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月“嗯”了一声,又道:“无歌,你去我房间将之前的那个盒子拿下来。”
我点头然后朝外跑去,打开门刚好煮好酒的风莲端着碗走了进来,我上楼拿了箱子赶紧回到了偏厅。
桌上放着一只空碗,王员外躺在躺椅上哼哼地呻吟着,披风已经撤去了,王员外袒露在外的伤口还是泛着乌黑,但是他的脸色已经好多了。显然王员外已经喝了散毒酒。
风莲从我抱下来的盒子里面拿出一支竹筒,将竹筒里面的东西倒在王员外的伤口上。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毛毛虫,但那只虫子通身透明。虫子似乎闻到了王员外伤口上散发出的味道,它将头钻进了王员外的伤口里,然后又将肥嘟嘟的身子全部钻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它又钻了出来,刚才透明的身体也变成了黑色。风莲将竹筒口伸过去,那只虫子听话地怕了进去。风莲叫了声“小乖乖”,又盖上盖子将竹筒放回盒子里面。
又过了一会儿,王员外的伤口黑色慢慢褪去,他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看了看四周,细声细气地问道:“无月公子,您怎么来了?”
风莲回答到:“王员外,这里是云中阁。”
王员外似乎愣了一下才反映过来,然后一脸懊悔和恐惧道:“无月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啊!”说着,让一旁的小厮将自己扶着坐了起来。
风无月一脸淡然地问:“我前几天给你写在身上无咒心经你为何洗掉了?”
王员外突然涨红了脸,然后用手抽着自己耳光:“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王安赶紧阻止王员外,急急道:“老爷,不可呀不可呀!”
风无月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风莲道:“王员外,你先说说是怎么回事,我家公子才能知道如何帮助你呀。”
王员外这才停下来,看了王安一眼,似乎感觉有点难为情,道:“无月公子的吩咐我都记得。只是……只是那天有人给我送了一名胡人女子,那女子高鼻肤白,眼珠还是绿色的,我当时看了很是喜欢于是当晚并……”王员外说着显得很尴尬,看了我们一眼,又接着说:“那女子不像中原女子那般含蓄,她热情似火一般,但她嫌我身上画着怪异的文字不愿与我亲近,我经不住她的柔声细语,又想着这几天都相安无事,且我又喝了符水以为很安全了并吩咐人寻了童子尿将身上的无咒心经洗去了……”说完王员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刹那脸色变得很难看。
王安见了替自己老爷接着往下说道:“昨天晚上我们听到老爷房里一阵惨叫,当我们大伙进去的时候发现已经变成僵尸的老太爷一手抓着我们老爷正要咬我们老爷的脖子,后来被老爷身上弹出的一道金光弹到在地,老太爷似乎很害怕那道金光立起身后马上跳着逃跑了。我们害怕也不敢去追。后来请了大夫给老爷清理了伤口上了药,看血止住了便以为没事了。但是今天早上老爷醒后便像中了风寒一般浑身一直打寒颤,接着又开始畏光,一见光并说裸露在外的皮肤刺痛。”
风无月听完后说:“金光是你之前喝下去的符水,但是符水只能替你挡一次。令尊今晚还会来的。”
王员外大骇,忙问:“那要如何?能不能在我身上再写一遍写上无咒心经?”
风无月摇摇头,道:“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