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中途他下了车买了快餐,看着他递给她的汉堡,那里面有火腿还有水果瓜片等,她吃不下,伤胃后,她几乎不想碰这些东西。
在公司前的一处街道,她下了车,他递了一个笑容,便放下了她,飞速地开车走了。
天气有点冷,这边的道路因为开辟了地下停车场,风总是显得很大,叶星橙忘记在那仓促的时候,给自己加衣服。
她有些麻木,坐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做着手头的工作。
在十点多的时候,部长递给她一份文件,那是暗号,她可以去祖母那里了。
她画了淡妆,在医院完成了“方总”的交待。
出了大门,正要打车回公司,一辆车子横陈眼前,“叶星橙,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尽忠!”
“送我去…..”她开口,一时竟不知去哪儿。
“上车,你该打针了,我在医院等了你一早晨!”
“哦。”她忘了,上了车子,范祯莫的手掌覆盖上了她的额头,“你的烧还没退吗?”
她瞅着他,在那对视中,眼圈发了半天的红。
在医院,他陪着她打吊瓶,她有些乏,靠着他的肩膀,两眼却始终睁地大大的。
在输液室无人的时候,范祯莫攥着她的手说:“跟他离婚!”
她吓到了,冷冷瞪着他,一脸愠怒,“不——”
“你怎么还不醒悟呢?”
“如果他和她有什么,根本不会大张旗鼓地开车出去,我虽然不高兴,可我不会随意揣测,他很忙,今天有会议。”
“我说的不是这个,是你,你要被他忽略多久呢?”
“他没有忽略我,他对我很好!”
“这叫好吗?他花钱买你,你不是不知道,你却卖了你的灵魂,你傻啊你!”
“范祯莫,你不要嘴巴太放肆了,我和他之间你根本不了解!”
“我真的不了解,他方澍野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维护。”
“我真的很爱他,祯莫。”她的生活是有些别扭,可是她已经无法自拔了,有时她想想离开方澍野的事,会十分怯懦地放弃思考。
“等你烧退了,你清醒的时候,再去考虑。”
范祯莫说着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方澍野,他问了她祖母的事,说晚上会晚点回来。
叶星橙淡淡地挂掉了手机,她想范祯莫听到了,“我没告诉他我生病的事!”
“叶星橙,你让我想起了我母亲,我父亲在我小时候,不停地耍花招,那时我母亲年轻,他对我母亲还会温存几下子,会让我母亲照顾我那年过半百的祖父母,晚回来是他最多的口头禅,而每次都是工作工作。”
“澍野在工作,今天有电商会议,我告诉你了。”
“我不是质疑什么,是让你考虑清楚,生意人的婚姻就是这样的,女人想要受呵护,想要每天的问候和关心,是不可能的,甚至你要忍受一辈子,在你还年轻貌美的时候,或者不会有什么,可磨啊磨,日子就如白开水一般了,我妈她从一个爱笑的女人,变成了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又变成了一个沉默寂寞的女人。”
“你母亲是地道的家庭主妇,可我会工作的。”
“我母亲也曾工作过,她在生了我以后就变成了家庭主妇,虽然家里有雇工月嫂,可是她要相夫教子,为一个男人奉献,这种取舍,只能是她牺牲,牺牲了一切,换来了最后的清醒。”
“范祯莫,是因为这样你才不想结婚的吗?”
“是,可是如果你想,我会的。”
范祯莫一番肺腑,自己也愣住了,叶星橙知道这对他很难,她甚至因他这样的承诺感动了。
“忽然觉得你没那么难看了!”
她感慨地说,范祯莫漂亮的眼瞳溢出了光华,一俯身吻了她。
她惊地一动不动,伸手欲掴,他已送开了她,“这个,真心的,我拿命保证,这个吻是真心的。”
他睨着她,满脸心痛。
她的手没有打下去,一伸手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神情漠然地走出了输液室。
叶星橙独自回了家。
家里,空荡荡的,房间,冷清清的。
她躺在床上,打开了手机,在群组的认证空间里,林田卓晒出了自己和方澍野昨晚的合影和一只萌翻众人的熊猫玩偶。
叶星橙不想像妒妇一样,横眉立目。
可是想着自己昨天病着,方澍野却和一个公司女职员共进晚餐,这个女职员旁人也就算了,还是那心机女林田卓,他还有心情合影,她的心里着实不好过。
忽略的另一面是什么,是爱的不够,是爱的不深!
方澍野,不要让我质疑你!
整个下午叶星橙都在关组林田卓的动态,后来她发了一个笑话,询问大家有没有趣,在一片喧嚣的笑声后,林田卓安静了。
而五分钟后,方澍野发来一通短信,出现了林田卓发布的笑话,让叶星橙觉得林田卓真的好像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
屏息、徘徊。
胡思乱想是不对的。
她该信任方澍野的。
那个笑话传播度很高。
方澍野不是她严格意义上的丈夫,她没有任何理由去要求他尽一个丈夫的责任。
她甚至不能干涉他的私生活,叶星橙你是独立的,你生病干方澍野什么事?
这一切是你造成的,谁让你大半夜吃那盘“水果沙拉”,他提醒了你。
是你没有大脑,如今伤了胃发了烧,你不能去怨他?
一个22岁的女孩子,你独立了,该自己学会独立的生活。
叶星橙准备了常备药,收拾了房间,做了晚餐。
她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在读了一会儿泰勒的管理学著作后,早早休息。
明天周末,她准备去探望姑姑,还有她该去透透气,22岁的生活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方澍野喝醉了,今天电商会议后的餐会,商圈的朋友眼花缭乱,他收到了陆家的喜帖。
范祯莫要成为陆家的乘龙快婿了!
这个消息,他听闻后十分高兴。
“我是不是有点过分,毕竟玥馨是我们认识多年的。”他和刘彼得说。
“你和她认识多年,我可没那福气!”
“玥馨不是吃亏的女孩子,她不会那么傻,以为和范祯莫的结合是段好姻缘!”
“那女人你不用担心,有其父必有其女,倒是你,你和星橙……”
“我们……我们很好……”
“没出什么事吧?”想起那天停车场的事,刘彼得察言观色地问。
“能有什么事啊?”
“你脸红什么,跟我你还不老实。”
“我准备周末带星橙去墓园!”
“带她见你父母,这辈子真认定她了?”
“早认定她了!”
“认定和拿下是两码事!”
“我是她第一个男人。”
“方澍野?”刘彼得有些惊讶。
“别怀疑,我和你一样,是个男人!”
“方澍野,还不给我倒酒,这可是真正的喜酒!”
刘彼得咧嘴一笑,当下眯眼拉了方澍野私家喝酒,这一喝方澍野倒真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