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指可数的岁月,清晨醒来看着为了照顾自己日渐消瘦的容颜,素还真心疼试着动动手,大掌拂上她的娇容。
休息几日,他的精神好了,总算有力气动了,但她却累坏了。
双眸细细刻画着她清秀的面容,直到她的双唇,她因呼吸起伏的胸脯。嘴角轻扬,为了更好的看看她,素还真翻身将心爱的人儿压在身下。
“只是亲一下又不做其他事应该没问题吧。”睡梦中的她实在太诱人了,曾经他一觉醒来,大喊着罪过从她身边逃开,逃离这不夜天。
如今,他情不自禁的想亲吻她。然而,同时他还发现内心深处的渴望,犹豫着:“只是亲一下而已,就一下下。”
纠结片刻,确定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他轻轻压低身子府上她的双唇。然而,就在两人的双唇即将碰触之际,身下的人却忽然醒来:“素还真?!”
“吾……”重伤未愈,五感下降他竟一时不查硬是被吓了一跳,连忙拉开两人的距离。
四目相对,在他眼中风采铃看到他一脸写着:你怎么就醒了。
在她双眸中,他看到微微怒意,正对他说:从我身上下去。
沉默许久,素还真并未改变姿势,憋出一句话感觉很委屈似的:“……吾可什么都还没做……”
“……你想做什么,你这样不累吗?还不下去!”在素还真身下,风采铃不敢乱动,生怕碰到素还真的伤口弄疼他。
“娘亲!”一声怒吼,立刻引来在园子忙碌的素续缘。只听他慌忙破门而入,却撞见父亲将母亲压在身下尴尬一幕:“……呃……爹亲你今天好多了啊……”
“……嗯……”素还真很想立刻从妻子身上下来的,何奈伤势挺重,动作一时无法太大没力气立刻离开。他只能强做镇定,看着儿子表示你们继续,乖乖把门关上。
知道素还真恢复虽然算快,但伤势还不容乐观,风采铃又是气又是笑又害羞道:“素贤人,你也没必要以此证明你伤势有所好转吧?”
“……呃……姑娘,反正都误会了,让亲一下。”
“嘻!素还真,你大清早的耍流氓呢?!”
“是啊,劣者说不过姑娘,也只好不做君子了!”
树荫下,是阳光零星的洒落在银色的秀发上。不夜天的后院,在妻儿的搀扶下素还真总算能下床走动出来晒晒太阳。
麒麟战甲被安静的收在箱子内,结界之外是红尘莽莽,他一生在刀光剑影中度过,只有受重才极少过问江湖腥风血雨。在不夜天退隐的事只有秦假仙和步香尘知道,一家三口的日子,从未有过,连做梦都不敢奢求。
枕着风采铃的大腿,十指相扣素还真十分惬意的闭着双眼,鼻息之间是她醉人的芳香。此时困了,倦了,却不不知为什么想入睡。
“你该休息了,我就在你身边。”轻轻抚过他智慧的漩涡眉,现在的他仍旧很虚弱,风采铃俯下身在他的唇瓣轻吻了下。
送上嘴边的芳香,素还真轻笑顺势将另一只手环过妻子颈后趁机深深回吻风采铃。真的太累了,片刻之后素还真就放开风采铃,将她的手抓得更紧便沉沉睡去:“别离开我。”
看着素还真满足的流露出婴儿般的睡容,风采铃轻笑为素还真盖好被子,他这样和苦境支柱的清香白莲相差实在太多了。
寂静之间,是轻轻的脚步声传来,闻声望去素续缘端来了汤药。在素续缘询问之前,风采铃做了个噤声手势悄声道:“先搁着吧,你爹亲好不容易才睡下。”
“……爹亲有心事。”望向十指相扣的手,素续缘看得出母亲被父亲牢牢抓着无法动弹。眼前虚弱的人,在素续缘看来犹如沉睡的猛兽,他即便受伤都时刻警惕着,似乎早已习惯戒备的生活。
素续缘这么一说,风采铃才试图抽回手,却意外的被睡梦中的人紧握。随后,素还真面色凝重睁开朦胧的双眼,不解的看向风采铃:“怎么了?”
“……抱歉,吵醒你了,刚好续缘端来汤药,先喝了再睡吧。”虽然只是一瞬,风采铃和素续缘都看到紧张害怕的表情在素还真脸上闪过,只是大家都不想说破。
由儿子扶起,素还真靠在风采铃怀中,一侧头是两人双唇险些挨上。顿时风采铃一愣脸颊立刻泛红,素还真并未拉开两人的距离调笑道:“你喂我呀~”
“呃……爹亲……你们要谈情说爱能不能待续缘离开……”无奈为素还真整理好被子,续缘扶额将素还真交给风采铃照顾,便乖乖离开不当电灯泡。
转身离去,三人各怀心思,素续缘觉得爹亲的举止分明是在掩饰心中的不安。但他究竟在怕什么?
回不夜天也有十多天了,素续缘觉得他爹最近很不对劲,总是能被他撞到他和娘亲亲热的画面。难道这就是一家三口的日子吗?素续缘在心中自问,不,爹亲有心事。
“你最近怎么了?”同感察觉反常的还有被缠着的风采铃,无论做什么事,素还真都不让她离开他的视线。现在更夸张的就连洗个澡他都要跟着,再不就是派儿子在外面守着,一整天下来风采铃能肯定她没有独处的时候。
慵懒的侧卧在亭子内吹风,素还真闭目养神笑道:“夫妻小别胜新欢嘛~”
“别开玩笑了。”这太明显的敷衍,风采铃坐到素还真身边拉过他的手,这手,扔是冰冷的,没有从前的温度。“你在怕什么,我一直在你身边不是吗?”
“吾……”他是害怕,怕再一次失去,怕一家三口平静的生活只是一场梦。一声叹息,素还真将风采铃拉入怀中,让她轻轻靠在他怀中轻吻她的秀发。“吾做了一个梦,梦见你满是鲜血。”
“只是梦而已。”小心翼翼趴着,风采铃在确定不会碰到素还真的伤口伸手轻轻拂去他的不安。
“你相信预知梦吗?那个梦太明显了,明显得让吾害怕,那是警讯。”他是修真者,他清楚人六根清净的时候能够预知未来,而且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能较真一个梦境,也不知道素还真是身体虚弱胡思乱想,还是真的莫名其妙做了个梦。但是,现在他所需要的是休息:“那在梦中,我死了吗?”
“没有,但吾不敢确定就会没事。”
“别想太多了,也许因为那天在密室发现你我的血滴到你,让你无聊乱想。”只要活着就够了,她活着对他来说是个安慰。轻吻素还真的双唇,这几天下来风采铃都被他缠得习惯了两人的亲昵。“听话,你现在需要好好睡一觉。”
“你会在吾身边吗?”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吧,拉着风采铃的手,素还真就像个孩子祈求着。
“你醒来还能看到我,睡吧。”一句承若,只希望他能好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