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离间桐家几里外的某个阴暗的地下室。
悉悉索索,虫子蠕动的让人不由觉得反胃的声音,虫窑中,紫色碎发的小女孩静静的躺在肮脏的虫群之中,宛如失去了生命的精致玩偶。
风吹过,明月被一层阴影悄悄的遮挡住。
“真是令人陶醉的气息啊……”声音响起,在这阴森的虫窑之中,有着谁开口在轻轻的说。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对此躺在虫群中的小女孩没有这一丝一毫的反应。
“黑暗、寒冷、绝望、悲伤、死亡……真是美味啊……”那声音说着,带着些许癫狂的意味,漆黑色的身影,带着发自灵魂深处的哀嚎声,缓缓的汇聚成型。
展开来,那是黑色的狂气,交织着无数死骑,虫群在恐惧着,发抖着,那是死亡的气息。
樱的头颅机械的转动着,因为她感觉到了冷,那是一种浑身血液仿佛冻结起来了一般的感受。
“呦……”黑影发出了调侃的语气,然后对着那躺在地上的小女孩轻轻的单膝跪下。
“抱歉,来晚了,这个地方还真偏僻啊!“
樱抬起头来,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张清秀的噙着笑意的面孔。这是一张男子的面孔,他的主人的年纪看起来并不怎么大,淡蓝色的双眸分外的惹人注意。
这种感觉……好温暖……樱紧紧的缩在眼前男人的怀抱之中,有多久了呢……这样子的感觉……以为永远也感受不到的温暖感觉……每天的生活中只有着虫、无穷无尽的虫……
空洞的毫无神采的瞳孔之中缓缓的溢出了泪水。男人只是微微笑着轻轻抚摸着少女紫色的碎发,任由少女在自己的怀抱中哭泣。
“就是你杀死了老朽的宠物吗?又是你么疯狗?”嘶哑的,宛如金属摩擦的声音响了起来,听到这个声音的一瞬间,樱的身体猛的一抽搐,连哭泣都停止了下来。
“呐,虫子,这事是你干的吧。”夜狂看着怀中的少女,碎发遮盖下的双瞳中流露出丝丝杀意。
脸上的笑意瞬间化为寒冷的冰霜,间桐脏砚的身躯一怔,一柄短刀直接钉他的面部正中间。
“看起来每一条虫子就是你的一次生命。”夜狂的声音缓缓地在间桐脏砚的面前响着,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完全发了疯的berserker,倒像是一个冷静到了极点的caster。
“不过……”
间桐脏砚面前的夜狂从脏砚的脑门将短刀拔出,抱着间桐樱的身形一闪。
“虽然一个人的**可以无数次的重生,但是人的灵魂却会不可避免的腐朽。”夜狂说着,缓缓地举起了自己的短刀,嘴角一咧直接笑了起来,“经历了千百次的死亡之后,对于生的渴望就会被冲淡,到时候就是你自己想要求死了。所以,想要试试吗,老头?”
夜狂的话音一落。间桐脏砚那些掉落在地上的碎肉,居然开始缓慢地蠕动了起来。只听噗噗的声响,一双又一双小巧的翅膀,从沾满了血液的碎肉上钻了出来。嗡嗡嗡地扇动着,缓缓地飞在了空中。
原本看上去下一秒就要死了的间桐脏砚,此刻重新拄着自己的拐杖,有些意外的说道。“使用短刀的Berserker,我前所未见。你究竟是何人,报上名来。”
间桐脏砚话一说完。满是皱纹地手便直接一挥。
只见仿佛乌云一般的刻印虫,直接从间桐脏砚身体上的血洞中飞了出来,在他的身后结成了一股厚厚的乌云。
乌云厚了,自然需要驱散乌云的阳光。
所以夜狂放下了短刀,拿出了源自兰斯洛特的魔剑,无毁的湖光。
从者的神情轻松,眼帘低垂,仿佛自己在做着最轻松的事情。一道又一道漆黑的剑光,不断地在闪起,又不断地融入在了间桐脏砚身后厚厚的乌云之中。
”呐,虫子你知道么,要杀死一条龙很简单,但是要杀死一堆虫子却很难,知道为什么吗?“从者如此说着,手中的剑却没有停,”因为啊,虫子它会待在别人最不想碰的地方啊。“
”那么,不知名的Servant哟,你说这话是想向老夫妥协么?“苍老的身影在虫群中浮现。
”嘛,我所想说的是,既然总要一死,那死在这里也没什么区别的吧。“从者如此说着。
”你现在又能做什么呢?“虫群中传出如此嘲讽的声音。
“灵魂化为极彩而消散吧。是浓艳的光芒的话,应该能成为引诱飞蛾的灯火吧。“从者如此说着,然后将手探向怀中的女孩。
”呐,小鬼,相信我么?“夜狂看着怀中的少女。
少女回给他的只是一个灿烂的微笑。
夜狂说着,脸上的笑意瞬间化为寒冷的冰霜,间桐脏砚的身躯一怔,漆黑色自他的面部正中蔓延开来。
“真是恶心的东西……”轻轻的抬手,漆黑色蔓延,在看不见的夜中,然后振翅声消散于无形。
夜狂的手贯穿了樱娇、小的身体,然后一阵凄惨的叫声响了起来。
“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知道……”嘶哑的属于操虫使临死之前的惨叫,一只洁白色的小小虫子在樱心脏的地方化为了灰烬,一抹黑色的丝线被我抽取在了手中。
“真是肮脏的灵魂呢……”缓缓的抽出自己的手,撕下衣服将伤口简易的包扎好,夜狂不住的摇头轻笑。
“藏得很深啊,不过你以为这样子我便拿你没有办法了吗?”夜狂轻笑,原本不祥的漆黑色却是缓缓的收敛,然后瞬间化为了璀璨的光芒。
”那么接下来只要全力救你了啊,小鬼!“夜狂看着怀中因为缺血而晕眩的少女,苍白的面孔,稍稍有点怜惜啊!
”撒,接下来全力飞奔吧。“抱着少女,从者飞快的向医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