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董冷汗直冒,他在改选结果出来后,对新任总裁没有半分礼遇,甚至他还敲山震虎,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
脸孔抽搐,怎么会是财长……财长的女儿?
撇开这不说,单看那个家族,就足以让整个财经界,颤三颤。
江季游和财长的女儿?
吴董的脸一下灰败了下去,看看郑元,两眼一时呆滞。
“订婚的消息会择期发布,皇后大酒店是江家的,各位还是好自为之。”
郑元离开了,叶星橙的离开,深深打击了他。
林田卓,听闻后也很震惊,“财长的女儿?”
“独立董事的事,恐怕不会被批准的,你有孕在身,还是在家里待产,等你休完产假后,我会替你寻找一个新的工作。”
这是什么?
该死的,那江家不是有了那不成器的儿子,垮掉了吗?
一个财长的女儿,竟然和一个败家子谈情说爱?
还有那叶星橙,她机灵如狐的走了,真是让人气煞。
林田卓心中波澜大作,却佯作无事的点头,“Night至于这样吗,你是为她好。”
“我没有替她着想,逼走了她,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郑元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眼看郑元又清醒了不少,林田卓不禁拉他坐下,“别急,郑元,你别自责,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是我不好,让她误会了你。”
“田卓,别这样替我开脱,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做出那些事来,我现在觉得很羞耻。”
“自责是没用的,Night虽然走了,可是她的心依然在皇后大酒店上,你要努力工作,你现在依然是董事,你的责任不小的,不能这样萎靡不振。”林田卓柔声劝道。
“我想引咎辞职,而那些股份我会悉数还给Night,等这些事办完,我会娶你,田卓。”
“郑元,酒店变动太剧烈了,股权频繁变动,对酒店不好的,你的财务工作涉及了很多合作案,你一走,不是更对不起Night了吗?”
“她说过要炒我的鱿鱼,我知趣了,我留不住她,也知道自己没脸再见她。”
“求你郑元,你冷静些,至少在我们的孩子诞生前,不能有这种想法,我做了检查,医生说我需要休养,不能四处走动。”
郑元想离开的打算,被现实搁置了。
叶安被叶星橙一早塞入了车内。
她以为今天是卖场大甩卖的日子,随手拿了不少购物袋。
“那郑元要篡位,你就让他篡,今天不去更好,我就希望你无事一身轻,离那些纷乱都远远的,这女人吃饭买菜逛街生孩子,才是一生最重要的事,这几年你给我的钱,我花了些,大部分我都替你攒着呢,就算再嫁你一回,姑姑也能让你风风光光的。”
以前叶星橙对此嗤之以鼻,如今她要什么没什么,才觉叶安说地实在。
叶安没看到车子驶向卖场,“我们这是去上次去的那家新开的超市啊,嘿嘿,那家超市的鸡蛋个大,还价格实惠。”
沿途叶安都在乐呵,叶星橙眼看这车子上了机场高速,这心里就开始激动万分。
“这路怎么不对劲呢?”
“姑姑,我们回家,机票我都买好了。”
“你这是……”
“我要嫁人。”
“嫁人,真的?”
“啊!”
“嫁谁?”
“还能嫁谁?”
“你没见过男人是不是?”
“是没见过澍野那样的。”
“叶星橙,得,你前脚说嫁他,我后脚就将你赶出老叶家。”
“我都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了,老叶家也不收我,你说我若对老叶家忠心耿耿,守一辈子,最后磕坟里了,叶家先祖才说,我归老方家,我不得哭死啊?”
“你别气我,那方澍野可没说要你呢,那一堆漂亮的小丫头跟在屁股后面呢!”
“我不漂亮吗,我老了吗,看我不灭了那群小妖精。”
“叶星橙,别太自信,这男人若是坏了良心,那就是天仙也甭想拉回他们的心思。”
“他不娶我也得娶我,这回我就赖老方家。”
“这养儿养女,你说都图了个什么,到最后连颜面也没了。”叶安气的肝疼。
“我要脸有什么用,我要孩子。”
“姑姑不是给你说了,这事急不来,那老方家的基因不好,德行和我们老叶家差了几辈子,除了有点臭钱,家里出了多少事啊,嘎巴一个嘎巴一个的,人丁单薄,姑姑给你找个好男人,以你这相貌这本事,咱找个大小伙子,也是可能的。”
“其他人我都不要,他方澍野要敢嫌弃我,我生了孩子就跟他离。”
“我看你不是得了什么幽闭恐惧症,你是得了那死乞白赖的强迫症。”
“对,我就告诉他我得了强迫症,他敢给那些平面模特一个好脸,我就给他一个大耳光,他敢对我打骂耍狠,我就让他尝尝什么叫星星的约会!”
“星星……星星的约会是什么?”叶安露出几许白目的表情。
“我自挂东南枝,天天让他当枯藤老树,往天上望我去。”
“我呸呸呸,也不怕大风闪了舌头,你去当你的星星,我回去当我的一介家庭妇女,咱俩下飞机就分道扬镳。”
“反正我也不准备回你那儿。”
“你回老方家,也得看人家的大门朝你开不开?”叶安讽刺道。
“这个你别担心,他方澍野不拿花轿抬我进去,我就让他无门可走。”
叶星橙和姑姑叶安乘上了飞机,那白云朵朵,天空蔚蓝,让她心情慢慢好转。
“还是家乡好,阳光灿烂啊!”那是叶小姐走下飞机的第一句话。
“叶星橙,恭喜你荣归故里,咱们就此别过,这回你是被打残了,还是坑苦了,都别哭一声,也别找我去。”
“好,我全当我是和方澍野是一样的孤儿,我俩是一辈子的标配。”
叶安夺下手里的行李,二话不说打车走了。
这一路耍贫,到了家门口,才知道什么叫近乡情更怯。
在没见方澍野之前,她打了一通电话,“喂,你一个人吗?”
“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呢,叶星橙。”
“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怎么没听你回话呢?”
“我说了,可澍野根本不理这茬。”
“你怎么跟他说的。”
“我说叶星橙让我告诉你她右手缺枚戒指。”
对啊,陆玥馨转达的丝毫不差,这话一听就该懂的,“那他什么反应啊?”
“他说改天请我吃饭,说他很忙,还是老样子,闷闷的。”
“你没讲究策略的催他一下下吗?”
“岂止是一下下,我见面就跟他提这事,最后他急了,只说了四个字覆水难收,可我这不是想帮帮你吗,在想法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