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奔奔奔奔,密林之中,风采铃抱着素星缘为逃避魔物追杀急急而奔。然而身体大不如前,很快的她顿感脚下无力跌倒在地上了!
“汪呜!”我跟他们拼了!
“小蜜桃站住!”已无力再前行,风采铃察觉扭到了脚连忙拉住小蜜桃将素星缘绑在小蜜桃身上嘱咐道。“听着,对方不清楚我们逃到哪个方向定会分头寻找。我手中还有一道剑气,运气好的话一对一能再争取时间。你趁机带星缘走,到城里一定有会武功的人,再带人回来找我。”
听明白风采铃的话,只要小蜜桃动作够快,以风采铃之智慧可能还有点生机。一切听从风采铃安排,小蜜桃不敢多耽搁带着素星缘朝城镇的方向跑去。
深山密林,只余虫鸟鸣叫声。孤身一人风采铃紧咬唇她捡起一块石头,一闭眼狠心划破受伤的脚:“……素还真……我只能为星缘做那么多了……”
弥漫开的血腥,很快吸引了找寻猎物的妖魔,寻来之际发现只剩风采铃一人:“臭女人,九龙呢!”
“…………”生命即将再次进入重点,风采铃含泪数着妖魔的数量,生怕漏了一只似的,只为远方血亲争得一线生机。
“臭女人,先吃了你嗷——”
“!!发生何事,啊——”
血气漫天,时间回溯。
素还真这边,自从化名为小白就没少给他的恩人惹麻烦。一个月只看三个病人的大名医,因为他破了例百草堂的门槛都快被人踩破了,隐药郎只觉得这身价掉了。
“臭小子啊,都是因为你,我好不容易晒好的药都用完了。”这天隐药郎收拾着药箱,提了两个箩筐把其中一个套在小白背上。
看着隐药郎自己也背了个箩筐,小白晃了晃背后的箩筐一个头两个大:“做什么。”
“废话,当然是采药!”虽然是傻子,没指望他能帮多大的忙,但体力活总还行吧。戴上小锄头,隐药郎趁着天刚亮就拉着小白往另一座山走。
“既然你能过目不忘,来,记下这个。”随手摘了比较常见的药草,隐药郎死马当活马医手把手的教小白怎么识别药草。“找它,懂吗?”
闻了闻味道,小白又摸了摸叶子点了点头,似乎很内行的样子可没少把隐药郎给吓的,随后小白指了指其他的药草:“那个呢?”
嘿,真神了,没教就会。看来捡到的不是傻子,而是神人啊。隐药郎笑着拍了拍小白的头道:“随你吧,反正回家后你摘的东西我得过目。”
含笑收起药草,散落下的缕缕阳光仿若散落的记忆碎片,似乎心有所感小白指了指远方道:“去那边。”
“那边,能有什么,不去。”小白所知的方向隐药郎去过,药草很少。
“……那边……想去……”双眉一皱,小白拉了拉隐药郎的衣袖,也不知道急什么。
停下脚步,隐药郎回头看了看一脸幽怨的人,傻子生气呢:“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没。”
“那你想去干嘛!”
“直觉。”
“……不去就是不去!”什么直觉,还当自己是谁啊,没头没脑的隐药郎就当小白吃错东西胡闹就是不去。
两人意见不合,小白看着埋头挖着药草的隐药郎,一脸不服的扭头就走:“我就要去!”
永远不能跟傻子讲理,不然会被气死。见小白一个劲的就是想往他指的方向走又不把话说清楚,隐药郎揉着太阳穴一回头,小白已经不见:“臭小子,真是只白眼狼!”
昏暗的山洞内,一堆篝火旁是一名婴儿抽泣着。
在婴儿身边是一只雪獒可怜巴巴的趴着,眼珠子看着同在洞内一名男子抱着一名手中紧握蝴蝶华胜血迹斑斑的女子,雪獒时不时的发出呜呜的低吼声。
女子伤重早已昏厥,退去衣衫,能看到她肩上被妖魔咬伤,伤口血流不止已经发黑。紧盯着这边看的雪獒立刻叫了起来似乎在催促着什么:“汪汪汪汪,汪汪汪!”
“……吵……”山洞中满是狗叫的回音,男子不悦回头瞪了雪獒一眼。但似乎明白雪獒在急什么,男子低头将女子伤口处发黑的污血吸出。
“汪!哈哈哈!”见风采铃有救,小蜜桃甩甩尾巴转而趴在洞口。我给你们把风,不用谢。
夜已深,似乎对这山熟悉,男子取来水为风采铃处理伤口顺便擦拭身体。擦去的血渍下,是弹指可破的肌肤上被咬了好大一个口子,让人看了只觉心疼。
心有不忍,摇曳的篝火映着两人越来越贴近的身影。
熟悉又陌生十分矛盾的气息,朦胧的意识中风采铃似乎感觉到一个陌生的吻。她看不清眼前的是谁,只知道是个男的。
心系素还真,风采铃不管眼前的人有恩于她下意识的就咬了对方一口,然后就是一巴掌甩在男子脸上:“放开我!”
