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说这个新花魁会是怎样的姿色?”黑衣男子转着手中的瓷杯,言语间有股咄咄逼人的气势。“微臣听说群芳居美人尽出,这花魁大抵是不会差的。”白衣男子泯着唇,好看的眉间散着淡然,,声音如清泉撞石般清泠。
“母后的生辰快到了啊……”黑衣男子邪魅的唇角勾起,眸中闪过算计。转瞬即逝。
“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覆了天下也罢,始终不过一场繁华……”本是男子唱的曲,畵扇将这曲中的霸气,柔情表现得淋漓尽致。待众人从曲中回神,不禁拍手叫绝。好一个血染江山的画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好一不爱江山爱美人!当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不愧是群芳居花魁!
云碧做完一干事,想着畫扇也快出演完了,便寻思着去打点一下。远远走来,就见一抹黄色身影在大红幕布中,白若躬着身子翘着臀,云碧悠悠地叹了口气。走到她身后,正欲唤她,见台上畫扇准备收场,便迈步走了出去。临走前拍了下白若的背,道“小若,赶紧准备侍候畫扇。”
“哎哟!”白若这厢看得入神,恨不得再凑近些。被云碧从背后一拍,吓得双手一滑身子向前扑去。楞是摔了个狗吃屎的姿势-_-||
众人给她这一摔,回了神。纷纷好奇的看着。莫非这是云娘又新出的把戏?
“笨手笨脚如何伺候畫扇!还不快下去!这也是你能来的?”云碧见状不妙,怒声呵斥,暗自摆手让她快点走。岂料她刚支起身子便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白若摔在地上爬不起来,胸口像压了快石头,喘不过气,又痛。痛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好向怒容未消的云碧求救“云碧姐姐……痛……”“咳咳咳……”说完一句忽然又猛咳起来,嘴里不断涌出血。“痛……咳咳!”
“该死的,怎么一跤就摔成这样!云清不在,这可如何是好?”云碧赶忙跑去扶她,再也顾不得众宾客。这姑娘虽没有用处,但好歹与那啼血罂粟多少有些关系,若真在她这里出了什么好歹,她要怎么向云清交待!
“焕烁,将那姑娘带上来。我给她看看。”雅间内的白衣男子看着舞台上的人,微皱着眉,温声道。焕烁听令飞身下去,将云碧怀里的人直接带到二楼。
“美人....”白若虚弱的靠着焕烁,才恍惚看见一个白色身影,便晕了过去。
“哦?,这女子认识你?”一旁的黑衣男子眉眼带笑,调侃道。
“可能吧。”丞相府二小姐因何会出现在这里?蓝胤轩从袖口拿出丝帕盖在白若的手腕上,为其把脉。
“那为何她唤你美人?”蓝胤轩收起丝帕,淡淡道“兴许是微臣长得美吧。她身有重伤,微臣先将她带回去医治。恕微臣先行告退。”
“有趣有趣。”黑衣男子看着脚步匆忙的蓝胤轩,轻嘬了口酒,笑得莫测。
群芳居众宾客皆瞪大着眼不敢置信,向来洁身自好的沧澜安贤王竟出现在群芳居,还带走了一个女人!
云碧松了口气,安贤王一代名医,小若这孩子被他救走是她的福分,自己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遂重新换上笑颜走到畫扇身旁,和声道“畫扇,你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处理。”畫扇轻轻点头,抱着琴离开了。
有人见美人离去,大声喊道“云娘!这花魁还未让我等一见芳容就走是怎么个意思!”
“是啊是啊!让美人回来!”比起安贤王,众宾客显然对花魁更感兴趣。经人这么一提,倒都把心思重新放在了花魁身上。
云碧捻着丝帕,招手媚笑道“这花魁啊,名畫扇。既是新来的,这几日会一直是第一个出演。众位若是想一睹芳容,可别心急~这新人嘛,咱们总要给她一点时间。你们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