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婼梨对自己的举止感到纳闷,她居然一直跑到四楼才停下来。
她情不自禁地走到B栋的楼梯口,看着那道熟悉的走廊,竟有种落泪的冲动。她跟他无数次地在走廊上散步,一前一后,只有班主的餐盘需要洗的时候他们才能短暂地并肩行走。
有一次上完生物课,他来找她。她看着慢慢靠近自己的他,心血来潮便问他问题:“偌即,你觉得脑子重要还是心脏?”
“.....”他皱着眉,一副不想理自己的样子。婼梨作势要走,他才赶紧拦住,“如果你还认为我们是兄妹,那.....”他伸长手臂,认真地说,“抽我的血去验DNA。”
什么鬼?答非所问,婼梨抬起头用看智障的表情盯着他。
“我们不会生出无脑儿的,最近生物课总是讲一些遗传病,都是死东西。放心!就算你没脑,咱们孩子聪明,不会选择遗传你的。至于心脏....”他忽然环住她,将她的头紧紧按于他的胸口,“心跳,正常吧?”
他是不是生病了!婼梨的脸极度滚烫,从他的怀里挣扎出来,朝他嚷道:“不正常!特别快!你很紧张!还有,谁要跟你生了?自大狂。我有脑好不好....不就是上次考得比我好吗?下次咱们PK。”
偌即听着她语无伦次地控诉自己,想笑又不得不忍着:“不要,我不想复习。”
“偌即你很奇怪诶!明明有个这么好的脑瓜,偏偏还不学!有时候真的很想劈成两半,看看装的都是什么,好全都塞到自己的脑袋里。”
“不用劈了,里面装的都是你。”
“好巧,我装的也是我自己。回答我吧,脑子还是心脏?”
良久,他叹了口气,他说:“心。”
“为什么?”婼梨疑惑。
“有智之人不如有心之人。”
......
想到这里,婼梨忽然有些惭愧。她用力地摇了摇头,朝洗手间的方向走去。曾经的教室已经变成初二五班,她经过的时候,里面正在上物理课,那可是她最不喜欢的科目。初二的时候真是学得一塌糊涂。
婼梨曾经十分郁闷地去求教偌即。
“力好难!什么是平衡力啊?”
“这有什么难的!就比如我现在站着,地面对我的支持力和我受到的重力就是一组平衡力。”
“不对不对!支持力比重力大,你得先把衣服脱掉。”婼梨认真地回答他。
“如果你很想调戏我,直说好了,我没意见。”
此时的婼梨在走廊上有些手足无措,白净的脸颊染了一层粉色。像这种调戏的戏码真是在他们之间上演了不少。而4人帮的其他人却是不会这么.....
也时常会有调戏反而被调戏的戏码。
“你今天穿什么颜色的?蓝色的?”婼梨笑眯眯地打算调戏他。
“不是,黑的。”他一本正经地回答。
“怎么可能?肯定是蓝的!”婼梨不服,非要撩他一把。
“你对我的内裤这么关心,是想暗示我什么吗?既然你这么想确认,我不介意。”
“......”
哇!谁说夏偌即是个单纯的小伙子的?他简直就是流氓嘛!
婼梨对着栏杆外那片依旧蔚蓝的天空笑出声来,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对着谁耍流氓了?不过有什么所谓呢?她不也一样。婼梨笑而了之,继续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