佯装无事,她照常接了郑元回家,在准备好晚饭后,她委婉道:“郑部长,明天,我就要回酒店上班,这边会有酒店为他雇佣的护工来帮忙。”
郑元忽地打了个愣神,摸摸脑袋,有些不知所措,“酒店……酒店很忙吗?”
“澍野那边一向很忙,我已经一周没上班了。”她拿了皮包,将他家里的钥匙还给他。
只是郑元却没接,“Night,我们能谈谈吗?”
“不!”叶星橙知道他会说什么,抬起了眼帘。
“Night,我……”
“郑元,我们当时的订婚是假的,至于结婚是我当时心急,才特地寻求你的帮助,对你我考虑不周,我很抱歉,可是我真不打算和你有进一步发展,你不是我的选项。”吐出肺腑之言,叶星橙觉得好轻松。
“方澍野是你的选项吗,他和你离婚了,他有妻子有儿子,备不住还有其他女人,你不能这么傻,Night。”
“我只想说,在心底我还深深爱着他,而我完全可以承受他回到他妻子身边的结果,只是未来,我不需要其他人来填充我的生活,我是个顺其自然的女人,郑部长。”
“Night,如果你懂得顺其自然,就该把我当做那个自然,我爱你,真的很爱你。”郑元步过,心急之下吐露了无法放手的心意。
“不,郑部长,我对你无心。”
“Night,方澍野没来之前,你不是这样的,我们有说有笑,我们一起共事,皇后大酒店有我们很多开心的时刻。”
“郑部长,和你共事我很快乐,也很荣幸,员工们很喜欢你,包括江家,只是那不是爱,还有我希望您能好好养伤,别再那么傻,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留住我这样一颗无法回馈你的心,不值得。”
郑元有些尴尬,当叶星橙转身而去的时候,他惊惧非常,在她的手指触到门把手时,他猛然拉住了她,那个力量他也没想到会那么大,叶星橙在惯性的作用下打了个踉跄,郑元急步,扶住了她,而他的手臂也痛了起来,让他倒吸了几口凉气。
“你……你这是干什么呢?”叶星橙看了眼他的手臂,医生可是才交待过,要好好护理的。
郑元过了几年的单身生活,他从没有如此心驰神往地爱过一个女人,而这几天,她一直照顾着自己,让他那爱慕之心,无法再深藏下去,等待下去。
“相信我,选择我,我爱你,Night!"
他脑子一热便吻了她,叶星橙吓了一跳,她猛然闪躲,郑元的眼睛忽地迸出了嫉妒,他忘记了手臂上的伤痛,一下拥住了她,不准她离开。
当叶星橙闪躲,他心底就有一种愤怒和执意,他不顾一切地吻着那香甜的唇瓣,心神激荡,叶星橙被郑元的力气吓到了,当他的手在情不自禁中,开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时,叶星橙于震惊间,用手指猛掐了他的手臂。
郑元痛地敛眉,视线从迷乱中有了些清晰,他看到叶星橙浑身战栗,眸中雪冷。
“Night……”郑元懊悔千般。“我很后悔来这里,郑元,如果可以,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叶星橙一拉门,踉跄地跑了出去,坐在车里,她看着车镜中被郑元强吻过的嘴唇,忽地眼泪盈眶。
哦,她该听澍野的。
她该有些防备的。
她真是个不成熟的女人!
方澍野下班的时候,被记者围堵了。
他耐着性子介绍了酒店失火的情况,而其中一位记者问及他新任女朋友的情况,方澍野说了声:“无可奉告!”
“对于您的前妻叶星橙小姐订婚一事,方先生是否已收到了一对新人的结婚请柬?”
方澍野最讨厌这事,他好想告诉记者没有结婚,叶星橙是他的。
“我尚未听说此事,也不知道什么请柬。”
方澍野做了个打住的表情,折身往他的跑车走去,只是那位记者显然不准备放过他,不住地在他身旁狂轰乱炸,当他三缄其口,镁光灯又闪烁了个纷繁。
方澍野拉开车门,那位记者又堵在了车门上,方澍野示意他让开,他又将采访设备置于了他的嘴边。
“让开——”他发火了,可那记者依然微微一笑,提及了众多八卦,方澍野一把推开他,那记者又冒出了一个厌人的问题,“据传方先生新任女朋友是您的下属职员,不知是否是您的秘书林小姐?”
“没有这样的事。”
方澍野警告了一眼,那个记者再次发难,“有人目睹您和林小姐同居的事……”
方澍野不知这种八卦是怎么制造出来的,在那个记者死堵着车门,依然没有一点底线的时候,方澍野一拳打了过去。
在远处旁观的一些记者,看到有料可写,镜头纷纷对准了过来,而那个记者好似十分具有职业情操,再次胡搅蛮缠了上来,方澍野企图拨打警方的电话,那个记者伸手制止,方澍野闪躲,那记者眼睛闪烁,挥拳而来,方澍野感觉脸颊一痛,那火气上来,抓住了那记者的衣领,将那记者打翻在地。
一番来去,警方带走了两人,在问询过后,方澍野和律师出了警局,而那个记者根本没有相关证件,不过是不入流的狗仔。
人红是非多,方澍野脸上挂彩,唇角淤青了许多,气愤未消地喘着气。
叶星橙是在到达酒店时,才听说了此事的,她辗转找到正和律师商讨起诉事宜的方澍野。
“还是先去看医生,伤成这样……”叶星橙既着急又忧虑,毕竟很多绯闻都和她有关。
“一点小伤,不必了!”方澍野闪躲出去,和律师继续进行着沟通。
叶星橙被晾在一边,眼见他气地睚眦俱裂,她没有吭气。
后来离开的时候,方澍野的眼神还挂着阴霾,而他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根本不理她,她几乎跟不上。“澍野……”她抱歉地呼唤。
方澍野咯吱咬牙,叶星橙却跑到了身前,一脸的歉疚。
“不是要照顾你那未婚夫病患吗,管我这样感情用事的陌生人干什么?”方澍野光火地撇下她。
叶星橙背脊一僵,说来她也不好受,今天在郑元那里遭遇的不快,让她不得不承认他的责备是对的。
回到住处之后,方澍野始终板着脸,一言不发。
叶星橙无限自责,从冰箱取了冰块,想要帮他消肿。
“对不起,是我不好,错怪了你……”她嗫嚅着,“来,我帮你擦药,不然明天是上不了班的。”
方澍野没有说话,沉郁地倒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而那两条横着的眉毛,依然透着浓浓的愤怒和责备。
叶星橙默默移动了脚步,走到了沙发边,俯身帮他擦药。
药味发散了出来,带着女人温柔的情绪,小心柔然地晕抹在他的唇边,一点一滴瓦解着他的强硬。
他一下就无奈了,他拒绝不了她的气息、也无法狠下心挣脱出这段磨折了他多年的感情,他觉得自己如刘彼得所说,真的无药可救。
“好些了吗?”她关心地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