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以陌认命的服了钱,刚要离开的时候,眉引忽然冲了过来,撞掉了巫以陌手中的檀木扇子。
眉引惊慌的捡起扇子怯懦的递给了巫以陌,低着头喃喃着“……对不起。”
“抬起头来。”巫以陌倒是没有接过扇子,甚至眉眼中还有些厌恶。
眉引没敢抬起头,只是怯懦的让自己的面容显现在巫以陌的眼中。
巫以陌接上公子瑾渊的眼神,挥手将钱袋直接扔到了岑妈妈手里直说
“这姑娘,我赎了。”
“这……”岑妈妈的面容有些为难的模样,手中的钱袋有些微颤。
“不够?”岑妈妈没在多说话,巫以陌直接擒向了公子瑾渊的腰间拿过钱袋扔到了岑妈妈的手里。
径自拉走了眉引。
眉引走的时候还向荨妆淡然一笑。嘴中残留着不舍的情愫。荨妆眼里留下的只有担心,却没发现眉引眼中深处的得意。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虽然依旧寒风凛冽,却不难看出杨柳芽悄悄冒出。
银装素裹早已换做灰茫茫的街道,虽然有些寂静,但还能看出新春残留的气息。
依旧娇小的身子走在冷风中,身子上的衣服些许单薄。娇俏可人的面容上眉眼有些微微皱起,似是在担心又像是在害怕。
已经有些通红的素手敲打着公子府的大门,出来的是安伯。
“诶,是荨妆丫头啊。快进来,外面怪冷的。”
“安伯好。”敲门的姑娘便是沈荨妆,温柔的和安伯打着招呼。
一身红色绒装的女子忽然就冲了出来,紧紧抱住了荨妆娇小的身子。
“妆儿你终于来了,今个我专门问过瑾渊,他说你会来的。”那女子,便是三个月前被巫以陌赎身的眉引,巫以陌行踪不定,她就理所应当的住在了公子府上。
可她住进来的时候,所有婢子称她为“姑娘。”
按理来说,眉引进了这公子府,也是会有个什么名分的吧,又或者称她为小姐。只是府中所有婢子从未叫过她除姑娘以外的名字。
就连荨妆来时,安伯都直接叫她荨妆丫头。亲切得很。
“放手。”凛冽的声音从眉引身后传来,是公子瑾渊。
“那你们先谈,等会妆儿要去芙蓉居找我哦!”眉引微笑着,向自己的侍女跑去,只是脸上的笑容越发的难看,手也不禁握紧了拳头。
“欢儿的东西在哪儿?”荨妆也没有拐弯抹角的直接向公子瑾渊问到。只是初春时的风还有些微凉,让荨妆有些颤抖。
公子瑾渊瞧着荨妆身上单薄的衣服皱了皱眉,然后拉着荨妆转身向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荨妆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公子瑾渊拉着自己的手时愣了愣。
不过一个发愣间,荨妆就已经被公子瑾渊拉到了筠麟院的主院房门里。
“坐下。”公子瑾渊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声。
荨妆也不敢得罪,要是得罪了公子瑾渊若是妹妹的东不给自己了怎么办。
“给你。”公子瑾渊今日好像就没有说过两个字以上的话,这让荨妆有些莫名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