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潭体育馆,现在叫中天钢铁体育馆,不过老常州人还是习惯性的叫它清潭体育馆,这可是这寸土寸金的城市所保留的为数不多的空旷所在。去年刚刚翻新过,很是漂亮。
车子因为红灯的关系走的磕磕绊绊,阿花静静的看着车外,默默无语。这边她应该没啥印象,阿花家走后,我家陆陆续续的搬过几次,阿花的记忆应该还停留在光脚翻过的清凉新村前面那高高隆起的土坡上吧。
“到了。”我走在前面,阿花却没跟上来,回头看她一脸的局促,“你怎么了?”
“我今天衣服都没换,头发也没整,会不会很难看?我,我还是改天再来吧。”她犹豫着。
“唉,没事,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我照例嘴边没把门的胡咧咧。不对,我今这是怎么啦?
“对。”阿花突然笑了,跑过来挽着我的胳膊,一改刚才的迟迟疑疑。
“爸,妈,你们看谁来了?”我开了门大声喊着。
妈妈正坐着择菜,回头一看立刻一脸欣喜的迎了上来:“阿花,真是阿花,长的更漂亮了。”妈妈抓住阿花不停的打量。“老仇家的闺女长这么高啦!”爸爸系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笑呵呵的张罗着把阿花迎进了屋,我拎着袋子倒像是个打酱油的。
“爸,妈,这是阿花给你们买的礼物。”我把袋子搁在台上。爸妈和阿花正聊的闹猛,压根没听我说,反倒催促着,“小米,把菜先洗洗。”老两口围着阿花谈的那叫一个长吁短叹。
“爸,这土豆切丝吗?”刀砧板上放着几个土豆。
“嗯,把牛肉也切一切。”老爸回道。
“叔叔阿姨,我去帮忙吧。”阿花站起身想过来。
“别,让小米做,我们接着聊。”妈妈拉着她说。
我幸灾乐祸的看着她,站起来又坐下。
中午的菜很丰盛,因为阿花的关系,多年不出手的爸爸又露了一手,梅菜扣肉、酸汤肥牛、大烧百叶、清蒸鳕鱼、肉沫茄子、尖椒牛柳,水煮河虾、油爆掌中宝、苋菜靓汤……满登登的摆了一大桌子。
“花呀!多吃点,看你瘦的。”妈妈不停的给她夹着菜,阿花的碗里很快堆成了山。
“老妈,人家那是刚刚好,你想人吃圆了再哼哧哼哧减哪?”我啃着鸡翅吃的满嘴是油。
一顿饭吃的我是心满意足,懒洋洋的窝在沙发上不想动弹。
妈妈端着茶过来了,“阿花,来,喝茶。”
“花啊,结婚没?”妈妈拉着阿花的手问道。
“还没。”阿花低头应道。
“也不小啦!小米去年就结婚了。和阿姨说说,想找啥样的,阿姨帮你物色物色。你说你,这么漂亮,追的人应该不少啊!”妈妈又絮叨开了。
呵,我算是明白自己咋这么啰嗦了,感情是这遗传的啊!哈哈。阿花低着眉不说话,轻轻的吹着杯口的茶叶,我估摸着现在她心里肯定是一团麻。得,我好事做到底吧。“妈,吃的好饱,我和阿花到外面溜会。”起身拉着阿花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