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翌日,方澍野和范祯莫再度被带到了纽因沙藤面前。
“您可以拿去我的命,但请放过我的妻子。”方澍野拜托道。
“既然做交易,算我一个,如果可以,我想拜托沙藤先生让他们离婚,您是将这个瞎子留下还是喂鱼,随您,那是我管不了的事,我只想全权照顾我爱的女人,我最先认识的星橙,我们是一对恋人,他用一场假婚骗走了她。或者沙藤先生您也可以拿去我的命,可是叶星橙要进入范家,我的墓碑上该书有一个女人的名字。”
范祯莫恨瞟了方澍野一眼。
“范祯莫,别捣乱,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方澍野揪住了他的衣服领子。
“放开,你这个烦人的瞎子!”范祯莫嚷,甩开方澍野,怒目相向道:“帮你成事,我是不是傻了点,你总是想当君子,旁人就该是小人吗?星橙从看守所出来,根本没有准备,你就将她拉入了一场该死的婚姻,你这个混蛋,大不了搭上我们两人的命,我让你一败到底,方澍野。”
纽因沙藤看着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发生了剧烈的争执,以前他不大喜欢这么聒噪的场景,可是唯独最近,他觉得很感慨,也觉得生活充满了乐子。
“范先生,你来日本,扬言要找我PK?”
“是,我说过的话都会不朽,我认,我不会因为你是外界描述的谁谁谁而怕你。”
好胆魄!
纽因沙藤喜欢有胆魄的男人。
“我也可以!”方澍野哼了一声,听到范祯莫奚落道:“你这个瞎子,还没认清现实吗,连一个女人都能照顾进局子里,你还有脸和人PK?”
“范祯莫。”
“我说到你的痛处了,啊,方澍野,你对星橙一点都不好,你拿爱来欺负她,知道爱情是什么,就是让一个女人微笑和开心的,很不幸,你做的太差劲了,你们分手了多少次了,你让她哭了多少年了?”
“你呢?就会玩那些鲜花美酒,死缠烂打的无耻和浪漫吗,我拥有爱的过程,也拥有爱的结果,爱从来不是一厢情愿,你输了,输的自己都不愿意承认,范祯莫,你太自信了,总以为自己是女人的救世主,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实际你是一个不敢面对现实的人,输不起的人。”
“再说半字,我就跟你拼了!”
“我没你那么幼稚,我为了我的女人而来,这里没你这个失败者的事。”
在两人剑拔弩张之际,纽因沙藤叫了停。
“二位,我们还是来说说我们之间的交易吧?”
“范祯莫,你会剑道吗?”
“不会。”
“你只有十天的功夫,路易斯会教你,他是最好的师傅,十天后,我们比试,你赢一局,我就认输。”
“然后呢?”
“放你走,你会活着。”
“星橙呢?”
“那个女人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方澍野的事,我尊重婚姻,在我看来婚姻是一个男人胜利的标志。”
“沙藤先生?”范祯莫分外光火。
“除非你现在就想死,我会成全你的!”
“范祯莫,你还是闪开,去练习剑道,如果你死了,那你更失败了不是?”
“不,我还想问问沙藤先生,如果这个瞎子他也……”
“怪我,范先生!”纽因沙藤示意他稍安勿躁,“如果他也完成了交易,甚至能活着回去,那就不是我的事了,你是杀了他,还是抢了他的女人,都是你自己的事了。”
“很公平!”方澍野认同道。
“方澍野,你说你来是问一个答案。”
“我只能和你做这个交易,至于你能否活着,那要在交易以后再说。”
“放了她,她只是个柔弱的女人,才有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需要她。”
“你不想知道我想让你做什么吗?”
“犯法和背叛的事我是不会做的,如果你想和我PK剑道,我会迎战的。”
“我真的不想和一个瞎子PK剑道,这叫胜之不武,会让我很为难。”纽因沙藤说着,瞟向范祯莫道:“范先生,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你该回去了。”
范祯莫被带走了,“似乎是很麻烦的事?”方澍野用一个瞎子的直觉问。
“很好,我越来越喜欢你了!”纽因沙藤说着,拍了拍手。
有什么东西放在了桌上,很厚的感觉,“什么?”
“是纽因家族一家公司的账册和一些合同,方先生据说在商业方面很有头脑。”
“我不能帮你洗钱?”
“我如果想洗钱,会有很多人上赶着来帮我。”
“这么说洗钱一事,是你们栽赃星橙的?”
“你可以先这么以为,事事都有因果,方先生!”
“说吧,我听着。”
“我们的财务和管理方面出了一些问题,有巨额钞票被发现流入了市场,可是账册上瞧不出,我想是有内鬼,而那人手段很高,我需要方先生的帮助。”
“您手下该有很有水准的审计师才对?”
“没人敢接是一个原因,还有我不是一个很爱相信人的人。”
“你不担心我吗?”
“你想要答案,再说你别无选择,而有时外人比熟悉的人还要令人放心,当然我会派我的心腹去帮你,若
发现我的心腹中也有背叛者,直接告诉我就可以了。”
“多少时间?”
“五天!”
“五天?”
“这很公平,您是内行,五天就够了,太长的时间,会让我认为我太蠢,看错了人。”
“好的!”
“先休息五天,第十天会有公平的结果。”
方澍野答应了,而他才回到客房,范祯莫就冲了进来。
“什么交易,可以告诉我吗?”
“别那么敏感,我没你那么小人,只是寻常的交易,不涉及星橙。”
“那么就告诉我。”
“审计账册,查找管理上的失误,纽因家族很庞大,我会忙上五天。”
“这事你很在行?”
“我活一天,都是赢,所以去习练剑道吧?”
“哼,我什么没玩过阿,这剑道我会的,只是生疏了几年,现在该找找感觉了?”
“小声,吞进肚子里,这种家族的一把手都不喜欢被骗。”
“我写了封信。”
“遗书吗?”
“不错,说我是被你害死的,让星橙跟你离婚,让她为我哭一辈子。”
“你。”
“我对星橙很君子,只是对你不能君子。”
“我来时,已经留了,姑姑说有她,星橙永远会是方家的女人,一千一万个你也甭想进去!”
一个左勾拳挥过,方澍野被打倒了。
晚上他的头又疼痛了起来,当一位女佣进来询问有何需要时,方澍野看清了那个女人的脸,他有一刻地恍惚,“能告诉我,房间内开了几盏灯呢?”
“三盏,吊灯在上面,左侧有台灯,您的右手边还可以摸到一个按钮,那是应急灯,它开着。”
“哦,帮我将吊灯关了,我要休息了。”
房间暗了,方澍野感觉到了那一瞬的暗淡。他有些欣喜,进而又在心中祈祷,“保佑我,让我的眼睛撑过这段日子,我需要看到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