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吼吼~~”
压在我身上的死尸此时像活过来了一般,扯着嗓子张着空洞的喉咙想要啃我一口。右手抵着他的脖子让它没办法靠近。好在它身上大部分都腐烂了,不和成年人一般重,不然我软弱发麻的右手可能真没办法抵住他的身体。但是它掉在脸上的下巴好几次要碰到我的嘴唇,实在是让我胃翻不止。
左手扒拉了旁边好几次都没有摸到掉落的沙鹰或者其他可以抄起来给他一拍的东西。右手的小臂渐渐酸麻,这狗东西的脸也离我越来越近。
膝盖猛的一顶,贴在我身上的东西就仰到一侧,此时也顾不得找掉落的沙鹰了。连忙从地上爬起。那东西在一边争扎着想爬起来,就像一只仰面朝天的乌龟,看起来滑稽可笑,又让人恶心得胃翻。
衣服上沾着几根残落断掉的肠子,一个回旋把关上的门打开,一步跨飞出门,一个后脚跟又把打开的门给带上,门剧烈的颤动把整个别墅都震动了。此时才意外的发现,沙鹰就在门外的走廊上,或许是刚刚被冲击推倒时,头碰到门时给弹飞过来的。
把沙鹰从地上拾起,用枪口厌恶的将前身的肠子挂掉。将就坐在窗边下方的墙角里喘气,满身的汗味和腥味。干脆就把上身的衬衣脱甩出去。
“妈的,刚刚那个,是什么鬼东西。”自顾自的抱怨着。
“咚、咚、咚”,旁边的木门又被敲响。这一次就是天王老子拿枪指着我,我也不开了。
厌恶的狠锤木门。结果换来更激烈的锤门声。
无奈的扶墙站起。
路过木门时,“真特码想在给你俩枪。”也不停留,不是我不想弄死那玩意,只是条件实在不允许,刚刚的反抗已经消耗了我大量的体力,沙鹰以我现在的条件根本不能随便使用,况且,那东西,还不知道弄不弄得死........
我顺着原路返回,经过了很多一模一样的木门,但是我是一扇也不敢开了,谁能保证我开了还有命活着。这一切都太超乎常理。这到底发生过什么,房间里那东西,看着跟林正英里面的僵尸有得一拼,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只是这个地方如此....
回到原来从阁楼下来的楼梯旁,我从旁边的楼梯顺着扶手踱步而下。这半截楼梯不像阁楼的那段那么压人心神。满地的残肢倒是让我醒目,墙上的画好多都被扯倒在楼梯坎上,碎玻璃一地,还好没有刚刚那种东西,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别墅的大厅看着更加血腥凌乱,白色的地瓷砖到处印着血色的鞋印,地上的血痕很宽很长,沙发厨房到处杂乱不堪,
白色的瓷粉墙上有一大块被扳坏的墙皮,上面印着触目惊心的血五爪印.....
我尽量把脚步放轻,沙鹰早就握在手心。身体压低,往厨房靠去,当经过沙发旁时,眼神不经意的发现下面有个闸门,这应该是个地窖入口,第一眼我就感觉很眼熟,在叙利亚时一些军械库就是用这种防爆破的闸门,只是现在我的目标不在这,先去厨房探一些食物在回来查看也不晚,既然找不到出去的线索,总不能委屈自己的肚子。
摸爬到厨房。场景并没有多乱,只有一些被翻倒的厨具罢了。抽起一把削水果的小刀,把它没进皮鞋里。
我把下层的橱柜打开,一群蟑螂好像被强光刺激到,一窝蜂的冲出来然后又从各个角落隐去。
我把橱柜完全打开,里面只有一个破了的米袋,和一堆被咬碎的米粉,撇撇嘴将这鸟不拉屎的破地又关上。
然后目光转向角落的冰箱。其实开门时我就看见它在那的,只是看这破地,对这冰箱到还真不抱希望。
我走过去将上层打开。差点没让老子吐了。几只死老鼠泡在一滩黄色的不明液体里,除此之外冰箱里有几个完全扁掉的西红柿,看起来不比二层的东西好到那,我捂着嘴将胃里挤上来的酸水压了回去,将冰箱门关上。下层我真是没勇气去开了,我都开始怀疑这地方是不是专门用来考验人的胃口的。
回头看向客厅的沙发。
一咬牙,“只能冒险试试了。”
我走到沙发扶手旁边,用力推开沙发,沙发只是一般的轻木沙推起来不怎么费力,但是沙发脚和地板摩擦,发出刮牙逆耳的声音。
我走到闸门面前,沙鹰放在一旁,呈俯身状,双手握把,逆时针旋转了闸门三圈,“咔嚓”闸门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把它拉了起来,一个钢筋焊接的楼梯焊死在洞口的边缘。除了楼梯,里面很黑我什么都看不到。我把沙鹰拿起,在钢筋
上敲了俩下,敲击声回荡在地窖里,最后反馈到我这。从声音判断,这个地窖应该是比较大的,回荡的余波有几个幅度。
我在洞口的边缘不停换角度勘察里面的情况,利用刚刚在厨房拿来的小刀反射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最后照射进洞口,看里面的情况。
