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叶正云带着叶飞、叶欢和华夫人赶往叶家祖祠的路上,紫耀帝国的最大拍卖行,皇家隶属的紫耀拍卖行,已经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宣传和筹备,今年的紫耀石拍卖,即将粉墨登场,一时间整个天绝大陆开始为之一振,毕竟紫耀石拍卖大会,每年也只有两到三次,要看紫耀石的开采情况而定,拍卖时间也是不固定的,为此,这条消息一出,各路英雄好汉皆是呼朋引伴前往紫耀帝国,各地宗府教派也是摩拳擦掌,对于紫耀石这种珍稀的修炼材料,谁都不会嫌多的,当然,之前已经叙述过,紫耀帝国拍卖紫耀石,也是迫不得已的妥协,欧阳烈也是非常心疼的,但,在历史原因下,他不得不遵循历代先帝留下的遗诏,更不得不配合那些强大的教府宗派,实力为尊啊!
“少主,天又快黑了,穿过这片山涧,前面有一个小镇,我们就在小镇上的家族旅社歇息还是您另有吩咐?”轿夫及时且小声地提醒着叶正云,生怕自己打扰到他,更何况轿夫一直知道叶正云是在车内修炼。
“那就到前面小镇歇息吧!能多赶一段路,多赶一段路吧!”叶正云急切地想去到祖祠,能尽快的让来孩子好起来,这几天的赶路,叶正云也好好地自我反省着,也和华夫人沟通过,待俩孩子好起来,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放纵了。
“好嘞!”轿夫再度一扬鞭,鞭子柔软地落在青龙玄兽的身上,青龙玄兽得到指令,再度提高行进速度。
“正云,你说飞儿会好起来吗?”华夫人抱着睡着的叶欢,红肿着眼睛看着平静无恙的叶飞,向叶正云问到。
“夫人放心,父亲做出这个决定,不敢说十成把握,九成还是应该有的,毕竟家族祖祠还是颇为神秘的,有些事情,只有家主才知道,我相信父亲不会病急乱投医的。”叶正云在刚才轿夫说话时,就已经收功,此刻正轻柔地牵着华夫人的手,安慰道。
“有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俩孩子练武资质是不错的,也怪我没严格管教,才导致此次出现这么大的纰漏,你不会、、、、、、”华夫人任由叶正云握着自己的手,内心有点忐忑、懊悔。
“夫人,养不教,父之过,我才是最大的,该反省的人啊!”叶正云打断了华夫人的话:“我这几天在路上也想了很多,父亲派我夫妇护送孩儿回祖祠,何尝不是也想让我俩反省啊!”
“正云,我、、、、、、”
就在此刻,胡夫人的话还没说完,整个青龙玄兽轿猛然一震,巨大的冲击力将华夫人及怀里的叶欢狠狠地推向叶正云,还未来得及说的话,被生生打断,同时,一声青龙玄兽的惨叫伴随着闷哼声传出。
“谁?”叶正云陡然发力,将玄兽轿生生止住,赫然问到,他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也就不敢贸然出去,看着华夫人和叶欢苍白的脸庞,叶正云怒由心头起,难道在还真有人来挑衅叶家的威严?
“呵呵,叶二公子,好大的魄力啊!”玄兽轿外传来一阵阴寒的声音。
来人穿着一身黑衣,左胸口绣着一个银色的骷髅头,半块黑布掩盖着半张脸,唯独留下一双邪恶的双眼,讥笑般地看着被生生止住的玄兽轿,右手拿着一面小旗,颇有威压,说是小旗倒也不算,应该时幡一类的武器,旗面上依旧刻画着一个骷颅头。
“明人不说暗话,不知来者是何方高人,还请通报名号。”叶正云此刻非常冷静。
“啧啧啧,难道叶家的男儿都要躲在玄兽轿中,像娘们儿般与人对话吗?”黑衣人将手一抄,默然地看着玄兽轿,眼里的讥讽更为浓厚。
“呵呵,无故偷袭我等,竟然还如此有理了。”叶正云很想出去,可早已知晓对方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玄兽轿内又有一家妻儿,怎敢轻易出去?
“知道你不敢出来,叶家如此声名显赫,也不过是缩头乌龟罢了,既然你不出来,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黑衣人话音刚落,一个大鹏展翅,朝刚才被击飞,还在痛苦哼吟的青龙玄兽和轿夫飘去。
“吼、吼”两声惨叫戛然而止,青龙玄兽此刻早已绝气,飘然而出的肉眼看不见的灵魂不带一丝思想意识,但见黑衣人魂幡一挥,就像磁铁遇到金属一般,将两个飘荡的灵魂吸纳进魂幡,蓦然,整个魂幡就像吃了偌大的补品一般,威压顿时增强了一丝。
看着手里越见乌黑的魂幡,黑衣人满意地笑了,真没想到两只青龙玄兽的兽魂竟是魂幡的大补品,看来自己才刚练成不久的本命法宝,极有可能从地阶中级逐步上升,就算上升至天阶高级也是有可能的。
听到玄兽轿外的凄惨声音,叶正云不用想都知道,偷袭之人在干什么,出去还是不出去?叶正云一直犹豫着,一掌能劈死两头青龙玄兽,来人至少都是天阶高手。
“还不出来是吧?叶家儿男都是好样的,呵呵呵,我慢慢等着你出来。”黑衣人缓步走向轿夫,余光警惕地看着玄兽轿。
一步、两步、三步,生命垂危的轿夫绝望地看着眼前这个冒着浑身邪气的黑衣人,不知心里到底做着何种感想,他是孤儿,自小被叶家抚养长大,成为一名家丁,叶家对其也算是无微不至的,就算叶正云不出手相救,他也不会有任何怨言,毕竟没有叶家,他早该惨死街头了。
当黑衣人靠近轿夫,轿夫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抱住黑衣人的双腿,嘴里还在滴落着鲜血,对着玄兽轿大吼:“少主,千万不要出来,千万不要出来啊!”
“呵呵,倒是挺忠心的,不过很明显,你的少主是不准备救你的,让我送你一程吧!虽然凡人的灵魂能量有限,但,聊胜于无吧!”黑衣人看着轿夫死死地抱着自己的双腿,脸上也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哂笑,似乎他并不介意轿夫的鲜血滴落在他的身上、鞋上。
但见黑衣人玄功一震,只听见细微的脆响连成一片,轿夫软软地像一滩肉一般软下去,就软在黑衣人的脚下,嘴里溢出紫黑色的鲜血夹杂着破碎的内脏,涣散的眼神里带着深深的不甘与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