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席卷大地,曾是神话时代的场景重现了。
言峰绮礼不徐不急地,迈着果断轻巧的步伐缓缓走出无人的巷子。
他适度放松全身的肌肉,不向任何部位施加多余的力量。另一方面,神经就像比冰封的湖面更加静谧清晰的镜子一样,倒映出周围一带的全景。比听觉更敏锐,比视觉更明晰,没有任何死角。自己化身为对任何些微的动静都会立即察觉的探针,在黑暗中闲庭信步。
虽说如此,以这种完美的状态竟是无法迎接战斗,让他有股微妙的违和感。
他在等,等着那人答应的圣杯降临之时,那时他的愿望会得到满足。
言峰绮礼对此毫不怀疑。
本来,愿望这个词一直离他很遥远,他甚至一度认为自己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上。
可是那个人说了。
没有愿望就去寻找,这一行为本身就可称为愿望。
那么,圣杯能给予他前进的方向吗?
第一次,言峰绮礼内心涌起了类似渴望的感情。
说是期待也无妨,尽管和那个人站在不同的立场,可是目的却没有冲突。
都是为了让圣杯更快降临而努力着。
正是认清了这点,言峰绮礼才会放任那个人把assassin轻松击杀,将代价转化为成功的基础,这不是毫无意义的牺牲,如果父亲也能领悟这点就好了。
想到自己的父亲,言峰璃正死之前的不甘。
莫名的,有想笑的冲动。
真是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明明是自己亲手扼杀了父亲,但是却没有丝毫悲伤,反而感到一阵不可思议的轻松。
也是因为这个,才会听从那个人的话吧。
毕竟,言峰绮礼的确感受到了不一样的自己。
眼前一亮的新鲜感、好奇感。
宛如得到新生了一样,就算那个人也不一定能理解吧。
言峰绮礼嘴角弯起,向着外表充满历史感的宅邸走去,那是他今晚的目的地。
据说有位稀世的魔术师住在里面,这下可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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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快捏着下巴,望了望天色,仍然是深沉昏沉的天空。
“快后半夜了吗?也快结束了啊!这场夜宴。”说着,也快把视线投向身后的少女。
当夜狂抵达圣堂教会的时候,即便已经有着心理准备也不禁暗自咋舌。
满目疮痍的战场,这么说最贴切。
掀起轩然大波也只是时间问题。不过战火席卷的范围有限,这附近只有一座公园环绕,有这座公园作为缓冲地带,再加上特殊的时间段,应该能争取不少时间吧。
夜狂如此想着,正式踏入战场。
视野被鲜红的火焰占据,心境却一片平静。
“——太慢了,让本王等了这么久。”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公园的死寂。
夜狂闻声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喷水池边坐着个悠然的身影,正是archer无疑。
“让你久等了,吉尔伽美什。”
夜狂舍弃了敬语,直接叫出了archer的真名。
“一眼认出本王之后还敢直呼本王的名字,杂碎赐你死罪。”吉尔伽美什眯起双眼,俊美的容貌因表情而邪异。
谁知道呢,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夜狂散漫的回答道,似乎无意与英雄王说太多。
“真是充足的自信,已经有把握战胜本王了吗?哈哈哈,多么可笑的笑话,虽说不知你的信息来自何处,但本王却不介意粉碎你这份自信。”吉尔伽美什嗤笑了一声,眼中透着几分玩味之色。
王者,象征至高无上的存在。
其荣耀与尊荣是常人一生也无法企及,然而却有人试图触犯这个不可能发生的‘奇迹’,作为王者难道不应该以行动阐述这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道理吗?
有意思,不过还不够。
王者的战利品又岂是名义上的胜利那么简单?
“呐,小子。如果你输了,这个女人就作为本王的战利品如何?”吉尔伽美什用手指指向爱尔特璐琪,对于真祖姬君,他还是比较感兴趣的。
“抱歉啊,她可是我的至宝啊,我可不打算拱手让人啊。”夜狂微笑的拿出了漆黑的魔剑,无悔之湖光
“真是不怕死的家伙。”吉尔伽美什冷笑起来:“也好,看在你这份勇气的份上本王亲自赐你一死吧。”
“哼,本以为多少有点小聪明的人,终究只是些小聪明吗?”吉尔伽美什一边嗤笑,一边打开王之宝库,像野蛮人一样白刃战可不是他的信条,光是以珍藏的宝具就足够了。
宛如流光的宝具雨袭来的同时。
闪走·水月,夜狂以一种奇特的走步在刀枪剑戟之间穿行,挥舞着手中的魔剑,将一件件华丽的宝具击飞。
“有意思,那么这样如何!”吉尔伽美什稍稍吃了一惊,随后狞笑着放出了更多的宝具雨,从十六把变为三十二把,而且等级全都上升一个层次。
面对加强攻势的吉尔伽美什,夜狂背后的爱尔特璐琪脸色不变的举起右手,袖口在风压下撕裂,裸露在外的半截手臂布满了鲜红的令咒,看上去触目惊心。
“以令咒命令!夜狂,全力击杀吉尔伽美什,命令依次重复三遍!上吧!”爱尔特璐琪突然大喊道。同时使用三个令咒,她可谓是有史第一人。
不过这样做的效果也是显著的,因为风险与效果呈正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