“啊……”突如其来的疼痛,迫使男子放开风采铃,后者死里逃生意识还模糊着只能跌落在地上。
惊天一掌,响彻山洞的一声怒喝惊醒了睡梦中的一人一狗。看着母亲跌倒在地,素星缘瞪圆双眼对着风采铃指着被打的人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说啥:“年啊,咿啊啊,嗲啊~咿~~啊啊啊啊~~~”
“……星缘?!是星缘!!”听到孩子的声音风采铃才回过神,发现星缘居然没事,自己竟然没死。风采铃惊喜若狂起身想抱孩子,却没想到脚伤让她再次跌落在男子怀中。
意识清醒过来,风采铃发现又被刚才那男子碰到,她一怒之下挣扎又想推开男子:“就算你有恩于我,但做得未免太过……呃……素、素还真?!”
“咦?!”在确认风采铃不会再跌倒,男子为她稍稍整了衣衫问道。“……什么??”
天底下巧合的事太多,风采铃不敢相信眼前竟是她苦寻的人而且还救了自己。泪已模糊了她的双眼,她不敢自信的看向一旁的素星缘和小蜜桃。
“年、七……嗲、七……咿哇啊啊啊啊啊~”很明显小蜜桃和素星缘都被风采铃刚才那巴掌吓了一跳,素星缘连忙指着男子朝风采铃用力点头。因为说不清话,急得素星缘手舞足蹈的。
“汪!”我的神鼻能作证,真的是素还真!
确定是素还真,确定不是自己认错人。坚强不在,只余一片柔弱,风采铃泣不成声轻轻环抱住素还真的腰:“终于……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你……认识我?”似乎很喜欢风采铃亲昵,素还真想回抱怀中的人,却又怕惹她生气再被她打。
“……嗯!认识!当然认识!”知道素还真只剩一魂,他的一些反常言辞风采铃都理解。这可是她珍爱的人,她托付了幸福托付了生命的人,她怎会不认识。
身心终于放松,风采铃才忽然想到她刚才咬了素还真。没猜错的话,他应该不记得很多事才对,怎么能对陌生女子做那种事!思及此,风采铃绯红着脸颊猛的放开素还真:“在此之前,你对我……呃……”
“…………”看风采铃羞得说不出话,素还真摸了摸被咬的嘴角,还真痛。她的意思就是问为什么对她那样,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做什么。“直觉。”
“啊?”简单两个字,爱信不信的语气,风采铃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在她了解素还真,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简单来说,他就是凭着直觉,看风采铃可能是顺眼,可能是熟悉,所以情不自禁。
如果换做别人,可能有两种原因,但是就素还真清心寡欲的,理由绝对是因为看风采铃熟悉。
既然因为误会咬了素还真,风采铃看着素还真嘴角留了伤口只觉得他乱碰女人也是活该:“大白狼吃玫瑰,找刺激。”
听不太懂,但素还真知道风采铃打哑谜拐着弯子骂人。她不想道歉,他眉头一紧只能一脸委屈扯着无关紧要的话题辩解:“……是小白,不是狼。”
熟悉的陌生人,很多事就不存在猜疑。但素还真失忆到什么程度,风采铃不知,索性就不解释了:“你叫素还真,但究竟是谁一时很难解释得清,只要般若剑回到你手中你自然能想起一切。”
“……素、还、真……”原来这是自己的名字,素还真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小蜜桃他们问。“般若剑?”
“……呃……不是……”没想到素还真失去的记忆十分严重,风采铃耐心介绍道。“毛毛白色的,是狗,叫小蜜桃。咿呀叫的是人,叫素星缘,是你儿子!”
“儿子!我懂!很好!”这个懂,就像小白和隐药郎的关系。素还真笑容满面的像个大孩子连连的点头,然后指了指风采铃。“采铃?”
“诶?!是、是采铃……”没想到素还真接受能力之强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风采铃更没想到素还真竟然记得她的名字。
心中的答案被确认,素还真就像吃了蜜糖的孩子迫不及待的想继续确认风采铃和他的关系:“哈!我儿子?”
“呃……是妻子……话说在前,星缘也是我儿子!”只有一魂,心智有缺,风采铃觉得她必须先让素还真懂得一些常识。
好在不枉隐药郎偶尔带小白到市集溜达,风采铃只是稍作纠正素还真立刻明白把风采铃抱了满怀:“……妻子……夫妻,见过!我懂!”
“哇!星缘在看呢!”在孩子面前怎么好搂搂抱抱的,素还真虽然矢智但反应依如往昔,根本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这边夫妻重逢,让人看了满是欢喜,星缘做了个羞羞的表情就捂住双眼乐个不停:“咿咿咿~哈哈哈哈哈哈哈~~”
“汪汪!哈哈哈哈!”你们继续,我们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