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563。
高肃地习惯性的擦拭这青铜胄,心中意外的平静。
来并州当刺史的这一年,过的倒是很是平静,自己每每出账都带上这附有鬼面的青铜胄,在军中的处境竟是好了很多,只是,也正因为平静,自己就算在武学上有了很大的进步,也依旧被人认为是手无缚鸡之力,那些将士的流言蜚语在私底下还是有所流传的。不过,这一年的军旅生活也磨平了他年少的许多棱角,·自然也不会在意这些。
高肃出神得擦着青铜胄,但实际上他已经擦得很干净了。
在那老板一开始告诉他这青铜胄的来历时,他自是不信的,留在身边只不过是一个讨喜的说法罢了,可是随着时间越长,他就越来越心惊。
比如,他有一次练武伤了手,青铜胄不小心染上了鲜血,他却无意中发现,他明明没有擦去血迹,鲜血却消失了。
他有一次被划破手指,这次他认真观察,青铜胄上的鲜血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在他的有心观察和有心试验下,这青铜胄就成了他的噩梦。
这青铜胄分明是在吞噬人血!
这青铜胄是个邪物。。。。。
那老板的话一直在他的耳边回荡,他甚至连觉都睡不好,因为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老板的话,眼前就会浮现现出那些被吞噬的鲜血。
高肃不得不承认,他有些相信那老板的话了。
如果不是邪物,怎么会吞噬鲜血?
如果不是邪物,就不会有这些事的发生。
高肃坐立不安,他想把这青铜胄立刻扔掉,但是,他却又想到了老板的另一番话。
这个青铜胄可以保佑你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如果,老板那番话是真的,那么,这番话。。。也是真的?
既害怕青铜胄的邪性,却又偏偏舍不下它带给自己的运气。
高肃苦笑,他终归还是未脱去少年心性,以为自己已经能做到果断了,却依旧还是在舍取中犹豫不决,优柔寡断,是妇人之心性。
到底,要。。。舍谁。。。。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