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嫣的轻声呼喊,一下将我惊醒,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身体,不由得心头狂跳,也不知道她看见没有?
“额,夫人,我睡着了。”
“相公,出事了。”张嫣的话,让我大吃一惊,以为萨尔顿王爷出了什么事。
“夫人,怎么回事?”我急道。
此时琪琪格也醒了过来,看见一旁的张嫣,害羞的钻进了被窝。
“巴图趁守卫不备,逃跑了。”
“妈的,这小子早该杀了他。”我狠狠的骂道。
“相公,张远和庆叔已经带人去追了。”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这家伙伤重,应该跑不远。不过我还是不太放心,想穿好衣服吧,张嫣却还在身边,实在多有不便,不禁犹豫不决。
张嫣好像看出我的尴尬,莞尔一笑,“虽是新婚情切,也得多注意身体啊。”
我想起跟琪琪格梅开二度,不禁尴尬不已,张嫣是过来人,早食髓知味。
张嫣的表情让人着迷,可眼下似乎还不是yy的时候。巴图竟然跑了,必须马上抓住他。
我穿好衣服,走出大帐,随即安排小顺子备好马匹,带着索拉木和他的小队珠紧随庆叔和张远而去。
大约走了十几里,还是没有发现他们的踪影,我心急如焚。猜想乌勒愣即使爱子心切,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舍身犯险前来营救。难道还是另有其人?对草原其他部落的情况,我也不熟悉,一时也找不到答案。
马队继续前行,居然到了一个小部落,我看了看索拉木,问道:“这里是瓦剌的地盘吗?”
索拉木沉吟片刻,点头称是。
这里距离瓦剌的王庭大约也就二三十里地,即使巴图在半夜趁人不备逃脱,他腿上被我刺了一剑,从时间来说也最多到这里,难道他是藏到了蒙古包?
“索拉木,我们去看看。”我一挥手,骑兵直奔聚居的蒙古包。
仔细检查一遍,居然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难道巴图没有来这里?庆叔和张远不知道可有收获?
就在我们走出蒙古包的时候,迎面竟然走来一个绝色佳人,看她的打扮是个蒙古女子无疑,穿着传统的服饰,身材高挑,肤色白皙,眉目含情。我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姑娘,可曾看见有陌生人来这里啊?”
那名女子很是紧张,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我只道是她见了陌生人一时胆怯,也不在意。
索拉木的神情倒是有些异样,不自然的笑了笑:“公子,我看这女子还有几分姿色,不如带回去服侍您。”
我暗自好笑,这个索拉木倒也懂得察言观色,我也就是看看而已。
“索拉木,不要胡说,我只是看她特别像我的一个亲戚。”我解释说。
索拉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走出了几里地,我觉得有些疑惑,那女子莫非发现了什么?我悬缰勒马,停了下来,瞪着索拉木道:“索拉木,不行,我们得回去看看。”
索拉木愣了一下,脸色有些不自在:“龙公子,为什么?”
“刚才那女子,确实挺漂亮的,我得带她回去。”
索拉木放松下来,拍着胸脯说:“龙公子,这事包在我身上,保证把人给带回来。”
骑兵小队纵马驰骋,不多时看到了营帐。马背上我赫然看到了巴图的影子。
“是巴图。”我急道,索拉木一马当先,追了过去。
巴图此时也应经发现了我们,拍马扬鞭,奋不顾身的向远处跑去。
我暗自心惊,刚才那女子显然是已经发现了巴图,却慑于巴图的威胁,不敢吭声,可当时索拉木的神情,却显得有些不自然,难道索拉木有鬼?从他主动投诚的时机来看,应该是不像。
难道是巴图被俘以后,又出了什么变故吗?一切无从知道。
战马一阵疾驰,距离巴图也就一箭之地,巴图狠狠的拍打着马匹,一时却追不上他。
好在此时远处尘土飞扬,应该是庆叔和张远追赶巴图至此。
转眼之间,张远和庆叔已到跟前,巴图仍是拼死狂奔。
“公子,要活的还是死的?”张远笑道。
我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肯定是张远要用箭,猎人手里的箭应该是箭无虚发。
“哈哈,张大哥,还是要活的,我还要利用他活捉乌勒楞。”
“明白。”张远张弓搭箭,正中战马的咽喉,战马惨叫一声,一下将巴图摔了出去。
“好箭法。”庆叔大声赞叹。
众骑兵拍马上前,将巴图团团围住,他看样子是彻底绝望了,也不反抗,任兵士将他捆绑起来。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巴图,你小子胆子不小,谁是你的内应?”
