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倾云向前走几步,盯着婉月郡主看了几眼,然后又转身走回了原地。
“我初来靖钦侯府,人生地不熟的,听闻婉月郡主在这里住的时间简直比在皇宫待得时间还久,所以想让妙螭来给我讲讲这府上的规矩。”
婉月郡主明显没想到芜倾云会顺着她的话讲,一时之间有些愣神。
“我毕竟也还小,所以想让妙螭帮着我把头饰带上,可是她……竟然扎到了我的头!”
妙螭一听,立马辩驳:“胡说!你的头饰分明全是你自己弄的,我就是因为劝阻你不要带这么多头饰,才惹你不高兴的!”
芜倾云从头上摘下一支步摇,上面的金片的边缘上似乎还有一丝血迹。
“妙螭,麻烦你把你的右手伸出来。”
妙螭不明所以,伸出了右手,食指上面有一条浅浅的伤口,边上还残留着丝丝血迹。
芜倾云把东西放在妙螭手边一对比,结果立马就出来了——妙螭手上的伤,是那支步摇划得。
看着芜倾云满意的表情,妙螭急忙收回手,有些慌张地说:“也就是这支步摇是我插的……”
“可是你刚才不是说头饰全是我自己弄的吗?”
妙螭低下头,默不作声。芜倾云用余光窥视,靖钦侯的脸色已经有些尴尬。很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下面,表演继续。
“至于她扎到了我的头……来个人检验一下不就好了。”
妙螭立马站出来:“好!来个人检验一下,谁真谁假,立马见分晓。”妙螭之所以敢这么笃定,是因为她扎的时候巧妙地让芜倾云觉得肉撕裂般疼痛,而实际上,连一道痕迹也没留下。
看着妙螭的样子,芜倾云在心里暗暗地笑起来,你会扎,难道我不会?
结果出来,芜倾云的头……果然有伤。
妙螭不可置信的大叫起来:“你头上的伤,一定是你自己划的!”
“头上没伤就对了,有伤就是我自己划的,妙螭你这算盘要不要打得这么响。”众人眼里,芜倾云从他们来了以后根本没怎么动过头,所以没有时间划伤头,哪里想到,芜倾云在拿步摇的时候偷偷动了手脚。所以此刻……在众人眼里完全就是妙螭无理取闹。
这下子妙螭彻底没话说了,芜倾云却不依不饶。
“还有啊,刚才婉月郡主说什么妙螭只不过犯了个小错……婉月郡主难道知道缘由?可是你和公公他们都是一起来的,为什么其他人不知道,你却知道呢?”芜倾云做出疑惑的样子,看着婉月郡主要开口说话了,才恍然大悟的说:“莫非这是你安排的?”
婉月郡主吓了一跳,呼吸也急促起来,想申辩可是又怕说错话,于是只能一个劲地摇头。
效果已经达到了,剩下的无需多说。芜倾云微笑着看着靖钦侯的脸色变了变,低声说了句“瞎胡闹”然后甩手走开,心里简直要美炸了。第一天啊,嫁过来的第一天啊!就有这样的成绩,连公公这种叱咤风云的人都给他弄尴尬了,简直帅炸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