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厕所出来时,雨已经停了,但仍旧很冷。风吹得我连打了三个喷嚏,我吸吸鼻子,看了看手放在兜里,一脸冻坏了的尘诺,笑出声:“有那么冷吗?”
“刚才谁说很冷的?”她从兜里伸出手,朝我软绵绵的外套上拍了拍,“有种脱下来,让我穿。”
“得,没种!”我挽住她的手,才知道她只穿了一件毛衣便套上校服,而我还外加了一件羽绒服。不过挽着她倒是温暖了很多,不禁让我想起第一次牵起她的手的情景。
初二开学时,我们明明认识不到半天,就‘情投意合’,总有聊不完的话题,从初一的军训聊到初二的老师...那天放学时,楼道的灯坏了,也忘了具体是哪一层楼,只记得特别黑,根本就看不清台阶。出了楼道才发现我们牵着对方的手,却再也分不清是谁先牵的谁。
“下节课是政治课吗?”我问她。
“嗯,翠花的课。”我们都忍不住笑出声,迎着风,缓缓走回教室。
刚刚落座,上课铃声便响了。
翠花,自然是那些‘居心不良’的男生们给政治老师取的爱称,他们有着同样的能力,能够感染四方,以致于全班都这么叫她了。有时撒撒娇还喊她“翠花姐姐”。
初二的课程,几乎可以不听。像我,物理课不听讲,所以物理特别差。
但是认真听翠花讲课的人真的不多。我尝试认真听讲,才知道我根本就没有这种习惯,于是便放弃了。前桌俩都不是爱学习的料,更何况是翠花的课。比起他们,我还是有在学习的,偶尔还会被误认成学霸。
如今的私校几乎都有等级层次,我们学校就有三个层次:火箭班,点班以及面班。
我在七班,七班是个点班,中层次。
越过尘诺,可以看到秦沅曦,他在听课,真好!我忽然感到惭愧,扭回头却看到一个奇怪的画面。
是沐寒惜那一桌,她们在桌下猜拳,我正想扭头叫上尘诺一起看,转头却听见她已先开口:“顾柠汐输了。”
我这才又看向她们,只见顾柠汐已趴在桌上,看上去极为懊恼,与此同时站在讲台上的翠花老师笑眯眯地对她们说:“谁输了谁站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课后不久,就见她们把桌子挪到我们前面,原来是跟前桌对调了位置。
“坐在前面不好吗?”我疑惑地问。
沐寒惜转过身子,匆匆解释了一下:“离你们两个学霸近些才能好好学习。”
我边听边看向坐在我前面的顾柠汐,她还是趴在桌上。换位的理由未免太简单了?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哪里学霸了,别被我们带坏了就好。”
这样,4人帮的基础就打好了,虽然彼此还不够熟悉,但是缘分本就是一种猜不透的东西,谁能知道我们四个会走到哪个地步,是福是祸,躲不过。
“三班那家伙听说过没?”这句看似轻蔑的话却荡漾着满满的爱意。说话的正是班上某个鬼神通,还是个小巧玲珑的女生,特别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