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雾气没被初阳蒸融,整个空荡荡的小区充诉着死亡悲哀,黑暗的阴谋诡计的气息。带着离别的味道……
秦冬雪一夜未眠,脑子里乱七八糟,复杂而不可思议。“要是这一切都是梦该有多好。”她扶额,低语着,“这个家里充满着太多令我可怕,解释不清的地方了…”她摸摸没被药珠冲撞到的左眼,这一切都不太真实……现在她能做的只有赶在奶奶发现前收拾好东西赶紧离开。下了决心,她简单的穿好衣服,收了一些生活用品,当然,最重要的是奶奶做恶时要用的法器!
穿好衣服简单地洗漱一下,将法器和行李收在一个小旅行箱里,轻手轻脚地下楼。当她走到最后一格台阶时,一股古怪的导味飘到她鼻里。她宝石蓝色的双眼,变成左边蓝,右边异色的模样,空灵水润。血的味道……微略的腥味。“好渴…”秦冬雪没有注意脚边有一滩快干枯的血液,吞了口水,复杂地望了望四周,这眼前的一切,让她回想起曾经的一点一滴……这些亲情本不属于她,都是一片虚空,她最想得到的,拥有的确亲情化为泡影。她冷情地想:我不过是奶奶重生的工具……是那么卑微,我要离开。这一切回忆与幸福,这个家……让此时的她悲哀。
秦冬雪留恋地看了这个家,轻轻打开门,此地不宜久留。拿着一瓶牛奶,走在开满玫瑰花的小路上,眼前的景物让她心如刀割,可她流不出泪。转身冲出院子。“对了!我要找个地方落脚!去哪里呢?”她看着天,空洞地站在海边的十字路口。一双深邃的目光正像狼见了猎物似的望着秦冬雪……目光的主人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弯度。“啊,谁在看我?”周围并没有。只有海风在吹,诡异至极。她手握拳头,向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店走去。
“叮当-”门顶上的老式铃当响起,秦冬雪提着小箱,平静地坐在一把船板椅上。“这位小姐,请问你要点什么?”服务员友好地问道。秦冬雪无力地说:“我要你们店里最苦的咖啡,越苦越好!”“哟!这位不是冬雪吗?你怎么在这?本宝宝多久未见,忘记我啦!”说话的是个绿曈黑发的元气少女,身穿素色的格子衫,满是破洞的牛仔裤,清秀的面容搭上张扬俏皮的马尾辫,格外可爱。她的一切都没有变!秦冬雪无神的双眼一亮:“义洁!这些年你去哪了?”
义洁是秦冬雪唯一的死党,在学校,因为只有义洁和秦冬雪是异能体制,受全年级的人嫉妒,加上她俩又是全校出了名的学神,巴结的人不少,嫉妒讨厌的人也不少。义洁家里并不是很富足,但她并不是因为秦冬雪家富来与她做朋友的,当然,秦冬雪也没有嫌弃她家穷。两人看对方与自己和拍,就成了死党。
义洁笑嘻嘻地问:“怎么闷闷不乐的吖?有啥不开心的,说来让姐开心开心!~”秦冬雪送她一个招牌式白眼,撑着下巴,不己为然地把事情的一切像倒苦水似的倒在义洁心里。义洁眼底闪着同情和复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