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苡蓝,今天是我的婚礼,我警告你别来捣乱!”
我白了他一眼,缓缓地开口说道:“真没想到蔚家最得意的养子是只白眼狼!蔚家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然后让你来反咬一口。不仅娶了仇家的女儿,使她的家族为你所用,还偷了蔚家的毒方去黑市卖。使蔚家陷入困境!”
“别说了!”他大叫道。
“哟,敢做,还怕别人说。反正蔚家覆灭了,我也无家可归了,我怕什么!”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他愤怒地举起手中不知何时拔出的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
我还记得这把枪,这把枪是我和他订婚时,我爷爷送给他的小礼物。“我想当时爷爷肯定不会想到,他当时送的这把枪,枪口有一天会对着自己的孙女。”我讥讽地望着他。
“你当我不敢杀你吗?”
“那就别废话,开枪吧。反正,我的家都被你弄没了,我也不想活了,杀了我吧!哈哈哈哈~”
“砰——”一枪下去,一条鲜活生命就消失了,只剩下死前,那讥讽的尖笑还回荡在众人的脑海中。
我的尸体平静得倒下——瞪着眼睛,嘴角汩汩地流着鲜血,染红了身下的草地,双眼望着远处照常进行的婚礼。
忽然,觉得眼皮好沉重,缓缓睁开双眼,眼前一片黯淡——窄小的房间里,只有床、桌子和一张椅子,使这不大的房间显得十分拥挤,唯一一个窗户,开在房间的上端,小小的,只够几束光线照进来,却也照亮了半个房间。
环顾四周,好像就只有我一个人,穿着类似古装片中的飘飘长裙,我是穿越了吗?
我细细的听着外面的声响——外面安安静静的,没有脚步声和呼吸声,只有风吹过花草树木发出的“沙沙”伴着鸟清脆的嗓音。我撑起有些疲惫的身子,向外走去——我所在的房间叫做“落花阁”,好名字——“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心又隐隐作痛。“情”可信吗?
沿着一条细细的石子路走着,,慢慢消化着原主的记忆:蔚府嫡女,年龄是蔚府所有女儿中最小的,最不受宠,今年才四岁。父亲是丞相,母亲徐素兰据说是在生原主时难产,意外死亡,当时丞相不在家,是三姨娘叫人埋的,再加上是政治联姻,没有感情基础。死不死,丞相也不在意。家中只有二姨娘和三姨娘,大姨娘因为女儿的死疯了,被送到了郊外的庄子上静养。小妾、暖房的倒有很多。只有三姨娘生了两个女儿,大姨娘生的女儿六岁病死了。其余的都是不下蛋的母鸡。早在三姨娘被抬进府时,家中大权就落在了三姨娘手上。原主在家中没有地位,默默无闻,结果,下人狗仗人势,不给饭吃,再加上小小年纪生命力不强,被活活饿死的。
我本着“与世不争”的态度,安安静静地待在我的落花阁,再加上原主的默默无闻,似乎也没有人记得还有这么一个人。我也怡然自得。
徐素兰的娘家本是个有钱有势的官宦大家,后来遭遇事故,落败了,但当时的嫁妆,可真不少。而那些人也不知道嫁妆居然在我房间的墙后面,就是我也没又想到。还要感谢被饿死,跌倒时撞到了这面墙。
于是,我就带着这些嫁妆出去游历了几年,长了见识,有了人脉和实力。就这么过了十几年,家中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也到婚配的年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