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上课在做什么吗?”她问。
他摇头。
“想你!”
“你知道我下课在做什么吗?”她问。
他摇头。
“想见你!”
......
夏婼梨站在B栋4楼的洗手间门口,很久了。她没什么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校车必经之路。
她遇见他的那一年。
某天,夏婼梨站在办公室里发愣了将近十分钟。她突然抬手从自己的腋下拿出温度计,递给老师。老师低头注视着温度计,后无奈地摇头:“38.5℃,要不要回去?”
“好。”婼梨几乎是抢着回答,反正她跟他吵架了。留着也没什么意思。
于是她回到教室收拾东西,跟柠汐她们挥手告别。再次回到办公室,拿走请假条。
她慢慢走向楼梯口,头有些晕,她没有多少能够思考的细胞。她顿了顿,居然往楼上走去。
他的教室是从洗手间那边数过来的第一间。婼梨无力地走到18班的门口,朝里面看了看。全班抑制不住地起哄,老师皱着眉好像很生气。
“同学,有什么事吗?”老师走过来问她。
“我找夏偌即。”她礼貌地笑了笑。
看到老师一脸怀疑,捉奸的神情。夏婼梨假装淡然一笑:“我叫夏婼梨,是他的姐姐。”
老师夸张地“噢”了一声,转身叫偌即出来。
他不情不愿都走了出来,又一阵起哄声。
其实婼梨的年龄比他的小了几个月。但是婼梨就是不想自称自己是妹妹,无论何时!她抬头十分困难地挤出一抹灿烂的笑容:“好好听课!”
他瞥了一眼:“要你管啊!”
“哇!我家偌即生气了哈哈!”她演习过度,差点站不稳,赶紧低头拉开书包的链子,拿出特意为他买的牛奶和土司,“拿去吧!我要回家了!”
“回家做什么?”他这才认真端详我,见我疲惫的样子,问:“你脸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呀!我好不容易骗到老师可以请假回家的!你居然诅咒我!”她双手捂住自己的脸,“真的脸红了吗?唉,没想到我们、都这么久了,我还总是对你心跳脸红!”她下意识往后退,想从楼梯口下去。
他一把拉住婼梨的手:“我可不怕老师知道,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不敢保证我不会通过别的方式了解。”
婼梨无奈地甩开他的手,老师出来了。她再次微笑对老师说:“老师,多注意一下,别让他走神。”然后才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回到家后,婼梨在床上躺了一会,家里电话就响了。妈妈正好出门不在,她只好起身去接电话。“下来!我在楼下!”
“.....”婼梨也没听清是谁的声音,在大夏天里套上长袖外套下楼。
“偌即,你怎么在这里?”她迷迷糊糊走到他面前。
“逃课。”他说得理所当然。
“可是.....”话还未尽,他就凑过来吻她....直到见她有些喘不过气了他才放开。
“你白痴啊!”婼梨的声音沙哑了,“我在发烧,传染了怎么办?”
“现在才肯说啊!迟了!”于是他又俯身亲了她一口,像是欺负完她再给一颗糖安慰一样。
“你这样做,又不会知道....”
“要是我也发烧了,那我就知道了。”
“你!胡说八道,你健康得很!”
.......
夏婼梨转过身打算从洗手间旁的楼梯下去,她缓缓地走去,紧接着,她停住了。那个夏先生正从五楼的楼梯下来,真的是他....婼梨反应迅速,退后了几步,还好今天没有穿高跟鞋,否则就被发现了。
她冷笑一声,发现又如何?或许他认不出来自己了,或许他像同学一样冲她打了招呼?
“谁在那里?”他的声音在靠近,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只是多了一份沉稳和成熟。婼梨有短暂的失神,反应过来时已经没时间躲到女厕所里了,她只好进了男厕所。这应该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么狼狈地进男厕所吧?
她松了口气,躲在门边。他似乎就在门口,她跟他的距离只剩下一道墙,可是又好像遥远得很,他和她至始至终隔的都是一个世界。
“你是....”他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她贪恋地靠在墙上。
他说:“你是....夏婼梨吗?”婼梨一惊,急忙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失控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