里面堆积着特别多的纸盒,看不出来装的什么东西,但是经过各各角度的照射,和里面完整摆放东西的情况,应该没有人在里面,即使下面是阎王爷我也得下去探探,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饥饿的讯号,饥饿完完全全击败了理智,看着手上的沙鹰底气也足了不少。
我攥着沙鹰,后背靠着楼梯,基本是躺着楼梯下去的。
下面的光线真的很黑,除了我脚下的光圈,其他地方好像黑暗在抗拒光的入侵,什么都看不到。
‘砰.’右侧好像有什么东西倒了,听着就是木纸盒倒地的声音,我将沙鹰死死的瞄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生怕在蹦达出什么东西。
“嗨!”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另外一个地方传来,我猛的把目光移向那个方向,转眼什么都没看清,一个类似棒槌的东西带着风的呼啸声往我的头砸过来,我一激灵将头一缩,那东西就戳着我的头发横扫而过,我抓住机会,将沙鹰往后背一插,对着前面位置的黑暗一个扫风腿,那个人嘶吼一声被我的腿扫摔到左侧,我一个急扑,跳到他的身上,屁股下挺硬的应该是背面,我摸索着按住他肩膀后面的锁骨,他疼得直骂娘,既然按住了他俩边的锁骨自然能预判出他手在那个位置,我俩手一个快速的交叉,在什么都看不见的黑暗中准确的按住他的手腕,然后左腿的膝盖死死的按住他的脊柱,他疼得倒吸冷气,连忙大喊。
“嗨,嗨,兄弟轻点,你会把我的骨头弄断的。”
我捏住他手腕的手使劲一提,他疼得直打呼呼。
我凝声质问。
‘为什么要袭击我?这是那?我怎么在这?嗯?快说!’说着我手上的力度又提高了几分。
他似乎已经到了极限只是疼得在地上喘息,往上提的手劲松了一些。
他在黑暗中回应说“这里是临时的病毒研究所的储蓄仓库,我是这里的科学家,我以为你是丧尸所以我才偷袭你的。”
他的声音让我听着怪别捏的,带着一丝丝颤抖。
从他口中我大概可以猜出一二,所谓的丧尸,应该就是二楼我遇到的那个东西,至于科学家让我联想起阁楼中的尸体。应该可以判断他没有撒谎。
“你们研究的东西是什么,我为什么在你们研究所的阁楼里?这不可能只有你一个科学家,其他人去了那?”
他痛苦的哀求说“哥们你先让我起来,我这样跟你说话挺难受的。”
脑子一转同意了他的这个请求。
我故意压低声音。“我可以放开你,但是你最好不要有小动作,我这还有一把枪,打爆你的头只是动动手指的事。”
他身体先是一阵摇晃,应该是在点头,然后好像又反应过来,连声说“好”。压住他颈椎的膝盖狠的向下一压,黑暗中他发出一声闷哼,我抽出右手把背后的沙鹰握住指向这个人,缓缓离开了他的后背,往黑暗中靠去,枪口却是指向原先的方向。
他先是一阵咳嗽,然后也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一个箭步不知道跨到那去了。
我正想开枪,黑暗的地窖却突然亮堂了。一个节能灯在天花板上照耀着拥挤的地窖,四周都是纸盒子。原来那个“科学家”此时则在原来位置的前面俩步的一根麻线的旁边笑着看着我,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黑人,还穿了一身黑色的冲锋衣,在黑暗的地窖里完完全全就是隐身的,怪不得我刚刚什么都没有看见。
我疑惑的看着他。“你笑什么?”
他没有理会我的问题,依然在笑,半响他居然不管不顾我手上的枪,径直的走过来抱住我。我正想推开他。只感觉他全身颤抖,不停的哽咽。
“Oh,god,thankyouarealive”他带着哭声说道。
此时我居然头脑里浮现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这人是基佬吗?”
说实话,此时我上身裸体,被一个几乎比我壮实一倍的黑人抱着,浑身的鸡皮疙瘩一阵一阵的往外翻。
过了一会我感觉很不爽,俩个大男人抱着像什么样。“行了,差不多得了,在黏着我,老子踹死你,这有吃的吗?我很饿。”我不乐的说道。
他连忙放开我,擦拭着眼泪,激动的说。
“有,有很多。”
随后他从一个箱子里面拿出了几个沙丁鱼罐头,和一些特质火腿肠,还有一瓶矿泉水,拿到我面前,我接过来自顾自的坐在一个箱子上狼吞虎咽着。
他则爬到楼梯上把闸门又给关上。然后在我面前找了块干净的地看着我吃东西。
我虽然很饿,但是这是人家的地盘,也不能太无礼了。
“你在这待多久了?”我嚼着嘴里的火腿肠淡淡的问。
他毫不犹豫的回答。“九十四天”。
“为什么在这呆这么久?还有你说的丧尸是什么?为什么我会躺在你们的阁楼里?现在是什么时间?”我一连问了几个问题,他也不慌,但眼中充斥着恐惧以及悲愤。接着眼神陷入深邃
“那是末日爆发的前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