接着,他在薄情不可思议的目光中泰然处之道:“我住你隔壁。”
薄情:“……”
诡谲的气氛安静许久,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秦先生现在本应远在帝都……怎么会住到我这种小人物周边来。”
“小人物?”男人轻笑,他似乎刚刚洗过澡,灰色的浴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发丝上的水珠顺着肌理滑落到敞开的衣领之间消失不见。
男色当前,薄情无暇欣赏。
她隐隐嗅到了不安的味道。
“叮咚。”
秦笙深深地看了薄情一眼,走到玄关处打开了门。
叶寒觉得自己这种老年人已经经受不起大起大浮的惊吓了,在这么下去他医生不用做,自己把自己整成神经衰弱。
看着秦笙的造型他嘴角抽了抽,暗道幸好他不是gay——但他老是混迹在一群gay佬之间,总是感觉自身难保。
不过秦笙是个笔直笔直的直男这点毋庸置疑,本来之前就加班加点地熬了好几天,这次大半夜地坐飞机赶过来脾气能好才怪。
叶寒换好拖鞋,提着医药箱不等秦笙说什么,就往房里走:“大半夜地补眠都不安生……人呢?”
秦笙带上房门:“客厅。”
“哦……”叶寒改了方向,结果一进客厅就看见某少年坐在沙发上,具体点——
一个看上去就身娇体软易推倒的陌生.少年,紧紧抓着毯子的布料,满面通红,眼神迷离,咬着已经嫣红的下嘴唇,仿佛在谴责面前人……
衣领大开,衣服皱巴巴,头发湿漉漉……
秦笙这货大半夜洗澡,妖艳贱货的样子……
叶寒的声音在抖:“他……他怎么了?”
秦笙离得远,也没听清叶寒的语气:“发烧。”
叶寒想摔箱子了。
WTF,他要是再浪费休息时间给gay佬看病,他就不姓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