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回,杭州的大街此时已是人语声阵阵,虽是犹有寒意,却已是一片欢腾之色。
“梁兄若有看上眼的东西就和我说。不必客气。”亦语轻敲着手中玉骨折扇,唇角抿起儒雅的笑意,倒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再加上她一袭月白衣裳如画风流,竟是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不必了。”梁山伯无奈一笑,自家祝弟从来就不知道钱怎么赚,虽算不上是挥霍,但在从小平困的他眼里也未免太过败家。
话说,这小子怎么越长越女儿气了?柔柔弱弱的,眉目虽是清秀如画,确实少了几分男儿硬朗,举止若分花拂柳,若是女子,便绝对是倾城之姿。
梁山伯想到这里,已经不由得在心中脑补自家祝弟身着女装的样子了。
亦语微微而笑,看着梁山伯恨铁不成钢的目光心中早已知道这小子在想什么。她如今已过及笄之年,女子的各种独有曲线其实已经快要瞒不住了,她也不觉得自己装的到底有多像,主要还是梁山伯这家伙本身是个只知道读书的呆子。
“有匪君子,如圭如壁。梁兄的生辰何时?若是到了,记得知会我一声。”
梁山伯揉了揉眉间,前面那句话到底是自夸还是自夸,还是自夸呢?
“不久了。”
“哦?”亦语有些意外的轻咦了一声,问道:“但是看梁兄并无准备归家,打算在书院过吗?”
“无需,君子求学必从一而终,怎能因为这一点小事久归家?”
亦语撇了撇嘴,决定不跟这个呆子搭话了,回家就不是从一而终了?
一路两人再无交谈,亦语一直低头想着事情,渐渐和梁山伯拉开了距离,蓦然间听到梁山伯的叫声仓促抬头之时,却是只看见马蹄直直向自己碾压而来。
亦语愣住,电光火石间已来不及闪避,只能在最后一刻紧紧闭上了眼睛。
一声马嘶几欲刺破耳膜,马鞭挥出的声音及其响亮。
亦语等了许久也未有痛感,当理智回归之时却只觉得自己被一人揽在怀中。
亦语艰难的睁眼,发现保住自己的人正是梁山伯,而那马上的做俑者却是一脸轻松,缰绳微提,马儿的马蹄·便已调转了方向。
“喂。”亦语无奈的推开了搭在自己身上的梁山伯,心中微暖。转向那马上的青年时却是一脸怒容,急急道:“你为何在大街上如此横行,伤了人你可赔得起?”
那青年却并未理会亦语的话,一扬马鞭长杨而去。只是遥遥回头笑看了亦语一眼。
亦语扶起身边的梁山伯,却觉得那人有些莫名的熟悉,但却是并无看清容貌,只是看到那人一袭青衣,一双眸子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