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彼得瞧着叶星橙的眼神不对,心中留了神,在通过私人关系打听后,他有些惊惶,据说澍野带了一个女人入住的。
这事怎么搞的?
刘彼得心中泛着嘀咕。
“我们进不去,只能等天亮了再说。”
打了个马虎眼,刘彼得安抚着叶星橙,为她安顿了房间。
叶星橙心里七上八下,她睡不着,只身去了那套独立的院落。
她徘徊数度,还是觉得冒冒失失地闯入,多少有点过分。
于是她站在那外面等,夜晚的天很凉,她坐在那石阶上,不住地搓着手。
刘彼得是一聪明人,他支开叶星橙,就害怕发生什么不好瞧的事,这男人在外面,有时也很无奈,这方澍野心憨呆直,生意之外,不大能应付局面,现在这女人倒贴的本事,也挺让男人防不胜防的。
他找了熟人,拿到了房卡,准备先进去瞧瞧,给他的好友提前预警,以免被风暴扫尾。
半夜四点,他拿着房卡,晃悠到了那处宅子。
没想到,叶星橙倒早已等在了门外。
他十分地尴尬,陪着笑脸,“我这人觉少,爱四处溜达,这郊外的夜色真美啊!”
刘彼得把少时写作文那套水准拿了出来,正准备赋诗一首,腿上挨了踹,“刘彼得,别在这儿********,开门去。”
别看22,这叶星橙一发起脾气来,倒有44岁母老虎的架势。
澍野,你千万别给我们男人抹黑啊。
澍野,你千万别把我稍带进去,万一让你祖母知道了,我是吃不了兜着走啊!
刘彼得心中拜神,划开了大门,眼见叶星橙那步子飞快,要冲进去的架势,当下拉了她,“你小我让你,可有时你也得懂事,万一里面还有不少朋友,男人打赤膊休息的,你闯进去,这不给方家丢脸吗?”
叶星橙听罢,压了压火气,“十分钟,你先进去,你要不出来,我就往里面冲。”
十分钟,救驾应该够了!
“真在乎他了,平时拿心栓着他,他绝对不敢走出方圆一里!”
“去你的,别跟我贫,男人都一副德性!”
刘彼得开着玩笑,小心翼翼地往内中去。
刘彼得没干过半夜捉奸的事,心里也有点别扭。
正要随着楼梯上去,眼睛却被大厅的景象惊呆了。
那茶几上酒瓶横陈,而沙发上方澍野正搂着一女人,睡地正沉。
而那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林田卓。
虽然两人衣衫齐整,可这相拥而眠的场面,也不比东窗事发好哪儿去。
正要把林田卓从方澍野怀里拖出来,让这事瞧着好看些,大厅的灯亮了,叶星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
现在这女人也一个个精明无限。
刘彼得看看时间,这还不到五分钟呢!
“星……星橙……只是喝点小酒,澍野醉了,澍野不是……不是那样的人……”
刘彼得打着圆场,叶星橙那表情已不能看了,那气怒上头,后来潸然泪下的模样,他瞧着都难过。
眼见叶星橙折身出去了,刘彼得当即拖走了方澍野,与叶星橙三人一道回了市区。
方澍野是在第二天九点多钟醒的,他有些好奇,竟然在卧室看到了刘彼得。
“彼得?”
他头痛地坐起,抓了抓头发。
“醒了?”刘彼得削了一掌,看到方澍野栽在床上,睡眼惺忪地笑,
“彼得,这么早找我,有事啊?”
“方澍野,你到底醒了没有,啊?”刘彼得急地如热锅上的蚂蚁。
甩甩脑袋,方澍野有了片刻的回忆,他记得他喝了酒,“不好意思,我喝酒了……”
“就记得喝酒这事?”
“那还有什么啊?”
“好好想想,我说澍野,你可是平时不捅娄子,可是一捅,这娄子可够大的?”
“星橙呢?”方澍野没听清刘彼得的话,只打了个哈欠,觉得刘彼得这表情秀逗极了。
“让你都气跑了,人家去医院给你尽孝去了!”
方澍野想起来是说要一早去医院的,“正好,咱们一块儿去,我祖母说你跑医院跑地勤,比我还像她孙子呢。”
这都什么话啊?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哎呦,澍野,你赶快去冲个澡,醒醒,一会儿咱们再聊。”
方澍野被刘彼得急躁地推进了浴室,很快他便顶着满头泡沫出来了。
“彼得——”方澍野想起了一些事。
“笑不出来了吧,酒醒了?”刘彼得瞅着他,一脸愁苦。
“我——”
“我不知道内情,这事你得自己和星橙解释去。”
刘彼得把所见之事,一一转告,方澍野当下懵了,“我没有,彼得——”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啊,关键得星橙信你啊,大半夜凉风里站了足足两个小时呢,最后还看到了你和林田卓那一幕,你说你怎么搞的,怎么和那女人搅和在一起了?”
“我和林田卓没什么。”
“澍野,我瞧着那女人不对劲,一个好女人能随便陪着男人喝酒,钻男人怀里吗?”
“别说这么难听,我的错,是我去公司,然后将她拉去吃饭,然后喝了点酒。”方澍野有些尴尬,可他不会做出格的事。
“瞧瞧,又来了,你这人就是这样,如今也别说什么了,先想后路,再说认错的事。”
方澍野知道这回他是如何也解释不清了,“我除了说对不起,还能说什么,我有什么路,掏心挖肺也不过如此!”方澍野也烦地够呛,这个家让他愈发地崩溃,和自己在一起,星橙并不快乐,在心中她不爱他,依旧想着那个范祯莫。
“一码归一码,这事是你不对,昨天星橙一晚上没睡,她若不在乎你,能给我打电话找你吗?”
刘彼得劝了句。
“你觉得她在乎我?”方澍野苦笑了声。
“你若是心里能放下,我二话不说,你不是喜欢她喜欢地紧吗,如今这事出了,万一人家一气,和你离,你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彼得——”
“两个人好好说,这事任人处置,男人先低头,再抬头,女人面前低头不丢人,再说你祖母那边也得顾啊,万一让她知道了,你说你于心何忍啊?”
轻重缓急是得考虑,幸亏有刘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