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上次封口令下来已经过了三天。这段时间,我明显的感觉到垅齐前辈像是变了个人一样,说话的语气和行为都显得十分怪异。
他以前一向都是一个老好人,和蔼的前辈的形象,有事情或者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局子里的大多数人都会去寻求他的帮助。而他也会十分有耐心帮助我们解答。
而从那次封口令下来后,他整个人都变得莫名难相处起来。工作中只要有人做出了稍不对他胃口的事情,他就会变得异常刁钻,开始各种批评人。
不禁是我被他骂过,很多同事也会因为一点小事就给他骂个狗血淋头。
像是上次那位有所得罪他的高力,更是被他各种找茬。
像高力就在昨天,因为交上去的工作报告中出现了几个错别字,就被他揪出去骂了整整半个小时,那声音大的似乎是怕人听不见一样的。
高力回来的时候,他那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不甘和愤怒。仿若梦想破碎一样,接下来的工作里他都显得无比郁闷,说话也变的低声细语。但我却在他眼中看到了零零散散,不甘就此熄灭的火焰。
于是乎,我在昨天下班回家后,整理准备好了一些说辞,并且约到他今天下班后出去一起吃饭。
我现在几乎已经肯定,两件火灾绝不是偶然的巧合,这背后肯定有无比黑暗的隐情。但这并不是我一个身居低位的小警察可以接触的。所以我需要寻找一些帮手。。。哪怕,这可能会让他陷入未知的危险,但为了寻回我失去的记忆和失踪的妻子,我心中的伪善会在这时候消逝的无影无踪。
而且,身怀正义和梦想的年轻人,也总是会因为所谓的热血,去为一个无关己事的东西去拼命和奋斗吗?
我这,也算是帮他圆梦吧。。。。呵呵。我在心中试图寻找一些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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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下午下班时期的车流,我坐在高力的车上,与他一同前往约定的饭店。
车子是好车,没有个几百万估计是买不下来。他穿的也不是警服,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穿别的衣服,不过估计是他在遵守那个局长定下的下班后不允许穿警服乱转的规矩吧!
向我们从不把这个放在心上。
他穿的这一身也是名牌,就连手上的表也不是一般的人戴的起的。
他家的底蓄明显地超出了我的预计。这更坚定我拉他上我的黑车的念头。
同时也再一次确定他确实是个有理想的年轻人,这真是令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受,一边又为此欣欣自喜,一边又有种负罪感。
车子驶入停车场,我与他一同进了咖啡厅。
无视了热情的服务员,随便挑了个座位坐下,他环顾了一眼四周,有些不快,十指交叉着放在桌上,一脸严肃和正经的看着我:”我就开门见山的直说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快说,我不喜欢来这种地方。“
我笑着摆摆手,对他说:”不要急躁嘛,年轻人你是怕被当成没出息的富二代吧?别想那么多,来来来,先点点吃的,都我请客,千万别客气,就当成是前辈的心意。“
他听到这话,有些急了,瞪了我一眼,把我还在摆的手压到桌子上,说:”你这话什么意思?而且,你也别和我扯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做完这个月就不做了。这破地方太让我失望了!“
我心里猛然一沉,但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笑着叫服务员:”小姐,随便给我上两份这里的特色菜。哦,对了,高力你是喝咖啡还是奶茶?”
他似乎不好意思当着服务员的面继续发火,便松开了我的手,说:“随便,那个快就要哪个。TMD老子今天就不该同意和你出来。真是不知道抽了什么风!”
我无视了他满满的话语,和服务员点好吃的后。
我收起了脸上滑稽虚伪的笑容,一本正经的对他说:“高力,其实,我这次约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的。”
他年轻的面容上露出了吃惊的神色:“原来你也会严肃的说正事!”
“这当然!高力,为什么你刚刚说你不做这份工作了?”
“因为我想要为之工作的,不是这种腐败的机构。话说潇川你为何这次火灾事件这么主动。我记忆中你可是有事能避就避的那一种人啊。“
”呐,高力,在回答你之前,我可以和你说个故事吗?“
他露出一丝好奇的神色”故事,是关于你的?那你讲吧,我就当饭后趣事来听了。“
我没有生气,而是开始缓慢讲述我的故事。
”四年前,我有一个快乐美满的家庭,我与我4岁大的女儿和我亲爱的妻子生活在一起。。。“
”然后呢,你妻子和别人跑了还是女儿被拐了?“高力嘲讽到。
我生气的瞪了他一眼,”别插嘴,好好听我说!后来,我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距我的医生所说,由于受到过于猛烈的精神刺激导致我失去了那时的记忆。然后我的妻子在那段时间失踪了。而我为了找到我妻子失踪的真像还有找回我失去的记忆,我努力的成为了一名警察。”
我停下,喝了口水,看了看他。他点点头示意我继续。
“然后我的调查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即使我几乎是为了这个把能推得工作都推掉,能用上的资源都用上了。直到最近,我突然开始遇到了好多引发我记忆波动的事情。从我发现了4年前一宗可疑的火灾案开始。到这次的火灾案。过程有种说不出来的相似感。而且结果是两个都被禁止传播。当年那件事的文案估计都是假造的。”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他吃惊的说“我以为这次火灾的处理已经很过分了!”
“是的,所以我开始关注这次火灾。因为火灾那天,我正好接到一个抱案电话,内容大概就是一个男人被一群小朋友唱歌烦到了。而他想来报扰民。而没想到哪首歌引起了我强烈的记忆波动。所以我私下约他出去吃饭想询问他那群孩童的是从哪来的。”
“恩,然后呢,这有什么关联?”
“结果那天我约的人并没有来。而且那条路刚好火灾了。我接到信息便跑过去帮忙救场字。结果后来在进去调查时,我发现了一本本子。是死者的书,上面写了死者的笔记。“
”恩,所以呢?我想知道有什么关联。“
”上面有记载着死者生前遇到的一首儿歌,而那首儿歌正是引起我记忆波动的那首。在加上事后确认了死者的身份后,我去调查了他的电话号码,正是和我约的那个人。“
他张大了嘴,一时间形象全无”这么巧?“
”是的。而且最近垅齐前辈突然想变了个人一样的。这事肯定另有隐情。。他肯定是有什么苦衷的。“我说道。
他撇了撇嘴,“哦,是吗?这种人谁知道他是不是以前都是装的。现在副局长调走轮到他当,就一下变得这么刻薄了?有这种事吗?”
“副局长要调走?而且由垅齐来当?你从哪听来的?“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到了。
”是呢,我没必要来骗你吧!我家里人得到的消息,便提前告诉我了,这也是我要辞职的理由之一。“
我缓了口气,对他说“高力,你当警察的是为了梦想吧。”
“是又怎么样?这与你无关吧。。”
“那你想不想与我一起去破解这一切的秘密和黑暗?为了我,也为了你的梦想。”
“就我们两个能干什么呢,你别太天真了。”
我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这你尽可放心!这么多年了,我总有些准备不是?如果你我一起努力了,肯定可以还这些案子一个公道的。而且,某些事不就是要为之奋斗才会有结果吗?我老了,你再不疯一把,也要老了。要不要陪我,去为青春,留下一个无悔的回忆呢?”我想他伸出手。
他有些不知所措了,有些茫然的环顾着四周。
我没有着急,而是给他时间让他慢慢思考。这种热血小年轻,很容易冲动的。即使我说的有些仓促了,但他是很容易被激起所谓梦想这种空虚事物的共鸣的。
他的眼神逐渐清晰起来,我仿若从他眼中看到零零散散的火星在他内心深处蔓延。
他握住了我的手,嘴角划起一道弧线。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