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蓉城,镇远镖局总部大门前。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每个人都提着武器,一脸的杀气腾腾,雄赳赳,气昂昂的就奔着镇远镖局来了。
乌央乌央的一大片人,最开始只是天香楼的武林好汉,在来的路上,沿边的江湖同道也跟着就上来,还有些消息灵通的距离镇远镖局比较远,却一直关注着这里的武林人士,也都跟了过来。
结果就是月色下,那一眼望不到边的人群,怕是待在蓉城里,有心染指天赐剑的,稍微有点实力的武林人士基本上都在这了。所谓先一步就要比后面的人多一份机会不是。
在整个人群的最前面,是之前在天香楼一楼大厅最先忍不住讲话的那个魁梧的汉子。此刻,他正扛着他那把加大号的狼牙棒,昂首阔步,傲气冲冲的大步流星的走着。
这为魁梧的汉子名叫李冠宇,交州人,在当地小有些名气,以力大传名。
李冠宇本出生自小富之家,却是生得一张大胃口,远近闻名的能吃,一顿饭光是大米饭就能吃上二十碗开外。就是因为太能吃了,硬是生生的将他那个小富之家吃穷了。最后他父亲实在没有办法了,再这样下去,全家人都得饿死了,他父亲就将他送到江湖上,投到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中。
小门派名叫射天派,有着十来个人,全是掌门的弟子。本来掌门是想取一个非常霸气的名字,结果无奈自己没有念过书,没有什么文化,最后憋了好多天终于想出这么个自以为霸气的名字,射天。
其实讲是一个小门派,更多的像是一个小流氓的团伙。射天派的主要活动就是在他们周围附近的小村落,小镇上收取一点保护费。
关于掌门为什么要收下李冠宇呢,虽然当时李冠宇还小,但是因为特别能吃,倒也长得五大三粗的,再加上本来生得也丑,想来等他在长个两年,就这副尊容,这魁梧的身体,恐怕不消多说,那些胆小的没见过世面的小村庄的村民就乖乖把保护费交上来了。基于这些原因,那射天派的掌门就收下了李冠宇这个弟子。
李冠宇虽然在射天派吃得最多,但是他做事也是冲到最前面的。每当掌门叫他去收保护费的时候,他都很是尽力尽力,挨家挨户敲个遍。就是在射天派内也是任劳任怨的角色,什么苦活累活他都抢着干,派内诸多师兄弟也挺喜欢他。
还有一个李冠宇练功也是非常的刻苦努力,因为射天派的掌门会的只是不入流的打熬气力的功夫,要吃的苦,要下的功夫很多,然而效果却也不是很明显,所以射天派门内其他人都很是敷衍,随随便便应付一下就行。
而李冠宇却是个心眼很实的人,掌门让他练五分,他非要练十分,掌门让他练十分,他就练二十分。其他的人都嘲笑他,叫他傻子,这么垃圾的武功还那么用功,再怎么用功,也不可能用这么不入流的武功练成绝世高手。
但是李冠宇不管这些,就是一味的苦练,倒是射天派的掌门很是喜欢这个刻苦的小伙子,即使他的饭量着实让人感觉到头疼。
寒来暑往,十余载时光过去。
射天派常年在周围收保护费,虽然懂得欺软怕硬的道理,也一贯执行柿子要挑软的捏的指导方针,但是这终究不是正道,还是让一个正气凛然,以惩恶扬善为己任的江湖好汉知道他们所干的好事。
于是这个满身正气的江湖好汉就仗剑杀进了射天派,三剑两剑的就要杀个精光了,眨眼只剩掌门和李冠宇两个人了。
那江湖好汉一剑向射天派掌门赐去,这一剑极快,早已吓傻的掌门哪里躲得了。
这时,一个狼牙棒从下方斜刺而来,猛的挡住了那一剑,刚猛的力量还将那江湖好汉给击退了好几步。
随后那江湖好汉又与李冠宇缠斗几番,越是缠斗越是惊讶于李冠宇的那一身怪力,如此下去早晚要落败了,于是那江湖好汉虚晃一招就退去,离开了。
射天派的掌门倒是没想到,这李冠宇十数年坚持修炼他那一套不入流的打熬力气的武功,竟也练出了一身怪力,而且还在最关键的时刻救了他。
再转念一想,看来这收保护费的生意不能再做了。这不,有人找上门要惩恶扬善,将他的其他徒弟全都杀了。还好这个人不是很厉害,被李冠宇挡下了,要是下次再来个更厉害的,岂不是就没命了。这么多年,靠收保护费也积攒了不少的钱财了,自己年纪也大了,是时候该回老家养老享清福去了。
想到这些弯弯绕绕,那射天派掌门竟就立马当场将射天派掌门的位置传给了李冠宇,甚至还取出一点钱财来赠给他,随后便带着全部身家走了,头也不回一下。
自此李冠宇便当上了这射天派的掌门,但是由于他的性格,这射天派从上到下,就只有他一个人。然而李冠宇凭借那身怪力却也在交州惠城一带闯出一个不大不小的名号。
一个人的门派,射天派的李冠宇。
李冠宇是心眼实,但是并不代表他就没有其他的情感,他也好色,他也虚荣。
此时此刻的李冠宇走在人群的最前方,感觉后面的人都是在跟随他的脚步,头一次有种飘飘然的滋味。他不由扬着脑袋,微眯着眼睛去享受那种感觉,就仿佛掌握一切的感觉,他很享受。
只是老天爷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总是有些奇怪的设定,例如在你非常享受的时候,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非常快;而当你难过,伤心的眼泪却又好像流得特别慢。
没一会儿,李冠宇还没在那种滋味中享受够了,众人就已经来到了镇远镖局的门口。
“站住!此处乃镇远镖局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镇远镖局那两个守门的小伙子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看见这么多携带武器的武林人士杀气腾腾而来,竟也敢上前喊话。