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狼狈啊。”少女走近夜狂低头看着倒在鲜血中的他,如此说道。
“啊,是啊。”夜狂如此回应着。
爱尔特璐琪听后,只是笑了笑想夜狂伸出了手。
”嗨嗨,我的公主殿下。“夜狂牵住爱尔特璐琪伸出的手,然后站了起来。
倦感终于袭上了身子,夜狂只觉得连保持站立的姿态都十分的困难了。但是他扬起了头,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月光。
一切……就要结束了……
滴……答!
紧接着,像是下起了雨来一样,雨点声此起彼伏地在夜狂的耳边响了起来。他吃力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雨,真的是雨,黑色的雨,不断地从天空落下。一点点地沾染到了夜狂的身上。
“呐,爱尔特璐琪!我们成功了!所差的只剩最后一步了。”夜狂笑着转身,看着默默向自己走来的Saber,夜狂让爱尔特璐琪退后,他再一次提起了手中的短刀。
自己……不会输!
手中握着的誓约胜利之剑就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saber心中没有任何的怀疑,眼神犹如寒冬中的冰雪,虽然青翠欲滴的双眸泛着春天的绿色,但是她的脸上只有冬日的寒光。
长剑,挥舞。
一个曼妙而优美的弧度,从saber的手中划出,在夜狂轻蔑地笑声中,与短刀相接。
“太勉强了,saber。”
夜狂轻笑着,看着自己面前逞强的少女。
勉强……?
saber心中只有冷笑,被风王结界笼罩的长剑,再次挥舞了起来,仿佛一根无形的丝带,在saber的身周飘扬了起来。
“哄!”
一股无形的气流,瞬间弥漫在了saber的身周,此刻的少女就像是那暴风的风眼,除了她以外,四处都是狂风一片。
砰!砰!砰!
一声又一声清脆的声响,响彻在夜空之中。这声音如同狂风之后的暴雨,越来越急,越来越密。
雨大了。
人是否应该驻留,等待风雨的停歇?
saber的答案是向前。
所以她向前进。
穿着铠甲的身躯,踏在黑夜的泥土上,发出咔咔的声响。手中的长剑不停地挥舞,上一秒出现在眉前。下一秒就出现在身后,本来就因为风王结界而看不清楚的长剑,此刻已经完全化作了风,飘散在了saber的周围。
并且,这股风,越来越大了。
“真是……不容小窥的对手啊。”夜狂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双手,看着逐渐向着自己逼近的saber,猛地向前一冲。
“如果我手下留情。恐怕死在这里的就是我了吧?”
夜狂自嘲地说道,却好整以暇地看着越来越近的saber。她的脚步没有乱,依旧在挥舞着剑。
夜晚是如此的安宁,如同夏日的晚上,除了知了的鸣叫声外,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但是……
“叮!”
一声轻响,如同风铃的撞击。
“叮!叮!”
风铃开始摇摆起来了,一声接着一声的响声,每响一声。每一次交手,夜狂就会不自主的慢上一点。
“真是……”夜狂闭上了眼,没有再看眼前的景色,反而轻声低笑了起来。“一朵曼妙的花啊。”
一柄金色的剑便直接擦着他的眉梢飞了出去。恼羞成怒了吗?还是觉得……我的话不够温柔呢?
深蓝的身影仿佛一块巨石,投入了名为夜色的湖面之上。
一柄黑紫色的巨剑被抽出。
笑声——当saber如此理解之时,无以言表的恶寒贯穿了心脏。
saber认出了这柄巨剑、这把剑的持有者,他在卡默洛特的圆桌上是比任何人都耀眼的无双剑士,比任何人都杰出的骑士和忠勇的武人。
“怎么可能...”
真希望自己看错了。他才是体现‘骑士’之名的理想化身。那威武之姿决不可能成为卑劣的刺客。
不过——
不会错的,剑身设计与她自己的宝剑如出一辙——作为经非人者之手锻造证明的精灵文字刻印。锐利刀刃在月下的反光有如闪耀光芒的湖水。那是遭受任何打击都绝对不会毁坏的无穷之剑。
那把剑只有被歌颂为‘完美骑士’的他才有资格拥有,其名也贵为‘无毁的湖光’——那是比自报家门更能表明持有者真名的证据。
像是要为事件画上一个句号。散发着不详气息的诅咒魔剑,为了毁灭而出鞘。
而saber则在千钧一发之极逃出了难堪的回忆,僵硬的身体重新恢复自由,借此躲过了这一并不普通的斩击,这全得归功于她那a级直感。恐怖的危机意识令她的身体反应速度凌驾于意识之上。
“沉沦吧,沉沦吧,然后在绝望面前倒下,在死亡面前哭诉,这样才能意识到生命的可贵——只不过,未免太愚蠢了一点吧。”
saber软软跪倒在地,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力不断压榨着她仅剩的气力。
已经到了极限,没有办法了。
或许,只有这样才是唯一的救赎。
“收下向你敬上的花,你是个不错的对手。还有就是我可不是兰斯洛特,所以一路走好。“夜狂将右手的短刀送入Saber的心脏。
一个莫名的笑声,突然在夜空中响了起来。
夜狂看着天空中不断扩大的黑洞,心中暗暗地想到。
以漫天的黑泥作为起始,圣杯降临了。
等到夜狂把自己的目光收回来,便已经发现自己身遭的一切都变了摸样。
整个茫茫天地之间,只留下了夜狂一个人。
“你的愿望是什么?”
夜空之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