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枫!”钱爱乐大喊着,和前两次的情形差不多,好几个身穿迷彩野战服的特种兵围在这,钱爱乐的心再一次被悬起来。推开那些人,就往里冲。
江景枫听见他家幺儿叫他,赶紧转身。“这呢,幺儿啊,我在这呢。”
转身就抱住了扑过来的钱爱乐,钱爱乐顾不上什么好久不见的激动,上下摸着他的胳膊腿,再三检查他的胸口,他的脑袋,虽然身上有鲜血,但这些鲜血不是他自己的。
“幺儿,你别着急,是我们执行任务回来的路上看见一起车祸,这个人是司机,伤的很严重,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就把他带到医院。我们粗略检查,这个人失血很多,深度昏迷,肋骨骨折,腿部骨折,做手术挺大的,我也就信任你,才会给你打电话。”
再三确定江景枫毫发无伤,一个破皮都没有,她的心算是落到实处。突然的长跑,紧张过后的松弛,钱爱乐脚一软,蹲在地上,捂着肚子,一脑门的汗。青白着脸,蹲在那起不来了。
江景枫吓得赶紧抱起她,放在隔壁的床上,伸手按压着她的肚子,钱爱乐闷哼一声,蜷缩着身体,江景枫有些不敢再动她,手足无措的着急万分的看着她,想摸摸她,又怕她再疼。
“怎么了怎么了?你哪疼啊。医生,医生,你赶紧过来看看,他这是怎么了?”江景枫咋咋呼呼的大嗓门,急救室本来就是闹哄哄的,他这么一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到这边了。
钱爱乐拉住江景枫,不让他咋咋呼呼的。喘口气,腹部纠结在一起疼痛着。“跑,跑太快了,岔气了。”
刚刚那一路最后虽然坐上了计程车,但之前她最少也跑了六七公里,其实没开始泡多久的时候,她就感到腹部疼痛,肯定是长时间没有这么剧烈运动,突然间动作太猛,岔气了。
她咬着牙坚持着,直到看见江景枫毫发无伤,她再也忍不住疼痛。“你说你,唉,我的幺儿,你总是让我这么心疼。”江景枫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肚子上,稍微加了一点力气,给她揉着打结疼痛的地方。
“钱医生这模样还以为有了呢。”一个小护士瞪着眼睛喃喃自语。
江景枫坐上床,把她抱在怀里,慢慢的给她揉肚子。这岔气啊,缓过来这口气也就不疼了。“我以为你出事了。又叫不到出租车,只好先跑过来。”
“所以我说,希望你每周锻炼两次,看你这身体,这不是让我更放心不下吗?好点了吗?还疼吗?”
“你没事吧,没受伤吧。”江景枫问这个,钱爱乐却问那个。
“我没事,这次任务很顺利。就是回来的路上遇上这种事情,只好帮忙。”
“那,你还回部队吗?”
钱爱乐拽着他的衣襟,他一身迷彩装,脸上化着青一道绿一道,男子汉的威武显露无疑。每个人对于制服都有一种向往,这个男人,把军装,穿出了最威风,高大强悍的味道。
江景枫看看他的队友,再看看钱爱乐。他满眼的舍不得,自己又怎么舍得见一面就走,想了半天,下了决心“我让他们先回去,我明天再走。”
钱爱乐有些高兴,瞬间觉得肚子也不疼了,坐起身。既然来了,她就不能让病人等着。“我去看看病人。”
江景枫指挥着他的手下,脱了他身上的迷彩服,防弹背心,他的枪,所有装备都丢给队友。“你们回去吧,明天早起不训练,后天再开始继续集训。睡个好觉。”
特种兵队员看了一眼忙碌的钱医生,再看看现在眼睛都离不开钱医生的队长,马上一脸暧昧笑容,连忙立正执行命令。
特种队员都走了,急救室医生把初步检查的结果告诉钱爱乐,血气胸,生命体征弱,多处骨折,失血很多。
“准备手术吧。病人家属呢,让病人家属先签字。”钱爱乐开始脱衣服,换上手术服,护士把病人推进手术室,一个小护士去找病人家属。急救室大夫想了想。
“今天外科有值班大夫,要不你就回去吧,让值班医生来做手术。”
“算了,既然我都在这儿,没必要换人,让别人好好休息吧。”钱爱乐带着口罩说着,站在一旁的江景枫赶紧过来凑热闹。
“我等你一起回家。”江景枫给钱爱乐系上手术服的扣子,隔着口罩,在钱爱乐嘴上亲了一下。钱爱乐笑弯了眼睛。
“我的办公室有床,你去哪先休息吧。”钱爱乐上了手术,江景枫觉得他这幺儿还蛮吃的苦的,现在升了副主任还是都亲力亲为,现在累成这样还是要坚持上手术,还真让他有点心疼。
再想起这几天的分开,他虽然在部队训练,但每时每刻都向着钱爱乐,就想天天和她黏在一起,就算是每天几通电话打过来都觉得还是不够,非要见到人才觉得思念少了一点点。
这样下去根本不是办法,总不能他每次回部队不久就请假几天回来吧?这根本治标不治本,也许是真的该让钱爱乐转院了,或者让她转到部队做军医,这样他们两口子不就可以天天见面?
这还真是一个办法,江景枫坐在钱爱乐的办公室里若有所思的想着,有时随手拿起钱爱乐的工作笔记,大家都说看字如看人,那上面的字体端正娟秀,就是单单只看着这一本本工作笔记,江景枫都觉得这个女人一定很棒。
更何况现在,他俩已经谈婚论嫁,江景枫要为他们的将来着想,做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现在这种情况是觉得对双方都没有好处的。
江景枫还在若有所思的想着事情的解决办法,有一连串哭哭啼啼的声音传过来。门一推开,一个女人就跪下去了。江景枫吓得赶紧站起来,扶住这个四十几岁的女人。
“多谢亲人解放军啊,要不是你们进过,用最快的速度救援,我老头子就危险了啊。”江景枫认出来了,这个妇女就是那辆车祸现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