巴图狡黠的站了一下眼睛,指了指一旁的索拉木:“自然是小队长索拉木。”
我不知道他说得说真是假,瞅了索拉木一眼。索拉木一下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公子,冤枉啊,巴图是看见我投诚,想借你的手除掉我。”
我突然灵机一动,瞅了瞅索拉木,大声呵斥道:“大胆,索拉木,那天见你投诚我就知道你心存不轨,说!是不是乌勒楞派你来的?”
索拉木不明所以,哭丧着脸争辩着:“龙公子,我怎么敢啊?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我也不容他狡辩了,一挥手:“张大哥,麻烦你将这小子跟巴图一块押回去,我要好好审问他。”
索拉木和巴图被五花大绑,押回了大帐,我跟张远耳语了几句,单独审问了巴图和索拉木,就派人将他们押到马厩,看管起来。
此时已近正午时分,我感觉有些饿了,昨晚一夜缠绵,也消耗了不少体力,也不知道琪琪格怎么样?正在惦念着她,琪琪格神色匆匆的走进营帐,看她走路的样子,我不由得偷偷笑起来。一定是昨晚辗转承欢留下的后遗症吧,琪琪格忸怩着身子,看见我笑了,脸色变得更红。
“相公,你还没吃饭吧?我让人给你做好,快吃吧。”
我不禁感叹,还是媳妇多了好,别人不管我,还有琪琪格。刚刚我还在取笑她,她倒是给我送饭来了。
“琪琪格,谢谢你。”
琪琪格笑了笑:“相公,还跟我客气什么。”
见随从都走出了大帐,我悄然问道:“琪琪格,你的腿怎么了?好像走路有点异样。”
琪琪格的脸变得羞红,“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啊?”我见她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忍不住想调侃她一下。
“我,我不告诉你。”琪琪格说完就要走开,被我一把拉住,“琪琪格,王爷的伤怎么样?”
琪琪格的眼神暗淡下来:“父王他一直发烧,到现在也是昏昏沉沉的。”
怎么会一直发烧?难道是伤口感染?还是巴图那小子的刀喂毒?萨尔顿的安危可事关重大,得想办法治疗才是。
吃完午饭,本想休息一下,庆叔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神色慌张:“公子,大事不好,巴图还有索拉木被他们的手下劫走。”
“什么?被索拉木的手下劫走?不可能。”
“真的,确有其事,还杀死了守卫的亲兵。”庆叔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走,我们去看看。”
马厩中,原先捆绑二人的绳索已经被砍断了,地上守卫的两名亲兵也被杀死。
我心中一凛,急道:“庆叔,张远去哪里了?”
“张远已经率兵追击了,不知道能不能追得上。”
看见庆叔沉重的表情,我暗自思忖起来,但愿张远能够平安回来。
说话间,却有亲兵飞身来报,萨尔顿的伤势加重,琪琪格已经晕厥过去,我惶恐不安,也顾不得巴图的事情,跟庆叔一道来到萨尔顿的营帐。
只见萨尔顿呼吸急促,脸色苍白。琪琪格在医官的治疗下,逐渐苏醒过来。
庆叔也是一脸凝重之情,“公子,恐怕萨尔顿王爷的伤势不乐观啊。”
我也点了点头:“是啊,庆叔,不如回中原请个名医看看?”
庆叔摇了摇头,“来不及了,萨尔顿要不是心愿未了,恐怕早就支撑不住了。”
我知道庆叔所说的心愿是什么,无非是看着我跟琪琪格成婚。眼下他心愿达成,失去了心理上的支撑,恐怕是不行了。
难道我们就这样等着?他毕竟是琪琪格的生父,没有了他,我的压力无疑更大,我还是期盼着他好起来。
“公子,你还不知道吧?乌勒楞有多狠毒?王爷在救王后的时候,实际上已经中毒了。”
庆叔的话让我大吃一惊:“怎么回事?乌勒楞根本不知道我们攻打王庭啊?”
“公子,我们还是把人想得太简单了,乌勒楞生怕有人走漏了风声,这些年来,一直严密看守王后,还在关押她的地方设置了重重机关,王爷就是在机关中的毒,多亏是慢性毒药,否则不等我们前去,恐怕就被乌勒楞杀害。”
我暗自感叹萨尔顿的沉着勇敢,这些天来一直不告诉我们真相,要是他能早说,我们也好审问巴图,用他来换取解药,挽救他的生命啊。一切都晚了。
我的心情无比沉重,也不知道该如何面。
“庆叔,这个乌勒楞我们一定把他揪出来,碎尸万段。”我咬牙切齿的说。
庆叔郑重的点了点头:“不错,王爷为什么舍身救自己的妻子?要换作是我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挽救我们的亲人,乌勒楞正是利用了这一点,可见这个人凶残,诡计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