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群看到了左非言,因着上次被左非言敲诈的事情,脸色有些黑,别扭的扭过脸去。
左非言谦谦走来,儒雅非凡,对娘亲笑道:“我是来向夫人讨两株草药,都说夫人酿的桂花酒香醇,不知非言来年能否讨上一杯呢?”
娘亲最见不得有人拍她马屁,更何况,拍马屁的还是个大帅哥,忙笑道:“去年的桂花酒酿的少,你没能喝上,来年定送你一坛。”
左非言道了谢,跟我一起进屋去拿药材。左非言拿过药材,笑的儒雅:“诗诗酿的桂花酒我可否尝上一尝。”
听不出他的语气是嘲讽还是真诚,我道:“你喝过娘亲酿的桂花酒就不会再想喝我酿的。”
左非言率先走出屋子,“我就是想品一下你的手艺。”我点头应他。既然答应了左非言,今年的桂花酒我酿的格外认真。
初见安子墨是一个落了霜的早晨,爹爹带着他来到班级里,说是转来了位学生。安子墨本来是请了教书先生,后来他爹升迁,去京任职,就把他送到了我们白廘书院。
安子墨是一个长相极为秀美的男子,说阴柔也不为过,给人一种万年小.受的感觉。但是我对他却没怎么有好感,因为,在他看到左非言那张妖孽的脸时,眼睛里是喜欢。不是我观察入微,而是,而是天生的直觉告诉我,他眼睛里流露的和我初见左非言时有着一样的情愫。
哪怕我知道安子墨是个男人,我对他的敌意也不曾减少。
安子墨好像有点怕生,平时都是独来独往,不和任何师兄过分友好,又不和任何师兄有矛盾,这不过是表面上看来是这样。比如,我有几次看见他和左非言一起去吃饭,这实在是在奇怪了,左非言平时对人又不亲善,安子墨若是想发展友情完全可以去找魏明阳和卓不群,为何偏偏乐此不疲的去贴左非言的冷屁股?这里面,肯定有猫腻。所以,我对他的敌意又深了些。
也怪左非言这妖孽太勾人,以前我只防着女人接近左非言,没想到如今,连男人也得防范,左非言的招惹的桃花己经不分雌雄了,我肩上的担子似乎又重了些。
日子不着痕迹的过着,期间也发生了那么几件小事。那天,天气晴的很好,大清早,卓不群把我叫醒,二话不说,就要问我要钱。细问之下,原来卓不群知晓上次是那纨绔暗算他,才使得他受伤,让他足足躺了一月有余,卓不群伤一好就将那纨绔打了一顿,结果那纨绔家里人不罢休,非得拉卓不群见官,但是由于卓不群的爹是礼部侍郎,不好得罪,但就这么被人打一顿,也没有面子,答应卓不群若是赔偿些银子,让他们挽回些面子,这事也就作罢。偏生卓不群早些日子,被左非言敲诈去了一把钱,现在手头正紧,又不敢去问爹爹要,只得跟我要钱。
我伸伸懒腰,看着东方花白的日光,蓦地对上卓不群,拿眼神瞄他一阵不说话,看得他心里发慌。他努了努嘴道:“你看咱们这关系,都是十几年的感情了,我相信诗诗一定会帮我的。”
我道:“别跟我谈感情,谈感情伤钱懂不懂?”
卓不群心下一横:“你说是给还是不给吧。”
我犀利了眼神:“你过来,我保证一巴掌拍不死你。”我走近了一步,“到处惹祸,还让不让人省心?”卓不群自知理亏,脚下退了一步,我忙又跟上一步,他又退了一步。最终,我将他逼到墙角,那胳膊抵着墙,顿时觉得我的姿势霸气侧漏啊!但是,在别人眼里可不这么认为,比如左非言。
“咳咳……”五经清了清嗓子。
我丝毫没觉得什么异常,将脸凑近卓不群,“再有下次,信不信我告诉爹爹,爹爹告诉卓伯伯?”卓不群赶紧求饶,嘴角有一丝一闪而过的笑意。
正好叫我吃饭的小肉团子看到这一幕赶紧用肉肉的小爪子将两眼一捂,分明还留了条小缝,眼珠子乱瞄,“哎呀妈呀,少儿不宜啊!”我这才扭过头来,底下的师兄们随即招呼着:“吃饭去吃饭去!”
“本以为会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场面呢,唉,没意思。”
这一群八卦男啊!
左非言走过来,我忙道:“我和卓不群清清白白的。”
左非言默默地笑了:“我们吃饭去吧。”
“我们俩真的没什么。”我摊手。“嗯,我知道。我们吃饭去吧。”左非言一直面带微笑的走在我前面。
也是,我冲他解释个什么劲儿,他又不是我的谁谁谁。
半晌,突然左非言突然问道:“你从先生那里拿的书看得如何了?”
“哦。”左非言冷不丁的发问,我猛地一愣,“看了些,有些地方一知半解,有些地方就有些生涩难懂。自己一时不会也琢磨不明白。”
“你若是自己看不懂的话,可以来问我。”
“你懂岐黄之术?”我惊道。
左非言颔首。
“那今天下午我去请教你。”左非言什么时候这么乐于助人了,真是难得难得。
从师父那里拿来的医书,大部分我都看不懂,也无人可问,我便将这事给搁下了,不想今日又被左非言提了出来。我回到我的院子,带上医书就直接去找左非言。
我一路哼着小曲,心情颇为愉悦。远远地看到了魏明阳,我兴冲冲的喊道:“魏师兄!”
魏明阳道:“诗诗,你这是去找非言吗?”
“对啊,我有些问题要去请教左师兄。”
“刚才我见安子墨去找非言了,怎么都去找非言请教问题,你魏师兄也很博学的。”魏明阳很自信的一拍胸脯。
“什么?安子墨也去找左非言了?”我惊讶。
“是啊,我见他前脚刚进去,你就来了。”
我做深思状:“你有没有觉得安子墨和左非言走得很近呢?”
魏明阳经我提醒,顿悟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安子墨确实和非言走得很近。他不会……”魏明阳一脸吃惊的样子,“非言长得那么妖孽,安子墨看上他也并无可能。”
“左师兄肯定不会看上安子墨的。”我说道。
“你怎么知道左非言看不上安子墨呢,也许左非言他就好这口呢?”卓不群走近,幸灾乐祸道。
吱呀,门开了。五经送安子墨出来,边走边道:“安公子,我家公子对别人都是这样不冷不淡的,你别放在心上。”
安子墨低低道:“他对别人都这样么?”
“是啊。”五经点头,“我家公子性格冷淡,平时也不太与人亲近,也就和诗诗小姐还有魏公子走得近点。”
待安子墨走后,我对魏明阳说道:“要不要一起去找左师兄喝杯茶?”
魏明阳摆摆手:“不了不了,我还有事,今天这茶就不喝了。”
“我要去喝茶,我今天刚好没事。”卓不群一脸不情愿我单独去见左非言的表情。
我瞥他一眼:“左非言的茶你喝不起。”我一脸坏笑。
卓不群果然想起了上次被左非言坑的那白花花的五十两银子,立即变了表情。
“群哥哥~”不远处传来一道腻死人的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李贞儿粉面微红,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群哥哥,你怎么总是和人家玩捉迷藏。”说着撅起了小嘴,含嗔带怒,好不让人心生怜惜。
卓不群脚下生风,边跑边对我道:“今天的茶我就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