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医生没说太多,联系了一下已经到楼下的120,便开始仔细观察尸体了。
而我并没理会另一名警察那让人看了都气的眼神,毕竟虽然说我也算是一个前辈了,但这两年我工作一向都比较敷衍,难免会有的人看我不顺眼。这种人大多只要无视他便不会自讨没趣的。
随后我揉了揉眼睛,开始继续观察现场。
烧黑的尸体是被绑在一张大概是3米长两米宽的大床上,从这快变木炭的痕迹上不难看出这本是一个木质床。
我轻轻碰了一下这床,质感十分脆弱,有种一用力就会碎掉的感觉。
等等,为什么这床没有给尸体压塌?
没等我多想,几个穿着白大褂,带着面罩的医生上来了。
他们试着把尸体抬到担架上,但尸体上双手双脚上都绑着的铁链并没有被火给烧松,仍旧是那么紧。
“那边那位同志,过来帮一下忙。”他们喊我过去,似乎是要让我把这铁链解开。
“你看看这个铁链连在哪,解不解的开,但小心千万别破坏了这床。”
我低下头,顺着铁链看过去:这个铁链很长,似乎是围着床绑成一个X的绑法。但还不能确定。
我看向床底,拿出手电照过去,发现果然是一个X。尸体的左手上绑的铁链从床底斜着连到右脚上把右脚绑住。右手上绑定则是从床底连到左脚上绑住左脚。正好在床底连成一个X.
想要解开且不破坏这,只能把尸体身上绑的铁链解开了。
我仔细看了看尸体身上绑的铁链,用手试着去解了下,但由于尸体被烧得缺水变得十分僵硬,所以我没有大力去解。
但是这个绑的手法十分拙劣,就是用刚好能崩成一个X长度的的铁链把尸体固定住床上,然而由于尸体被烧的缺水导致缩小,导致下面的X并不是绷直的,而是稍长有所弯曲的。
我让医生看好这床,吩咐他如果床塌了要第一时间扶住,就低下头看到床底,用手把弯曲着的铁链拉出来,拉到绑在身上的铁链旁绕个圈,就可以把绑在身上的铁链解开了。
全部解开后,医生先是随意说了两句客气话,便小心翼翼的把尸体放到担架上,把他慢慢的抬了下去。踩在表层已经烧焦的木质地板上,发出及其难听的破碎声,让人不禁担心这个是否随时会塌。
还好着地板只有最表层是一层木头。我无不庆幸的想到。
随后我接着去看这床,刚刚解铁链的时候,我发现床右下角烧焦的支架上破开了,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慢慢地蹲在床脚边,发现果然破开了,里面有一层黑色的炭灰,我拿出手帕开始擦灰。
把灰擦干净后,里面竟然有着一个银白色的物体。摸上去,感觉像是某种金属。
这个,这个应该是圆柱形的物体。我顿时明白为什么这床都成黑炭了还不塌,因为木头里面有着金属柱。
但还不能太过于确定,于是我在另外3个床脚一次用手撕开了一点口子,发现里面果然都有金属柱。在从床板底下某个本来就有点裂的地方也撬开一道口,里面竟也有这金属板。
难怪这床都成碳了还能让人躺在上面不塌。可是木床里为什么会有金属?这有点奇怪了啊。一般的木床都是全木的,就算不是全木的,也不太可能是这种在金属上镶一层木头的床。
再一想刚刚那拙劣的绑法,就算是小孩也可以绑的出来。这种绑法,只要四肢有两只健全的人,在活的时候应该是完全有能力挣脱开铁链的。
难道这人是自杀的吗?难以判断,他杀的痕迹太明显,可是如果是他杀的话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
我现在脑子里一团乱,本就不是什么专业的侦探,让我去分析这些个小细节啥的实在是太为难自己了。
这些东西只要如实上报,就没我什么事了,反正之后还会有专业人士来调查。
抱着这种心态,我开始没那么认真了,随意看了看房间的其他地方,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出去到三楼的另一个房间去调查。
我一进去,发现先前那个与我一同上来的警察已经在这里了,并且在翻着一本表面上完好无损的书。
我诧异地看着那本书,问他:“这书是你带来的?”
他眼角往上挑了挑,有些不耐地说:“不是,这书就在这里找到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没被烧.....”
“可以让我看看吗?”
“给你看有什么用?反正也看不出什么不是吗?。”虽然这么说着,但他还是把书递过来了。
我礼貌性地点点头,开始翻起来。
这书是一本教材书,但它虽然表面上完好无损,可里面却有大量的书页和内容遗失。只能从片面几个词来判断这应该是一本教口技的书。
书上有的地方还有着看书人写的笔记,看得出来平时看这本书的人十分认真。
然而我翻到一页,上面的内容旁的字迹另我感到一阵寒意。手一抖把书掉在地上。
“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吗?”与我一同上来的那位警察见我这么慌乱,连忙把书捡起来,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没说话,把书拿过来,翻到了刚刚令我慌张的那页,上面的笔记是这样的:“或许我知道了这地方缺的歌谣,今天莫名的就从几个小盆友那里听到了,真是幸运。
让我写下来记着,以后肯定用的上:*喧嚣的风儿吹跑了欢乐,恐怖的魔鬼毁灭了天堂。他们曾与比利一家欢快的玩耍,并且说永不分离。可他们违背了誓言,伤心的比利开始寻找伙伴,集合正义,打败魔鬼夺回天堂,然而最初的美好却早已失去,未来将何去何从*然后重复一遍。
嗯,没错了,这样我的进度又迈出了一大步。”
他看完了我让他看的这些,问我:“这些有什么吗?不就是些普通的儿歌吗?”
“这首歌,我听过.......我很可能认识这个人.......”我强忍心中的不适,对他解释着。
他愣了愣,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匆匆忙忙地说要把这书当证物收走,就下楼了。
我想,他估计是觉得我疯了。
可是,这件事似乎太巧合了,我在调查火灾时这里便突然发生了火灾,然后死的人还极可能是与我约出去想见的那个人。
儿歌也是那时候对我记忆造成冲击的那首。火灾也是同那次差不多,那次明明充满了人为痕迹却断案为意外失火。
这次也是同样充满了他杀痕迹我觉得却更像是自杀。
这真的只是普通的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