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在我这久待,否则你爹娘要担心了。”白眉老头看出了我的心思,忙安慰道。
想起爹爹和娘亲还在担心我的安危,我就连老母鸡汤都没胃口喝了,每天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等着左非言的到来。
终于在第二日的下午,左非言总算来了,我顿时惊喜道:“左师兄,你终于来了,我等你等得花都败了。”我上前就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然而,我刚刚碰到左非言就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哎呦喂,我的左臂啊!”
“你手臂怎么了?”左非言小心的检查了一下,我忙道,“没事没事,就是骨折了而已,嘿嘿。”
左非言沉了脸色,“骨折?而已?说的这么风轻云淡,你不疼么?这是安子墨做的?”
虽说是我自己撞在石头上将手臂撞成了骨折,但是是安子墨将我推下了马车才导致我撞到了石头上,所以说我骨折还是安子墨造成的,我缕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点了点头。“现在不疼了了。”
“这件事日后再找她算账。”左非言拉着我朝白眉老头的院子里走,我心里惦记着早日回家,对左非言道:“左师兄,我们去跟师父道个别,就赶紧回白廘书院吧,我怕爹爹和娘亲担心我。”
左非言安慰我道:“诗诗不要着急,我已经给夫子送了信,告诉他你没事不要担心。今日天色已晚,我们不妨明天一早回去。”
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左师兄,你遇到安子墨了吗?”这才是我关心的问题。
“没有,安子墨派人给我递了一封信,让我去青州十里柳莊救你,但是半路上收到了先生的翼灵虫,便猜到你在先生这,我便立即赶来了。”
我惊讶道:“你路过晋城的时候没有遇见安子墨?”
左非言摇了摇头,“怎么了?”
“没事,没遇到最好。”安子墨心机深沉,若是左非言遇到了她,指不定她又生出什么害人的法子。
左非言拉着我的手道:“没想到竟能从安子墨手里逃出来,倒是我小瞧你了。”
我不乐意道:“我很厉害的好不好,把他们都给毒倒了。”
左非言捏了捏我的手心,“这次算你厉害。”
我手心一痒,忙躲开左非言的手。师父正在后院喂兔子,我想着以前师父给我下的禁令,犹豫了一下,还是迈了进去。
白眉老头正在闲适的喂着兔子,我开口喊道:“师父。”
白眉老头头也未回,直接道:“不是不许你来这里么,不听话。”
我心里一囧,说道:“左师兄来了。”
左非言上前走了两步道:“先生。”
白眉老头转回身子,扔掉喂兔子的草,用帕子擦了擦手,看了眼左非言道:“我约莫着你也该来了,你赶紧将这丫头带走,天天在我这白吃白喝,我这可不养闲人。”
呵呵,我心里干笑一声,就这么被人嫌弃了。不就是我这次手臂受伤了,没能帮他干活么,我忙捡起刚才被白眉老头扔掉的草,殷勤的去喂兔子。
话说,两个月不见,这些兔子被白眉老头养的更加肥硕了,想必吃起来味道会更好,想到这里我不禁咽了口口水。
“先生,今日天色已晚,我和诗诗商量明日一早出发。”
“哦,”白眉老头挑了挑眉,眼底的余光看到我正在一脸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的宝贝兔子,白眉老头炸毛道:“你在干什么?”
我被白眉老头冷不丁的一声吓得一哆嗦,手里的草也掉到了地上,我一脸委屈道:“我只是想帮师父喂喂兔子。”
白眉老头眼睛里满是不置信:“你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别以为老夫我看不到。”
我一脸无奈的跟在左非言身后出了院子,没想到我刚一出来白眉老头就在院门上落了锁,还一脸防贼般的看了我一眼。我去,要不要这样,我有这么可怕么?
我回头鄙视的看了一眼白眉老头,不曾想脚下还有一截门槛,我直直的绊了出去,左非言忙伸手拉我,结果左非言不小心触到了我的后背,我的后背本就有伤,我顿时痛的龇牙咧嘴直冒冷气。“嘶——”
左非言狐疑的看着我的后背,“你背上有伤?”
我咬牙道:“没事没事,都是小伤,不碍事的。”
结果左非言不由分说,拉着我回到房间,便要脱我的衣服,我忙用右手护住衣服,一脸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左非言柔和了脸色,“我看看你的伤。”
我一口拒绝:“男女授受不亲,再说都说了没事。”就算我的身体里有着现代的灵魂,我也做不到这么开放。
左非言看到我死死的护着胸口,戏谑道:“你觉得你有什么可看的么,这干瘪的身材?”边说边上下打量着我的胸口。
我脸色顿时羞红,努努嘴:“那也不许!”哼字还没有出来,左非言便直接点了我的穴,我气急,大叫道:“左贱人,你竟然点我的穴,卑鄙。”
左非言敛了眸色,脸色一黯,说道:“你刚才叫我什么?再说一次。”左非言说话的时候,手下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眼看着他就这么脱掉了我的外衫,我忙道:“左非言,你个贱人,赶紧解开我的穴道。”
“贱人?看来我今天有必要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贱人。”说着他的魔抓伸向我的中衣,我急了,中衣里面可就是肚兜了!“左哥哥,我错了,我错了。”我忙求饶道。左非言的无耻我早就见识过。
左非言勾起了嘴角,朝我肩胛处点了两下,我一恢复了行动,再次护住了胸口,“我跟你说,你别乱来。”
“你自己脱,否则我不介意用刚才的方法帮你脱。”
特么的,左非言何时变得这么不要脸了?饱受儒家思想的教育,难道连节操都扔了么?
我咬了咬牙,“你转过去身子,不许偷看,否则,”我一时词穷,口不择言道,“否则,你就得让我看一下你的,这样才公平。”
“好。”左非言嘴角扯了笑意,转过去了身子。
我慢条斯理不情愿的褪去了中衣,扯过被子护住胸前的风光,淡淡道:“好了。”
“这就是你说的小伤?左臂骨折,我就想着你背上的伤也轻不了,可是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你竟然连药都没涂,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你看看你背上的伤都成了什么样子?”左非言责道。
我没好气地说:“我自己怎么上药,我也得够得着。”自从在晋城的医馆里的医女帮我在后背上擦了药,这几日我都没有再擦过药。因为那伤在后背上,我自己根本就够不着擦药,师父这里都是男子,更无法帮我擦药。
“药呢?”
“在桌上。”
“你背上的伤口已经溃烂,我先帮你清洗一下伤口再上药。”左非言出去打了盆水,浸湿了毛巾,慢慢将温热的毛巾放到我的后背上,尽管他的动作很轻,但是伤口沾了水,我仍疼的龇牙咧嘴。
左非言感觉到我轻微的颤抖,安慰我道:“你忍一忍,这就好了。”
擦拭好伤口,左非言拿了药膏,轻轻地涂到我的背上,他的指尖触到我的后背,我顿时如触电般抖了下身子,左非言以为弄疼我了,又放柔了动作,左非言的指尖轻轻地揉抹着药膏,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窜到心头,晕开了一圈一圈的涟漪,突然觉得这种感觉也不错。凉凉的药膏涂到后背上,我顿时感觉舒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