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很吊的指了一下自己：“哥就是。知道得罪哥的下场是什么吗？死无全尸。怎么样，怕了吧？”
男子听后没说什么，林霄倒是哈哈大笑起来。
“没想到你小子还有点底细，居然是混黑的，真没看出来。”男子冷笑着说：“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吓住我吗？”
林霄听后，先是一愣，自顾的摇着头，在心中暗道：“难道他是在装？不像。”
“怎么，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男子站起身来，向着林霄缓缓走来。不知不觉，林霄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后退三步。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愕然愣住了，自己居然被这个很瘦的家伙给吓住了。这事要是传出去还了得，那不得有辱他林霄林老大的威名？
越想越感觉有些不太对劲，林霄抬头，心中有些发虚的问道：“这位老大，不知道林某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还望您多多担待。就算杀了林某，在下也无话可说。但是，至少也让我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吧！”
“谁说要杀你了？”男子道。
“你不杀我？”林霄吃惊了半天，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嬉皮笑脸的上前搂住那男子，套客气说道：“喂，早说嘛。我就知道自己怎么可能得罪你这一号人呢。米棍，你说对不对。”
不知不觉间，林霄已经给男子起了一个外号，米棍。因为这家伙长得就像一根棍。
“把你的手给我拿开。”男子盯着林霄，冷冰冰的说。
“米棍，干什么？”林霄呵呵笑着：“咱俩谁跟谁啊。”
就在这时，男子的右手嗖的一下一把抓住林霄的胳膊，直接将林霄的手给掰开了。林霄想要反抗，用力，一时间傻眼了，他没想到这个瘦弱的男子的力气居然这般大，简直用恐怖来形容了。对于自己的力气，林霄还有几分自信，但是在这个时候，他感觉米棍并不像他外表那般柔弱。
也许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林霄一用力，再次将手搭了回去，眼见得就要被掰开。这一次，林霄耍起了无赖，整个人直接扑了上去，两腿勾住男子的下盘。
林霄整个人就好像吸盘一样吸在男子的后背上。无赖，简直就是一个无赖。其实，林霄并不认为无赖有什么不好的，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无赖。
“下来。““就不下来。”林霄咬牙，一副打死我我都不下来的架势。
男子一弯腰，后背一用力，整只手抓住林霄，右腿一勾，林霄两条腿瞬间开了。而在这一刻，男子用力一推，林霄结结实实的砸在地上，都快被摔散架了。
从地上爬起来，一副龇牙咧嘴的林霄瞪着男子恨恨的说道：“丫的，哥跟你往日有怨，还是今日有仇啊。至于你用这么大的力气吗？难道你想杀了哥不成？”
男子一阵无语，坐回沙发上，再次点了一根烟，盯着林霄：“听说你拽！看你不服不行啊？”
靠，居然还有比自己还拽的，这叫什么，高手碰到高手了？越是这样，自己越不能气馁，对，一定要鼓气才行，弄不好，这哥们是吓自己的。想到这点，林霄心中暗暗得意，夸自己聪明。
“那是，在这个地区还没有不知道我林霄林老大的名号呢。”林霄抬着头，很吊的说道：“如果以后要是有谁敢欺负你，记住报上我的名号保你安然无恙。”
“听起来，口气倒是不小。我听说，你是做高利贷生意的，一分钱，三分利，在做这里远近闻名。”
“小意思，小意思而已。其实没什么的。”林霄挥了挥手，谦虚的说：“如果你要是资金周转不周的话，尽管找我就是，放心，我不会收你很高的，两分利怎么样？”
男子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怎么，难道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我可是算你很低的利息了，你可以打听打听去，在这一带，没有比我给的利息更低的了。”
谁知，男子从衣兜中摸出一张名片。
“这是什么？”林霄屁大个子也不认识一个，装着文化人斯文的说道：“字写的不错，而且做工也很好。这是你的名片？”
“香港‘和记’胜爷的电话，现在的黑社会团伙都随着时代在进步，即便是做高利贷生意也采取一些更有效甚至不触犯法律的手段了，像你所说的那些都是上个世纪的事情，早已经落伍了。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介绍胜爷给你认识。至于利息，相比于你说的两分利要低的多。”
冷场，绝对的冷场。林霄甚至感到汗颜，如果地上有洞的话，他甚至想一下子钻进去。香港大名鼎鼎的‘和记’，谁不知道，玩高利贷的祖宗，你这种玩法在人家看来只是小打小闹。
“玩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林霄将名片往前一推，干脆转移话题，来到那货架旁望着那骷髅头说道：“这东西的做工真不错，弄得跟真的一样。”
说着，林霄还在那骷髅头的脑袋上摸了摸。
“是吗？”男子不轻不重的说道：“这是我一个仇家，当年，我把他的皮给扒了下来，也就是你看到那张山水画，头给砍了下来，脑浆什么的都被挖空了，怎么样，我的艺术还不错吧。天下间最美丽的艺术便是人体艺术，我告诉你，这可是我的杰作。便是伟大的雕像家也无法与我相比。”
“艺术？”林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东西是真的，而且还是你的仇家？”
“难道这就不能称之为艺术了吗？”男子呵呵笑着，有些自恋的说道：“我便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艺术家，任何人都无法与我相提并论。”
恐怖，绝对的恐怖。
丫的，林霄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神经病。居然将自己的仇家的尸体剥个干净当成艺术自己欣赏，只要脑袋有点正常的人就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难道他就不怕晚上那家伙的鬼魂回来找他报仇？
无语，林霄已经彻底的无语了。赶紧离开那骷髅头，林霄双手合十，小声嘀咕一声：“老兄，我不是故意的。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您老可要多多担待啊。杀你的不是我，把你弄成这样的也不是我。如果你要是想报仇，还是去找米棍那家伙吧。那家伙绝对是一个怪物，就算你来找他，他会不会再把你弄成所谓的狗屁艺术我就不知道了。老兄，真是对不住了，我自身也难保了，就不带你脱离苦海了。”
林霄来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这家伙一不杀自己，二也不审自己。林霄已经感到有些无语了，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想想那人皮山水画，想想那骷髅头，林霄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家伙该不会要把自己弄成什么狗屁艺术吧。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就跟他拼了。
让自己平静下来之后，林霄来到沙发上弹了弹，感觉还算不错：“这是什么沙发，还别说，坐上去挺舒服的。”
“人皮沙发，里面用人的头发做成的。”
听完男子的回答，林霄一屁屁直接站了起来，赶紧远离那沙发。
自己到底碰到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家伙，丫的，简直让人无语了。以前别人都说他林霄是神经病，林霄这下才算明白，自己是正常人，至少心理很正常。要说神经病，怪物，这米棍绝对是一个。
林霄越看米棍，越觉得他不是个人。没错，怎么看他都跟那放在货架上成了艺术那位老兄有点像，两人该不会是人兄弟吧。
“我说，米棍，你派人带我来这，到底要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我要是不见了，我兄弟可会把整个这里给翻个底朝天的。到时候查到你头上，你定然吃不了兜着走。”
“是吗？”男子微微一笑：“不要叫我米棍，我有名字。”
“哦？”林霄问：“那你叫什么？”
“我叫孙晓，不过江湖上以前都叫我下山虎。不过这两年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号。”
林霄哦了一声，突然之间意识到有些不对，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孙晓：“你说你叫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不礼貌。”
“你说你是下山虎？”林霄一拍额头：“丫的，疯了，肯定是幻听。我一定是听错了。下山虎那王八蛋不是说早就死了吗！”
“丫的，出来装牛逼，米棍，回家练两年去吧。就你，还下山虎呢，从娘胎出来就混了？”林霄说。
下山虎来到林霄身边，摇了摇头：“看来，你并不像是菲儿说的那样天下无双，倒是跟市井无赖没有什么区别。”
“菲儿？”林霄盯着下山虎：“你认识菲儿？”
突然，林霄一个激灵，暗道，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老牛吃嫩草吧。丫的，敢抢老子的女人，管你什么下山虎，下山豹的，哥让你变成猪头虎。
林霄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